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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斷了,有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這般誠心悔過只想她能再心軟一回,與我回去好生過日子。”
這事春福倒是知道的,巧雲將銀子給了季二嬸,季二嬸沒將季二叔的話真正放進心裡,兩隻眼睛只看得見錢袋裡的錢,她本想去給季坤分一些,可實在懼怕老頭子的拳頭,只得全數帶回家。哪知便是如此也沒能逃過季二叔的一陣打,更是被罵個狗血噴頭。眾人都說季二叔反常,許是良心發現才覺得對不住季亮兩口子。
春福看向季成:“要不你就跟著去一趟罷,巧雲好歹還認你這個大哥,都說寧拆一幢廟不毀一門親,照你說的,也算是給咱們孩子攢福氣了。”
季亮本就是有此思量,只是剛來的時候大哥不給半分面子的攆他,讓他不敢開口,如今嫂子發話,大哥一臉無奈卻又不得不依的寵溺模樣讓他眼眶一熱,他與巧雲成親多年,何曾對她有過半分憐惜。這世上的人總是在吃盡苦頭後才知道後悔,他可不就是一個天生賤骨頭?不認大哥,不珍惜自家娘子,讓他們受盡委屈,滿懷失望,年年月月如此,他的罪孽又加了一道。
“也罷,我這便隨你去一趟,你們若是能就此和好,我也算對得住地下爹孃,免得他們擔憂。灶上還有我給你熱的粥,一會兒記得喝了,我去去就回。”
春福點點頭,目送兩兄弟走遠,攢著眉頭想,以往沒發覺,今日才覺得他們兄弟兩人之間沒有一分相像,季成身材挺拔高大,眉目堅毅如刀削,是天生的俊俏郎君,而季亮卻顯得普通了許多,比季成略矮,國字臉,厚嘴唇,生得是老實本分的模樣,放在人群中便找不出來。兄弟兩許是一個像了母親,一個像了父親罷?
寒風烈烈,季成兩手插在袖子裡,吸了吸鼻子:“這幾個月在何處幹活?你身子不好做不得重活。”
季亮侷促地摸了摸額頭,小心地看了一眼大哥,笑著回:“我在縣城裡謀的差事,兩隻腳就這麼一路走去了縣城,當時模樣甚是狼狽。虧得茶莊老闆不嫌棄我,給了我一身衣裳,知曉我認得會寫幾個字便讓我做了記賬的。一開始算賬頗為費勁,老闆耐心教了我個把月才成,他待我極好。我與他請了兩天假,這才回來想把這事給了了,好帶巧雲去縣城過日子去。”
本是憨厚老實的人,說起自己心裡的期盼還是忍不住紅了臉,可這樣的人如今有同情當初就有多痛恨,痛恨他的死腦筋與不可救藥。
季成神色複雜地說:“既然想通透了就不要重犯舊事,我的耐心只有一次,若是像以往那般分不清好壞可別怪我不給這份臉面,我也不指著沾你的光,只想著你能讓躺在地下的兩個老的安歇就成。”
季成不確定,他總覺得季亮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若是天下太平那根逆骨保不準就又伸出來了。他嘴上不說,一開始曾夜夜不得安睡,心上太過難過,直至後來麻木,不再想這事,心寒了還有什麼好想。他一想起娘落淚惦念季亮的那幕就心上難過。
“我這輩子就這麼完了,季亮是我心上的一塊病,我到死都不能合上眼。季成,我知道你吃不了虧,你是天生的好命,所以答應娘幫娘多照看季亮。你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依靠,不要讓他太可憐了。”
那時的娘吊著一口氣費力地叮囑他,指甲都扣入他的肉中,硬是要讓他答應。他從沒有因為季亮被過繼就不將季亮放在心上,他年長季亮那麼多歲,兄長的責任他總是要擔起來的,只是沒想到這般陰差陽錯罷了。
季亮目光灼灼,無比認真地看著季成,聲音沉而穩:“大哥放心,經此一次我已經嚐盡了諸多苦頭,若再犯渾怕是老天爺也看不過去要來收拾我了。人在外才知道自己惦念想要的是什麼,以往就是在家裡待得太過無憂,平淡的日子將心理的那塊地也給磨平了,以至於現在一無所有,雖說是咎由自取,卻也難受的緊。”
小路兩邊的樹木光禿禿,偶有幾片枯敗泛土色的葉子掛在那裡隨風搖擺,腳下這片土地被凍得結結實實,小時候做的混賬事從未記過,兩人這般走在一起,季亮才開始想以前他們兄弟兩在一起時做什麼。時光匆匆,那些不被放在心上的東西,等真正想要記起的時候不見了蹤影。
季亮見季成不說話,自己彎了嘴角笑了。他想起回來時爹向他抱怨季坤的不是,直說是個不省心的,雖說攆了出去,可禁不住老婆子隔三差五的偷偷往過送。春菊挺著大肚子給季坤燒飯的時候動了胎氣,沒多久就生了個大胖小子,季亮看到爹眼睛裡強忍著的笑意,不過勾了勾唇沒有多說什麼。
他知道爹心裡記掛的始終是季坤,畢竟是自己的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