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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我帶他去報名,明天你們來家裡吃飯吧,這也算是個能聚一聚的喜事。”
張桐叫了聲,季成應了說聲乖,然後一臉抱歉:“怕是不成,我在鎮上做工,回來就挺晚了,不好再去打擾你和嫂子。得空兒我讓春福送些東西過去,也算是賀禮吧。”
張桐早上起來什麼都沒吃,有些餓,突然從季成的揹簍裡聞到一股香味,仰起頭問:“姑父,你裡面裝著什麼呀?聞著好香。”
季成感覺到自己的袖子被身後人拽了一下,笑著說:“我只是幫人捎帶著的,也不好開啟看。”
可不就是給鎮上那些大家小姐們帶的?春福心裡什麼事都分的清楚,不喜歡的人連根草都不樂意給他們,季成更是不顧著這些的,春福不願意,他也懶得去應付,就是掏心掏肺了也不見得別人會認他的好,費那力氣做什麼。
三伯見馬車上坐得人差不多了,收起煙桿別在腰間架著馬車離開。身後的人不時聊幾句,季成將春福攏在自己懷裡,她笑得溫柔清婉,宛如清晨盛開的第一朵花,嬌軟的花瓣上一顆露珠在滾動。
春木看了一眼,心裡不大痛快,瞧著春福這日子是過得好的,穿著新衣裳,相貌皎皎,若不是傻子,安安靜靜地嫻靜模樣勝過村裡任何一個人。他的妹妹相貌無疑是好的,可他心裡的那塊疤怎麼都去不掉。有時候想要對她好一點,可是一想起自己的抱負落空就只剩漫無邊際的恨和抱怨。
至親的兩個人卻比陌生人還要不如,馬車在楊家村附近停下來,春福看著春木和張桐下車,馬蹄噠噠聲負又響起他們的背影也越來越遠。
張桐跟在春木身邊想了想,脆生生地說道:“爹,我方才瞧見姑父揹簍裡放著的是餅子,看著和咱家裡的一樣,不知為什麼就那麼香。”
春木慈愛地摸摸這個最像自己的兒子,笑著說:“去了學堂認真讀書,把每天夫子教了你的東西回來講給爹聽。等你以後有了大出息,有用不完的金銀玉器,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我們窮人天生就比人家慢了一步,只能拼讀書考功名才能光耀門楣,別像我和你娘這輩子都躲不開這兩畝地。”
張桐鄭重點了點頭,繼而問道:“我靠大哥也想念書,他好像不高興。”
春木攢著眉頭說道:“他是家中長子,家裡這些事往後還要靠他擔著,他去唸書了以後這地誰來種?所以你更要用點心,別讓你大哥將來抱怨知道了嗎?”
他這一輩子被春福毀去的遺憾只能靠著自己的兒子實現,張桐和自己一樣有志氣肯定能有大出息。
到了鎮上,季成揹著不算重的揹簍和春福一前一後的往金家鋪子走,春福說不過是給那些小姐們嚐嚐鮮,做多了一次就把人給噎住往後還做什麼買賣。回頭想叮囑她兩句,見她皺著小臉不知道在想什麼,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了拉:“想什麼呢?”
春福嘆口氣:“張巖那個傻小子指不定在家裡怎麼難受,但願他能想得開才好。”
“我看他雖然年紀小,想事情卻有幾分大人的樣子,應該沒事。一會兒過去了離那些小姐們遠些,有些脾氣不好,萬一衝撞了吃虧的是咱們。”話裡帶了幾分無奈:“你記住了嗎?有什麼事都躲遠點。”
他不想春福出任何事情,這世上講理的人並不多,窮人仇視富人,富人看不起窮人的事多了去,倒不如躲得遠點不沾這些個騷氣。春福又不傻,她圖的是賺錢,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她才不會往跟前湊。
季成不放心,去了金家鋪子裡,向金柳兒行了一禮拜託她多照應著點兒自家娘子,惹得金柳兒捂嘴直樂。春福將備好的東西拿出來催著季成去上工,叮囑他別忘了買兩個包子填填肚子。
“你們小兩口倒是彼此稀罕,小日子倒是過得有滋味。”
春福將垂落下來的髮絲拂在耳後,臉上掛著淡淡地笑:“不過是尋常窮人家的日子,他是個隨和能體諒人的,平日裡也沒什麼好鬧的。我想了想光吃點心未免無趣,便做了點粥,也不知道小姐們能不能看得上。”說著將小罐子開啟,金柳兒看著當季的果子被切成塊在小罐子裡擠著很是喜人。
“快先給我嚐嚐。”說著招呼身邊的丫頭拿湯勺和碗來,果丁流入白瓷小碗中,舀起一勺送入口裡,除了果子本身的味道外,一絲讓人覺得舒爽的涼意和清甜味在口中蔓延,難得的是雖然有多種果子混在一起卻依舊保持著原味未被同化,也算是個新奇物。
“來的時候天不熱,加上又是在井水中冰了一夜的吃起來涼多了。不知道賞花會什麼時候開始,若是不急,還是用水冰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