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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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中原腹地的詩詞文章就多了幾分瀟灑恣意,情感飽滿奔放自由。
作品雖說旨在表現屈原自己的政治抱負和滿腔憤懣之情,但因文章詞采十分瑰麗,裡面常常有‘美人,香草’等等諸如此類的比興手法,因此在感慨屈原鬱郁不得志坎坷憤懣的政治生涯的同時,許多年輕的學子難免會浮想於屈原氣勢奔放熱烈大膽的辭藻間,倒不怎麼關注屈原寫出這些文章的本意了。
這樣的學子多半生活優裕閒適,讀書大抵也是為了找一個父母管不著的地方繼續玩,劉一元就是其中之一,也不是說他們不好,只是他們的關注點往往不在正道上,就有得董慈頭疼的了。
“黃天之不純命兮,何百姓之震意。民離散而相失兮,方仲春而東遷。”
董慈還沉浸在屈原志士愛國奇崛憤激淒涼幽冷的詩歌中,被一聲碰的巨響震回了神,抬起頭來就見下首坐著的劉一元猛地站起來,神色激動地朝董慈問,“阿慈你其實是個女孩對不對?”
劉一元此話一出,學舍裡一片譁然,鄧東周揚臉色通紅地站起來斥責道,“劉一元你胡說八道什麼!還不快些道歉!”
因著董慈講學也不怎麼正式,沒收束脩也沒固定學子們必須來,從頭到尾都沒有個章程,董慈自然也就算不得老師,先生這樣的稱呼更是擔當不起,直接叫名字又很不禮貌,她態度隨和,跟這些來聽課學子們更像是朋友,因此大家也跟韓非和荀子一樣,直接親切地叫她阿慈。
劉一元小胖子自從喜歡上她講授的詩經論語課以後,也不找她和韓非的茬了,每每也能安安靜靜的坐下來聽完課,只現在鶴立雞群地站著,胖乎乎的臉脹得通紅,一雙平時笑起來只剩一條縫的眼睛瞪得有銅鈴大,裡面滿滿都是震驚之色,董慈看著他這樣,雖是面色如常,心裡卻長長嘆了口氣,她和劉一元甚至是這一群學子們建立起來的友誼,今日之後,極有可能說沒就沒了。
堂下其餘兩百弟子原本只是安安靜靜坐著,見董慈不反駁,就有些坐不住了,劉一元神情更激動了,小胖臉紅通通的,語無倫次地轉頭朝大家問,“前段時間我就懷疑了,大家都說說,阿慈是不是很像香草美人!”
香草臭草本意是象徵著美德惡德,美人喻指君子賢人,但劉一元這一整節課都在琢磨董慈是男是女之事,哪裡還聽得到董慈說的是什麼,他口裡的美人,自然是真美人了。
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拆穿是有點猝不及防,但董慈原本就沒想瞞多久,也瞞不住,事已至此,只得順其自然了。
下首的學子都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董慈爽快道,“我本也未說過我是男子,著了男裝亦只為了行走方便……”
下首的學子們反應各異,呆若木雞的有之,大力咳嗽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的有之,臉色通紅尷尬埋頭者也有之,一時間場面很是熱鬧,董慈等稍稍安靜了些,這才玩笑道,“為了這麼點事,大家還不至於把筆墨竹簡丟上來砸我罷?”
董慈說得輕鬆自在面色如常,似乎這當真就只是一件不必特意拿出來說明的小事,學子們震驚古怪之餘,一時間又不知該如何反應,坐也不是,站起來走人也不是,除了一些純粹是跟過來玩不足十歲的童子們,其餘的學子都漸漸把頭埋了下去,不敢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了。
男女有別。這時候講究這個,董慈看出來了。
但沒有站起來抨擊她不守婦道,或者指責她拋頭露面,這就說明此時女子的地位相對來說還不錯,男尊女卑的思想還不是很嚴重。
這也很有趣,因為這種對女性的尊重,再過幾十年就徹底沒有了。
董慈看了一會兒,心知今日給他們的衝擊太大了,便收了手上的文簡,爽快道,“今日的講學便到這裡,都散了罷。”
學子們起身彆彆扭扭的朝董慈行禮告辭,便是那幾個平常能和董慈談天說地辨道論哲的學子們也是一臉不自在,結結巴巴說了兩句話後,像是她長得嚇人一般,轉身匆匆忙忙的就往門邊擠著走了。
他們言行舉止雖說僵硬得很,但也算給足了禮節,說不定已經看在書舍的面子上容讓她三分了。
裡面有幾個正同手同腳地往後門擠去,姿勢僵硬你推我攘不發一點聲音地從後門擠出了學舍,董慈心裡原本還有些悵然若失,見他們這樣倒有些想笑了,這已經是預料之中最好的結果了,沒有人跳出來咒罵她教訓她,也沒有朝她扔東西。
說真的……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董慈還挺感動的。
劉一元原本正為自己發現了真相得意洋洋,結果發現大家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