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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李念舊重重打了個噴嚏。“媽的,誰罵老子。”
兩個女孩都忍不住“哈哈”笑起來,氣氛一下子放鬆了許多。
胡烈聽著裡屋傳來的聲音,覺得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十三么。”胡烈一攤牌,輕鬆無比的樣子,看在輸了一晚上的李念舊眼裡真是欠揍萬分。
“媽的!艹,再來!”
等到牌桌散場,吃了宵夜,從老屋裡出來,李念舊今晚上又欠了胡烈一筆數額不小的賭債,鬱悶的連客都不送了。
車慢慢駛向市區,過了零點,街頭上燈火輝煌的多是娛樂場所和一些街邊排擋。
路晨星吃的很撐,忍不住要降下車窗捂住嘴打嗝。
“你喜歡嘉藍?”胡烈問。
“啊?啊。”路晨星轉過頭,夜風灌進車裡,吹散路晨星漆黑柔順的長髮。“嘉藍很開朗。”
胡烈升起車窗,“你要是喜歡,以後再帶你來。”
路晨星看著胡烈冷峻的側臉,表情並無變化,卻好像是她產生的幻覺,竟然覺得胡烈此刻是溫暖的。
路晨星轉回視線,低下頭,笑笑說:“不用。”
胡烈空出的右手揉亂了路晨星原本就被風吹亂的頭髮。
“你很好。”
簡單三個字,說的肯定而有力,不容路晨星有一絲懷疑。
路晨星怔怔地看著他。
鄧逢高中風住院了。
胡烈接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並不意外。沈長東倒臺後牽扯出來的人和事,牽一髮而動全身。
把一棵原本根深蒂固的大樹,連根拔起,得要多少的時間和精力?佘峰的確是個狠角色。胡烈想。
安排蘇秘書準備了果籃鮮花,胡烈在鄧逢高昏迷入院的第三天,帶著鮮花和果籃過去探病。
外頭只以為,胡烈對這丈人還是盡心的,一應的相關治療費住院費全部由胡烈支付,鄧逢高真是有個好女婿。
胡烈站在鄧逢高病床旁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全無表情,也不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冷冰冰的樣子,就連他名義上的丈母孃都不知道還能跟他說些什麼。
胡烈在病房待了不過幾分鐘,就要走,卻被叫住。
“胡烈,縱然你對我們有多少不滿,老鄧已經這樣了,你還不能放下嗎?”喬梅急切的聲音從胡烈背後傳來。
胡烈冷笑。
“鄧太太似乎近年來比較健忘。鄧家對我,‘恩重如山’,我又怎麼放的下?”
“胡烈,”喬梅忽地站起身,“你要報復,我們兩個老的,都受著,可是喬喬,我們就這一個女兒,你不能這麼對喬喬。你敢說,沒有鄧家你能有今天的地位?你也不想被人戳著脊樑骨說你是忘恩負義之徒吧?”
胡烈轉過身時,無賴一笑,“鄧太太,我是流氓起家,本來就寡廉鮮恥。這話是誰說的,你沒忘吧?小人得志,就是我這副嘴臉,沒臉沒皮的人,還會怕被人戳脊梁骨?”
喬梅煞白著臉,又重新跌坐回去。
“醫藥費不是買我的臉面,而是你們鄧家的。”
病房門被推開了。
“媽。”鄧喬雪叫了一聲,視線卻從進門就一直停在了胡烈身上。“稀客啊。”
夫妻二人間的對視,一個冷漠,一個憤恨,胡烈剛移動半步,鄧喬雪嘴裡的話就如脫了槍膛的子彈衝了出來,“這就要走?那biao子還真有勾男人本事,好活都是練出來的吧?”
胡烈一把將果籃砸向了鄧喬雪的臉,被喬梅驚呼著伸手擋下,果籃被反拍出去,砸落在地,其中的一隻紅蛇果也滾到了胡烈的腳下。
鄧喬雪氣得胸口不斷起伏。
“胡烈,你竟然還學會打女人了?”喬梅一想到之前自己女兒臉上的傷,雖然次次鄧喬雪都以不小心摔倒了為理由,她也是有懷疑的,但是如今親眼看到,才更為痛心疾首。“喬喬可是你的妻子!你這麼做,不怕遭報應嗎?”
胡烈周身都是陰鷙的氣息,餘光撇了下躺在病床上閉著眼一動不動的鄧逢高嘲諷,“這世上若真有報應,那你們一家還真是現世報。”
胡烈在與鄧喬雪的這段長達八年的的婚姻中,爭吵永無休止。夫妻關係裡,怎麼樣用更惡毒刻薄的謾罵諷刺對方,成為他們唯一趨於同化的地方。
“你說什麼?!”鄧家母女異口同聲。
“胡烈!你站住!誰準你走了!”鄧喬雪在病房裡的大呼小叫並不能阻擋住胡烈開門離開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