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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
胡烈冷冷地看著路晨星坐在那頭都要低到餐盤裡,收回視線的同時也將小保姆的神色盡收了眼底,冷笑一聲,起身拿上掛在椅背的外套。
胡烈走後,路晨星深呼一口氣,身體鬆弛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在這樣的提心吊膽中過著,會不會瘋,幸好胡烈並不是每天都來。
早飯後,路晨星坐在沙發上看訪談節目,小保姆收拾了桌子後開始拖地。
路晨星蜷縮在沙發裡,眼看著小保姆拿著吸塵器清理毛毯,垂著眼皮伸長手臂,藉由吸塵器的長手柄清理著路晨星下方的位置,站著的位置距離她足有兩米開外。
路晨星歪著頭看著電視裡插播的廣告,最近幾年不孕不育和無痛人流的醫療機構,並駕齊驅長勢甚好。
路晨星扯了扯嘴角,表情略有諷意。
你瞧,世界就是這樣匪夷所思。一人畢生所求的,或許正是另一個人所避之不及的。
空調被小保姆又降了溫度,路晨星坐在沙發裡一陣陣發寒,看向身後的空調時,正好和小保姆視線相交。
小保姆的眼神是她熟悉的。
就像嫌惡一隻骯髒的陰溝老鼠一樣的神色。
路晨星嗓子隱隱作痛,放下抱枕,穿上拖鞋到廚房倒了一杯涼開水回了房。
補眠到下午三點多,路晨星躺在床上失焦地盯著天花板發呆。
杯子裡的水已經見底,路晨星口乾舌燥,不得不起床。
“……呵呵,是嗎?哎我跟你講,我還是羨慕你的,你那家僱主雖然有點潔癖,不過就是多做點事,我這家才叫人受不了……哎呀,工資是開的高,但是讓我照顧一個‘小姐’啊,真是的……我都不敢靠近她,誰知道她撥出一口氣會不會都帶傳染病……”小保姆背對著路晨星在廚房裡打電話,嬉笑間言語尖酸刻薄。
路晨星手握水杯一言不發地站在小保姆身後,漠然地給自己倒水,小保姆聽到聲響大驚,手一抖,剛買的新手機就這麼落到洗碗池裡,發出“咣噹”一聲巨響,路晨星置若罔聞,小保姆是既心驚又肉痛,保持著背對著路晨星的姿勢,一直到路晨星從廚房出去,才撿起自己的手機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確定還是完好無損才撥出一口氣,低咒:“賤b,遲早爛大街上。”
胡烈深更半夜來了景園,帶來的還有一身刺鼻的酒氣,路晨星被他製造的一聲接一聲的響動驚醒。睜開眼時,衛生間裡燈光已亮,裡面是稀里嘩啦的水聲。路晨星感覺頭痛,昏昏沉沉,坐在床上,拱起雙腿,一手捂著額頭壓在膝頭,腦子裡混亂的天旋地轉。
胡烈衝了個澡出來時就看到一小團黑影抱縮在床上,皺著眉按下室內燈,路晨星的狀況看上去並不好。胡烈走過去,命令:“把頭抬起來,做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
路晨星勉強抬起頭,胡烈一手探到她的額頭上,路晨星的額頭滾燙,雙頰緋紅,兩隻眼睛睜了半天都只有點縫隙。
胡烈轉身拿過手機,翻出家庭醫生的電話。
“……就是現在,立刻。”
路晨星耳朵裡都是嗡嗡的,聽不清話。嗓子痛的幾乎發不了音卻還是說:“睡一覺就沒事了。”
胡烈並沒有理會她的話,站在床邊看了她一會,關掉空調走出房門。一樓客廳烏漆墨黑,胡烈開了客廳水晶燈,去找水壺,卻發現裡沒有一滴水,更不提熱水。開啟冰箱,卻發現除開一盒吃了一半的榴蓮其他什麼都沒有。
榴蓮,路晨星最討厭吃的東西。
胡烈一手甩上冰箱門,灌了一壺水等著燒開之際,點了一根菸。
家庭醫生來的很快,胡烈指著樓上說:“人在房裡。”
路晨星歪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被人抱起上半身調整了睡姿蓋上了毛毯。
“……暑溼感冒,空調吹多了,平時涼的也喝多了,注意下。開點藥……”家庭醫生正說著,路晨星突然側身扒在床邊,捂著嘴嘔吐出來。胡烈見狀忙把垃圾桶踢到路晨星床邊。
一股濃酸味瀰漫在房間裡,家庭醫生都忍不住掐了掐鼻子。
等她吐的差不多了,翻開手心裡全是殘留的黃色膽汁,意識混沌卻還把髒了的右手懸掛在床邊。
“看樣子還是吊液會更快點。”家庭醫生建議道。
胡烈面無表情地聽著家庭醫生的話,眼神並沒有離開路晨星。
醫生開的藥很管用,路晨星隔天中午醒來已經好了許多。房裡的味道隔了一晚,連她自己都無法不掩鼻,抬著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