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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兩千多塊夠不夠抵付一副油畫。
胡烈將包好放進牛皮紙手拎袋的油畫拎在手裡。這也成為了整個希臘之旅唯一購買的紀念品。路晨星沒有拒絕的餘地。
夜裡路晨星睡在那,突然聽到胡烈說話的聲音。從衛生間裡傳出來,帶了點回聲。
“……林林也真是放心。行了,我後天就回國了。盯緊那邊。”
林林。這兩個字如長滿鏽斑的鐵釘,釘入她的骨血,讓她早已枯竭斑駁的心臟為之緊縮。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心臟受不住疼痛,在毛毯下路晨星把自己蜷縮起來,似子宮中的胎兒。
胡烈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見到床上毛毯中坨起的一個小山丘。
躺回自己的位置,胡烈鑽進毛毯中,用自己的額頭抵著路晨星的頭頂,把她整個人摟進自己懷裡。
“路晨星,你一定要乖。如果你膽敢背叛我,我不能保證會不會弄死你。”胡烈貼著她的耳邊說。
路晨星縮得更緊了。
返程飛機晚點,到達景園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胡烈將路晨星送到景園就從車庫裡取車離開了。
來不及多問一句,路晨星站在視窗,看著胡烈遠去,自己也已經是累得連收拾衣服的力氣都沒了。
而相比景園的萬籟俱寂,鄧家這會用焦頭爛額來形容也不為過了。
如果說,胡烈是隻狼,那一定是最野最瘋的一隻。這事,鄧逢高比誰都清楚,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料到,胡烈已經瘋到這種地步。
深更半夜,沈長東的老婆季京華火急火燎地給他來了電話。
鄧逢高還沒開口,電話那頭就已經是嚎哭起來:“鄧書,記,我家長東,被上邊來的人給帶走了!”
鄧逢高眼前黑了黑,扶住沙發背才能勉強站住。耳朵裡全是季京華的哭嚎聲,“怎麼辦啊,鄧書,記,你說怎麼辦啊?”
怎麼辦,怎麼辦,這一時半會他上哪知道怎麼辦?鄧逢高心裡頭也是惶恐不安。
“你先別急,我現在打電話去問問,有情況我再跟你聯絡,來的人有沒有說是為了什麼事?”
“沒說,就說,就說,是有人檢舉揭發……這可怎麼辦啊?”季京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話斷斷續續,反倒讓鄧逢春更加心煩意亂。
“哭有什麼用!他犯的事你現在清不清楚?”
“知道,一點。”季京華畏畏縮縮地回答。
“你那是知道一點嗎?這種時候你還想把自己摘乾淨?行了行了,這事你現在,就只有等的份了。”
鄧逢高掛了電話,狠狠撓了撓自己花白的頭髮,又把電話猛力摜到了地上,發出幾聲巨響。
“媽了個巴子的!”
“……哪裡,還是託你的福。這以後我就要在你手底下討生活了,還望佘老多多幫襯啊。”
胡烈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高樓大廈下如同螞蟻一樣忙碌的人群,與手機另一邊的人談笑中互相客套。
“好,那就先預祝佘老,步步高昇,大展宏圖!”
胡烈剛結束通話電話,就聽到外頭吵吵嚷嚷的,沒等他開口叫蘇秘書進來,胡烈辦公室的大門就已經“嘭——”一聲被推開,鄧喬雪就那麼急赤白臉地站在正門口,氣憤異常地尖叫:“胡烈!”
蘇秘書忙不及要請她出去,被胡烈一揮手讓他不用管。蘇秘書點頭,出去的時候帶上了門。
鄧喬雪看到胡烈站在那,一副悠閒自在的樣子,更是火冒三丈,大步向前走到胡烈跟前,抬手就要抽胡烈耳光,被胡烈一手捉住右手,不死心又抬起左手,也被胡烈控制住。雙手被禁錮,鄧喬雪就準備上腳,被胡烈提前一步推了出去,鄧喬雪向後倒退數步,厲聲道:“胡烈!你怎麼能這麼對我爹地?!”
胡烈站在那冷笑,“你爹地怎麼了?不是好好在家養老嗎?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以後不要再來公司?”
“胡烈!”鄧喬雪此時終於發現,胡烈其實早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了,到了現在這種境地,她除了發洩地反覆尖叫他的名字,竟然說不出其他的話。
“這是警告,有些事情我還沒有做太絕,你們也要識相。”胡烈說著,從辦公桌上拿起一份檔案扔到她身上,鄧喬雪並未去接,檔案袋從她身上滑落到地上。
不用去看,鄧喬雪都知道那是什麼。
“你還是要跟我離婚!”
胡烈冷冷地看著她。“不然呢?儘早簽字,對大家都有好處。”
“你竟然為了那個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