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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了勁三兩下踹開了門,門鎖撬出開裂。啪地撞到牆面,再反彈回來。胡烈一手擋開,屋內空調沒開,窗簾密閉,黑暗中只胡烈搜尋了一圈,並沒有找到人,開啟室內燈的開關,視線就明亮起來。
胡烈很快找到了路晨星的躲藏之處,大步走過去。
那一團薄被裹得密不透風。胡烈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冷冷說:“路晨星,給我起來,我不想說第二遍。”
可被子裡的人非但沒有從被子裡出來,稍微動了一下,還是裹著被子往角落裡縮去,如一隻受驚的小獸。
胡烈忍下脾氣,緩緩蹲下去,伸手去拉被子。被子裡的人死死抓住被子掙,胡烈說:“別惹我發火。”後,過了片刻,才有所鬆動。
胡烈動作利落,掀開一角,讓路晨星把頭露了出來。汗水打溼的髮絲黏膩在她的臉頰,雙眼紅腫,胡烈已經分不清她臉上透溼的到底是汗水還是眼淚,只見到她空洞地望著自己,精神崩潰的模樣。
胡烈嚥下自己已經堵在嗓子眼的訓斥,伸手粗魯地抹了兩把她的臉。“哭什麼?”
得不到回應,胡烈餘光掃見垃圾桶裡的一些碎紙,一手打翻,碎紙散落出來,他開始拼湊這些撕得散碎的照片。
突然路晨星雙手緊緊握住胡烈的右手,匍匐下的身體,顫抖著,額頭貼在了自己的手背,用低弱的氣息哀求道:“不要看,不要看……”胡烈很快就感覺到自己手上的溼意。像是一種酸性物質正在一點一點腐蝕著自己早已堅硬如鐵的心。
胡烈停下了他的動作,也不需要再進行拼湊了,那些照片上裸/露的女人身體,刺激著他的視覺神經。
路晨星壓在他手背上,哭得渾身發抖,偏偏又沒有出聲,胡烈難得動了點惻隱之心,隔著被子撫著她的背。
他們兩人之間,沒有過多言語,卻在長期相處之中,學會了無聲勝有聲。
胡烈把路晨星抱到床上,開了空調,再等到她睡得迷迷糊糊後,胡烈才起身離開了臥房,也帶走了那一地的碎照片。
最近胡烈的煙抽的很快很多,有時候一天兩包,燻的他自己嗓子都疼,但是不抽他又壓不住那陣煩躁。
只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整個書房裡已經煙味濃重,胡烈坐在煙霧繚繞的書房的辦公椅上,手撐著額頭,臂關節抵在椅子扶手上,說是閉目養神,卻眉頭緊鎖。
路晨星昏昏沉沉睡了會,半夢半醒中,感覺自己一直在往下墜,往下墜,她看不到那黑漆漆的洞窟裡到底有什麼,可是她害怕,掙扎毫無用處。
倏地睜開眼,大口喘息,恍然發現,剛剛的一切只是夢。
房間裡溫度適宜,自己身上還是透溼。路晨星感覺自己虛脫一般無力,坐在床上緩了緩,撐著身體下床去洗澡。
可是胡烈去哪了?
路晨星匆忙洗了出來,開了門,屋外已經是黃昏了。阿姨聽到聲音從廚房出來,舒了口氣問她晚上想吃什麼。路晨星說隨意,然後追問:“先生去哪了?”
阿姨對著樓上右側指了指。路晨星看過去,書房門並沒有關緊,門縫裡透出一條光亮。
路晨星腳底發虛,慢慢走到書房門口,把門推開一點,發現胡烈正坐在椅子上歪著身體睡著。她輕手輕腳走進去,房內的煙味實在是嗆人的很,空調溫度十八度,冷的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用手揮了揮鼻子前的氣味,路晨星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開啟窗戶,又轉身拿了遙控器站在空調下面調溫度。
而胡烈,早就在她進門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這會睜著眼看著路晨星穿著白色睡裙,披散著半乾的長髮,背對著他,樣子,宜家宜室。
家?胡烈眉頭皺得更深了,卻又很快舒展。
等到路晨星調節好一個適宜的溫度,放好遙控器時,才發現,胡烈的目光正凝在她的身上,清清冷冷的。
“是不是打擾到你休息了?”路晨星小心翼翼地問。
拘束,謹慎。這就是路晨星慣常面對他時的模樣。她怕他,所以他就越想把她往死裡整。
變態?他就是個變態,這就是孟霖時常掛在嘴邊罵他的話。
胡烈招手,路晨星挪動了幾步靠近了些,被他長臂一伸,扯到他的腿上坐下,四目相對。
路晨星可以清楚看到胡烈眼球上的紅色血絲,交織出他近期的疲憊狀態。
“要不要回房睡?”路晨星坐在他腿上,他身上的煙味更重,夾雜著汗味,實在不好聞,但是她知道自己沒有牴觸。
胡烈審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