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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眼看不到裡面的。
胡烈想起自己帶路晨星來這裡看過一次攝影展,那時候,他就是沒事找事,想帶她出來看看。
她並沒有表現出自己有多高興,可從她看著照片入迷的表情,他能感受到,她眼神裡的嚮往。
她其實很喜歡自由。
不管過的好或者不好,她其實只是想自由自在的活。跟著他後面拘著的兩三年,她不好受,無論他怎麼對她,不好,她受著,好,她受著。
自己認真想想,他也沒對她好到哪裡去,所以她離開他,是個必然的結果。
胡烈試想過放棄找她,告訴自己,想開,放開,對他她可能才是最好的。
但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又總是反覆聯想到,路晨星那冷情冷意的女人,一定會將他從生命裡徹底斬去,就像她對林赫死心後那麼不留餘地。到時候,她結婚,生子,生活自在美滿……憑什麼?!胡烈恨恨地想,他這每天吃不好睡不好費心巴拉地找,她還敢跟別人好。
他弄不死她!
可難道要她過的不如意了,悽慘了,他能舒坦嗎?
那更不能。所以,他還是得找回她,必定要找回她。
就這麼撓心撓肺地想,也就天亮了。
門口豎起的一張牌子,寫著“藏·印象”三個黑體大字,豎著一排小字:攝影師——禮喬治。
胡烈印象裡還依稀殘留著那次攝影展的主題,好像是關於雲南的。
也是一個攝影師好像。
胡烈走前留心了眼展會開始的時間,上午十點。
找了附近一家早點攤,胡烈吃了點早餐,又開回了展覽館,來得早,車停在展館門口就進去了。
這次主題,是西藏。
胡烈去年跑過一次西藏,一樣沒找到。提供訊息的女人年紀不小了,穿著寬大的藏袍,整個人瘦黑瘦黑的,普通話都說不利索,只聽個大意,說是看到了他要找的人,但是又只有個範圍,表情急切過頭,臉上的皺紋深刻,手上的動作侷促。
胡烈聽旁邊的人說,這個女人其實就是缺錢,應該就想騙錢。
藏族女人更是連連擺手,說著他聽不懂的話。
胡烈猜想她是在為自己辯駁。
後來他在西藏逗留了幾天,沒有找到路晨星,走前給那個女人一筆報酬,胡烈自己是這麼解釋的,我做一件好事,看看西藏這麼多佛,能不能有一位能看到,幫我早一天找回我的女人。
胡烈低著頭,自嘲地笑笑。
病急亂投醫,原來也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就這麼慢慢瀏覽著展會里的大幅照片,胡烈已經漸漸沒了興致。
就要走,就看到最裡面的一面牆上,圍了不少人。
胡烈有種突來的預感,忍不住向那邊走去。
等前面的幾個人在照片框下貼上標籤後,胡烈總算看到了那副攝影作品。
如遭雷擊!
胡烈怔在那,不管身前身後,走過了多少人,他都沒有動,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過一下,他怕一眨眼,眼前這幅畫裡,蔚藍的天空下側對著鏡頭仰頭朝拜的女人,就消失不見。
細長的脖子,白色的對襟,一襲烏黑的長髮。
除了頭髮更長了,還是四年前,漂亮溫柔的樣子,只是,多了一份寧靜的感覺。
好,好,找到了,找到了。胡烈心裡在歡呼,對著那副畫,笑得越來越大聲,引得在場的客人紛紛注目,可是他都不在乎。
場館工作人員聞聲找來,客氣地提醒:“先生,請您安靜一點。”
胡烈終於止住了笑,對著工作人員說,“我要這副照片,並且要見攝影師本人。我有事,很重要的事,要跟他當面談。”
工作人員愣了愣,說:“您稍等。”
原來積善真的會成福。
失眠加上連日的奔波,胡烈的身體已經告訴他,他需要休息了,可是他的腦子卻很清醒,心情也很緊張,他在一面設想著所有跟路晨星重逢的場景,又一面生出害怕,他怕他去晚了。
禮喬治告訴他,這是他去年夏末拍攝的,他也不知道這個漂亮女人住在哪,只知道,西藏那天天氣很好,那個女人朝拜時的動作很虔誠,模樣很讓人印象深刻,所以他決定留下這種感動。
去年,也就是那個藏族女人並沒有欺騙他!
他真的,太蠢了!竟然就這樣,和她擦肩而過,他應該多留幾天去找的,哪怕再多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