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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軒霖又羞又氣,圓眼裡覆上了一層水波,他一臉絕望的攤開被子,迅速把自己完全裹住,連臉都埋了進去。
她怕他憋壞了,也怕他丟了面子睡不著,她就拿了抱枕下床,拉了拉他的被子。
“軒霖。”
沒應聲。
“季軒霖?”
連呼吸的起伏都沒有了。
沐瑤躺到他身邊,隔著被子抱住他,軟軟的說:“別生氣嘛,我給你當抱枕好不好?”
還是沒動靜,她數數:“3、2……”
薄被“唰”的一下拉開了,他濃眉緊鎖,嚴肅的板著臉,大眼緊緊的盯著她看。
“你說真的?”
她含笑的點了下頭,他就把被子掀開,快速的卷裹住她。
溫香軟玉在懷,但經歷了剛才的囧事之後,兩人都沒了做其他事情的興致,只餘下了溫馨。
從那以後,季軒霖每次來時,他都總有一堆藉口在晚上留下來,看起來他找到了應對季爸爸的辦法。
好笑的是,他每次打地鋪睡到半夜的時候都嚷冷,然後假裝夢遊的爬上床,再長手長腳的牢牢圈住她,次數多了,沐瑤也就隨他去了。
大一學年過去,暑假的時候沐瑤終於被批准回了w市,這下季沐小兩口終於能常常見面了,不過何爸何媽給她下了禁令,一週裡,她只有週末能出去浪,週一到週五就得老老實實在家溫故知新。
季軒霖當然不依了,便想方設法的撩她出門。
這日,季軒霖照例來何家,在院子裡圍觀她作畫。
他託著腮幫給她擠顏料,一副無聊透頂的模樣,沐瑤見此,用羊毫點了石青刷到了他的鼻尖上。
他愣了一下,才起身去抓她,沐瑤笑著跑開了,二人你追我趕的在院子裡打轉,不知道是誰開的頭,反正他們兩人爬到了磚梯上,反正上來都上來了,兩人正要從牆上跳下去到外面去浪的時候,何家的大門被開啟了。
休了半天假的何爸爸:“!!!”
牆頭上,手拉手的年輕男女和他對視,安靜,又尷尬。
沐瑤掙開了季軒霖的手,很乖很軟的喊道:“爸爸。”
哪知季軒霖也很驚慌,下意識就跟她喊了起來:“爸爸!”
她立刻轉頭瞪他,火上澆油的混蛋!
季軒霖委屈的回視,他覺得自己很無辜,他本意是想喊叔叔的,這不是一緊張才下意識的跟她一塊喊了嗎。
何爸爸見他們還傻愣愣的站在滿是青苔的磚頭上,並且還敢當著他的面眉來眼去,他馬上拉長了臉,沉聲問:“家裡的門是不給你們走還是怎麼著?”
“……”
“……”
最終,還是何媽媽下班回來後拯救了他們,她邊安撫何爸爸,邊偷偷解散了在沙發上規規矩矩坐著的兩個孩子。
本來季何兩家的夫妻對兩個孩子的事情都心知肚明,從他們高中起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持著預設的贊同態度,所以季軒霖和沐瑤今天這一出,就算是過了家長們明面上的這一關。
大二這年,季爸爸開始把季軒霖帶在身邊,在季氏裡手把手教他怎樣經營生意、教他怎麼處理人情往來、還教他如何應對久經商場的老狐狸們。
他的週末被季爸爸佔用,不得不減少了來找她的次數,每次都在電話裡跟她抱怨這裡累、那裡疼的,沐瑤就在電話裡柔聲安慰著他,每次都哄得他想立刻飛身來見她。
因為各自忙碌,他們的十九歲生日沒能在一起過,二十歲生日時也一樣。
大三這一年,季軒霖在季氏二十六樓裡,成功擁有了自己的辦公室,季氏的條規很嚴格,就算是董事長的兒子,沒有能力也不能靠關係在二十六樓裡紮根。
季軒霖被肯定了,心裡自然是喜不勝收,他在搬進二十六樓的第一天,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掛上了一副寫意山水畫,逼格瞬間上升了一個檔次。
季爸爸瞧見了,稱讚道:“點染細緻、筆鋒有柔有剛、線條行雲流水,畫中山水氣勢磅礴,讓人深陷其中。不錯,這出自哪位大師之手?”
季軒霖瞬間忘了他老爹的辦公室裡,還掛著一副價值千金的名家墨寶,他指著畫上兩個字的紅章印,面帶驕傲的說:“你兒媳婦畫的。”
季爸爸當然一早就看到了那個章印,他笑了笑,道:“懈怠時看了也能緩解,讓瑤瑤也給我畫一幅吧。”
他喜滋滋的點頭,笑得牙不見眼,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爹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