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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妃與陳家的仇怨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幾家人和皇帝,也沒人了,畢竟是早年的舊賬,不特地去查,根本不知道。
結果忽然一日之間,全京城都知道了。
韓瑾瑜:“……”
沒有坐以待斃,主動出擊,還是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也就鎮武侯這種混不吝的人能做的出來了。
還順便把他拖下了水。
畢竟利用了他的名聲。
之前陳家犯案的事鬧的本就大,這次鎮武侯府的人又將流言引向有蕭妃故意報復,還丟擲一些似是而非的證據。
京中議論紛紛,站在鎮武侯府那邊的人還挺多的,就像老侯爺唐雄認為的一樣,榜下捉婿,這種事京中的人家難道做的少了,因此得富貴列高位的人數不勝數,姻親在官場上本就是助力,也成就了隱隱密不可分的大網。
另外陳家是韓瑾瑜的岳家,這眾人皆知。
抱著那種敬重韓瑾瑜兼識時務不清高的文人才子還挺多的,更不要說本就同鎮武侯府站在一邊的勳貴人家了。
有持反對意見的,則被人認為犯了直臣戾氣,對那些高位厚俸祿的人心存嫉妒罷了。
蕭妃心胸狹窄,挾私報復的傳言也多了。鎮武侯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最好能讓御史言官多多參諫,令其不復聖寵。
玉衡宮,蕭妃挑著新送來的花色胭脂,“你說這是鎮武侯府的人傳出去的?”
底下跪著的宮人戰戰兢兢回道,“回娘娘的話,確實無疑。”
蕭妃輕呵了一聲,她蕭若喬會在乎名聲,鎮武侯恐怕打錯了主意。
在心裡嘲笑完,蕭妃扭頭就去同皇帝哭訴了。
不是她不願意放下仇怨,是鎮武侯府的人步步相逼啊。
哭訴也是有技巧的,蕭妃毫不介意利用自己的弱勢,順帶黑了鎮武侯和韓瑾瑜一把,說自己不過得了陛下幾年喜愛,怎麼敵得過鎮武侯和韓大人這樣龐大的姻親。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向皇帝暗示文武姻親關係了,連皇帝也覺得是不是關係太親密了些。
鎮武侯是為了以防日後蕭妃在皇帝身邊吹枕頭風,所以先下手為強打壓打壓。
卻不知道蕭妃從一開始就抱著搞死鎮武侯府的瘋狂念頭。
這可是鎮武侯府,屹立百年的勳貴門第,一家四代為大寧朝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立下戰功無數,名聲赫赫。誰會想到有人要搞死他。
被岳家還有岳家姻親一坑再坑的韓瑾瑜:“……”
他幾乎一猜就知道鎮武侯想利用御史諫言對付蕭妃了,但是這種小到屬於私怨,還是悔婚的事,被拿到朝堂上說,實在是有損顏面。
鎮武侯是不怕丟臉,他戰功赫赫,兵權在手,怕什麼。
但韓瑾瑜是士林清流,少不了一些非議,連他的恩師聽聞此事都特地寄信過來,問他君子德行,還勸誡他不要陷於私怨報復之中。
鎮武侯這種強綁人上船的風範還真是眼熟啊,韓瑾瑜不禁搖了搖頭。
他也不是沒想過對付蕭妃,畢竟在他小妹的婚事上,蕭妃還下過黑手。
韓瑾瑜身為外臣,想要防住蕭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陛下不算好美色的,繼位後幾次大選也沒怎麼充盈後宮,曹趙二妃年老珠黃,寵愛平平,其他婕妤美人更沒冒出半點水花來。唯一可能成為助力的皇后體弱多病,還有一點因著安國公的事,皇后又無子對外朝無所求,未必肯幫他。
流言的事最終以皇帝敲打鎮武侯府為結束,對這個結果,韓瑾瑜一點也不意外。
論私心,皇帝也更為偏愛蕭妃。
想到這點,韓瑾瑜才真正地忍不住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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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對蕭妃的偏愛有目共睹,連帶著蕭府也賓客盈門,車水馬龍。
蕭函讓王管家對外說自己要為明年下場科舉做準備,安心讀書閉門謝客,才免去了這些紛擾。
也得虧蕭函現在才十五六歲的年紀,別人總不好讓她待客。
國子監蕭函也沒怎麼去了,不過她估計自己的名聲在那恐怕很大,只是好壞就不知道了。
這日,蕭函難得出一次門,打聽了京城有名的珍寶閣。
店裡正好有一對十分相配的年輕夫妻在挑選首飾,男的容貌清俊端莊,女子秀美俏麗,衣著質地都是上乘。店家的態度也非常恭敬熟稔,像是常客。
還真是巧,蕭函一看便認出來。
陳家二郎陳徽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