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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貴妃開口了,“朱氏死了。”
這還真是個令人意外的訊息。
“她竟然是活生生嚇死了。”蕭若喬神情似悲似笑,帶著對朱氏的譏諷和恨意,“嘉樹,你說可不可笑?”
要說她最恨的人,莫過於朱氏。
卻沒想到會以這麼一個荒誕的下場。
蕭函也有些驚訝,不過蕭若喬在陳道夫婦歸鄉後還派人盯著他們,她倒沒什麼意外,這是蕭若喬會做的事。
“我的人帶回的訊息是,朱氏聽聞我封為貴妃,驚懼而亡。”
蕭若喬沒有多少高興,她曾想過讓朱氏失去所有依仗,嚐嚐失去至親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今她因為一個訊息就嚇死了,最恨的仇人死了,給蕭若喬留下的卻是悵然。
“二姐如今也是做母親的人了,不知道會是小皇子還是小公主。”蕭函目光溫柔地看著她,還有她腹中這個才書中因為仇恨沒有機會出世的孩子。
蕭若喬微微沉默。
其實朱氏也算飽受折磨死的,她和陳父回鄉後,雖沒了過去官夫人的尊榮,但好歹富貴還在,經過京城這一禍,她也收斂了許多。但誰料蕭若喬懷孕,晉封貴妃,還有鎮武侯府遷居江陵的訊息傳來,自聽了之後,朱氏就日夜不得安寧,害怕蕭貴妃再降罪到陳家頭上,要她給蕭大姑娘償命。
結果在一個夜裡就去了,丫鬟去看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
朱氏死訊也很快傳到了京城,不管是陳徽還是韓瑾瑜,都還要回鄉奔喪,陳徽更是直接丁憂了,只是不知道三年過後,還能輪上什麼官職。
韓瑾瑜向朝廷告了假,帶上妻子陳妙盈同陳徽夫婦一道回寧州。
路上唐宛月因路途奔波,抱怨了好幾回,同樣身子偏弱還常吃藥的陳妙盈就沒說什麼。
這種事怎麼也是要快些趕回去的。
帶在身邊的還有陳徽和唐宛月的兒子陳杞,這名字還是韓瑾瑜幫忙給取的。才三歲多,但對乳母比對親孃唐宛月還要親近些。
也不怪孩子,唐宛月懷他時正處於擔驚受怕,日夜不安,連生他也受了不少罪,產後唐宛月比孩子還要嬌弱些,也就沒什麼心思精力照看孩子。
緊趕慢趕,用了五六天的工夫終於到了寧州。陳家府邸已經到處掛上了白幡,陳妙盈和陳徽兄妹一見就不禁落淚。
朝著靈堂的牌位行禮上香後,韓瑾瑜心中也是感慨。
雖然緣由荒誕了些,但以韓瑾瑜對這位岳母性子的瞭解,會因懼而亡,也不是很令人意外。
陳父也老了許多,鬢間生白髮,大概是因為近些年的經歷又突遭中年喪妻。
韓瑾瑜還注意到,陳家門口冷清,來往的人也不多,連寧州知府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讓人送了喪儀。這雖然有陳父低調舉辦葬禮,心有慼慼未敢大辦的緣故,但與昔日的一門兩進士,又與鎮武侯結親的門庭若市相比,真是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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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若喬還在朱氏的死感到悵然,也在猶豫,唐家失勢,但韓瑾瑜仍在朝堂上,還有其他人。
這時傳來前朝的一道聖旨,“蕭氏有女蕭若蘭貞靜嫻雅,明德惟馨,蕙心紈質,……教導弟妹,頂立蕭氏門風。感其才德品行,追封為淮國夫人。”
除了追封,還修葺了蕭若蘭和蕭家父母的墳墓,命禮部制祭詞等等。
等到皇帝回到玉衡宮,溫和一笑道,“愛妃可歡喜。”
蕭若喬眼中微微溼潤,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多謝陛下。”
心中那道結似乎也終於散開了。
皇帝每日都來蕭貴妃宮中,她心中鬱郁,皇帝怎會看不出。
無論宮殿再華美,送來的奇珍異寶再多,也不能讓蕭貴妃真正開懷,皇帝傷腦之時,幸好身邊一個小黃門提議,曾聽蕭少卿說過,蕭貴妃自幼由長姐教養,視長姐如母,人雖已故去,卻是思念不已。
往事不可挽回,但追封蕭若蘭為一品淮國夫人,向天下人讚頌其德行風骨,彌補蕭貴妃心中的遺憾,卻是他能為蕭貴妃做的,可以說是很體貼了。
等到蕭函再進宮時,就還見到蕭貴妃在看繡娘做的嬰孩衣服,挑選樣式,人也真正鬆快了許多,也沒有再執著於鎮武侯府還是韓瑾瑜陳家的事。
然而不管是為母則剛,還是擔心蕭嘉樹在大理寺待久了,得罪的高官權貴越多,蕭若喬也沒有變得軟弱。
哪怕放下了心中的仇恨,蕭若喬也不會忘記權勢高位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