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都不用上刑的。”董少卿可是聽底下人詳細說了,本來還只是外面傳天生慧眼的事,現在連大理寺的官吏都有些信了。
要不然怎麼一見到蕭寺正就坦白了,而還有個坦白得不完全,都被蕭嘉樹看出來。當時記錄文書的官吏都驚呆了。
董少卿饒有興致道,“不是傳說還有神獸獬豸,能通人言,辨別忠奸曲直。見人鬥,則觸不直者;聞人論,則咋不正者。帝堯的刑官皋陶曾飼有獬豸,凡遇疑難不決之事,悉著獬豸裁決,均準確無誤。”
見頂頭上司越說越起勁,蕭函嘴角微抽了抽。
除非是窮兇極惡之徒,否則一般的案子,犯人又是普通百姓,心理素質都沒那麼好。說話技巧得到,又掌握了不少線索,自然容易突破心理防線。
在現代簡單的原理,放在古代多是信鬼神的百姓中,就顯得神乎其神了。
蕭函用董少卿能夠理解的方式簡單解釋其中道理。
他們平時審案其實也有這些經驗,只是沒有蕭函這種簡而化之的規則技巧。
比如如何看出犯人最懼怕的什麼,犯案的心理動機等等。
雖然蕭函也沒想到她在京城的名聲都快成惡人聞風喪膽了,但之前審問的其中一個竊賊那麼容易就招供了,而且看似害怕實則是慶幸,顯然是有隱瞞的,稍加審問就發現他犯案不止一起,而且去年其中一回還失手打死了人。
在蕭函的解釋下,董少卿終於沒有揪著神獸獬豸的話題說下去,只道,“你懂的這些,回頭再和姜主簿說說,讓他記下,也讓其他審案的人學學。”
說著董少卿還從衣袍裡拿出一個黑色的書簿,遞給蕭嘉樹。
蕭函翻開看了看,有點眼熟。
董少卿一臉嚴肅神情道:“這是你平日查案斷案的一些方法和知識,我讓人蒐集記錄了一下,編成了小冊。”
大理寺人手一本。
蕭函也覺得挺好的,她忙著斷案,董少卿倒是有心了,而且這種事也不適合蕭函來做,董少卿主動安排為好。
這書冊不僅方便攜帶,而且內容詳實,將蕭函查案過程中的隻言片語總結歸納起來,還配合了圖畫,簡潔易懂。
看來這大理寺內也多的是人才。
董少卿也說了,“姜主簿的筆墨工夫好,雖不比你這個狀元郎,但也是舉人出身。”
董少卿事務繁忙,能為件小事抽出時間來找蕭函都屬難得,臨走時,他頓了頓,神情十分正經地道,“其實天生慧目,獬豸下凡這名聲也不錯,不正是說明我大寧有福,陛下乃聖明之君,得神獸庇佑嗎?”
蕭函:“……”
獬豸下凡是你說的吧,董少卿。
這些名聲其實都是大量的案子堆積起來的,要知道她兩個月查過的案子比尋常官吏五年所審理的還要多。
更重要的是,凡是蕭嘉樹經手的案子,沒有不破的,而且證據確鑿,無人喊冤。
莫說外面的人將蕭嘉樹半神仙話了,就是大理寺內的官吏都無不敬佩有加。
之前董少卿還想著勸誡警示蕭嘉樹幾句,在他看來,蕭嘉樹年少有才,又是難得頂頂聰明敏秀的人,就怕年輕氣盛,經不起挫折或是為求保名聲,在查案中失了穩重,輕忽以待。
但在聽了傳聞,又正好有類似的‘實事’後,哪怕掌管刑獄,不信鬼神的董雲,也有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畢竟他信的又不是什麼神佛鬼怪,那可是上古聖賢君主帝堯的刑官皋陶所養的獬豸,他們大理寺信這個不理所當然麼。
蕭函在和董少卿告別後,就去找了他口中說的姜主簿,在大理寺的這幾個月,雖不熟識,但也見過一兩面,是個相貌普通,帶著儒雅之氣略微清瘦的文官。
蕭函去的時候,姜主簿正在讓人印著小冊子,一見蕭函便起身來,眸子還有些發亮。
“蕭寺正到我這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也沒什麼。”蕭函主要也是因為董少卿說的,過來一趟,倒是姜主簿態度略微熱情了些,不僅聽的認真,持筆記錄,還問了許多細節問題。
幾句話下來,蕭函對姜主簿也瞭解了七七八八。他在考上舉人後,在家鄉縣官那做小吏,卻不怎麼受重視,董少卿在一次外地查案時,發現他擅長文書,後就使了點工夫將他調來大理寺,至於他前任上司,那縣官因為收受賄賂草菅人命,被董少卿派人押送進京下獄處斬了。
姜主簿對董少卿也很感激,像他這種沒什麼家世人脈又無餘財的小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