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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已經對鐲子滴血認主了,裡面是個終日藍天白雲,物產豐富的農場,溫恬更加捨不得了。
再說了也是公平交易,俞涼也給了她三十萬,足夠她過上很好的生活了,沒欠她什麼。
溫恬這麼一想,就更加安心地住在酒店了。
等俞涼解決完,他們就離開寧縣,回首都去。這次出來能碰到這麼個寶貝,已經是滿載而歸了。
在車上,俞涼看過短期內收集到關於梁真的資料,當發現對方父母雙亡,撫養她的外婆也剛剛去世後,俞涼有過剎那的心軟和憐憫。這樣說起來,他的態度和做法是有些苛刻了。
但一想到溫恬,俞涼也只能委屈一點那個叫梁真的女孩子了,頂多走的時候跟這邊的人,說多照顧就是了。
這對他而言只是小事一樁,不放在心上。
俞涼之所以來,只是親眼看梁真簽字,才放心,畢竟在寧縣,他信任的人不多。換做是在首都,都不需要他動手。
蕭函爽快地簽了字。
看著梁真簽字毫不拖泥帶水,對她外婆的遺物沒有任何留戀掙扎,俞涼覺得這個女孩子也太冷漠了些。再想想那三十萬,絕對是梁真佔了便宜的價錢,俞涼之前閃過的憐憫同情也消失了。
接過買賣同意書,看了一眼簽字處,字還挺不錯的,可惜人差了些。
蕭函不在意俞涼是如何看待她的,她沒有要那個鐲子,是因為它其實沒那麼重要。
梁外婆在世時常戴著這個鐲子,不是因為知道它的價值如何,而是因為這是孝順她的女兒送給她的。
遺物,這個概念其實可以很簡單。
哪怕一件穿過的衣服,也是遺物,對梁真而言,這個鐲子和其他遺物沒什麼區別。
在原定世界線中的未來,梁真回想起來的,永遠也不是那個可能異常珍貴的手鐲,而是那個夏天被碾壓的脆弱自尊,清楚認識到貧窮現實的殘酷,彷彿一個天一個地的差距。
後續的打擊和生活的無望,以致於她堅信並貫徹下去一個念頭,“我不要尊嚴,我要生存。”
十六歲的梁真不那麼幸運,在她三觀還未真正成熟的時候,直面了權勢的力量,哪怕俞涼和溫恬毫無意識,梁真依舊感覺到了無能為力。
她的確不夠堅強樂觀,從小生長環境養成的偏激刻苦,本來也許她的人生辛苦一段時間,等到多年後回頭再看年少時的辛酸悲苦也會釋然的,也有足夠的抗壓能力去面對,但不是現在。
一念之差導致最後的迷失,走上歧途,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
李阿姨沒想到梁真口中的那個買了鐲子的冤大頭會是個和梁真差不多大的少年,不禁在心中暗暗搖頭。
誰家的小孩,真是不知疾苦。
不過能緩緩梁真的困窘情況也好。
範景宣同樣是這麼想的,看著俞涼坐上車離開後,他站在蕭函旁邊,忽然聽見她輕聲道,“你信不信有朝一日他們也會有求於我。”
蕭函唇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範景宣聽見這話,微微睜大了眼睛,似是沒想到梁真會說這樣的話。
蕭函偏過頭來看他,“很驚訝嗎?”
“但未來是不可預料的。”她輕聲嘆道。
無論是那個鐲子,還是梁真的未來絕對不止三十萬。
……
梁真的人生裡沒有遇到過貴人,但卻有過好人。比如李阿姨,比如範景宣。
他們雖不會像梁外婆那樣對她呵護疼愛,但也會盡力幫助她,範景宣累了也叫了一碗餛飩,邊吃著邊問蕭函,“你舅舅那邊怎麼辦,還有你的監護權。”
蕭函拿桌上的一張紙巾隨意折著,“我十六週歲了,如果操作合理得當,完全可以不需要監護人。”
等範景宣吃完了,她手裡的紙巾也已折成了朵花,漂亮別緻地放在筷子筒邊上彆著,她對範景宣微笑道,“可以告訴我縣城裡哪有律師嗎?”
最後沒有急著去找律師,而是先去看房子,範景宣在所裡打聽了一下,問哪裡有適合單身女孩住的,他估摸著梁真這樣子,哪怕是監護權落到了她舅舅手裡,她也不會和梁禮傑一家住。才一上午就很快有了訊息,新找的住處是比原來顯得要新一些的小區,治安看起來也好很多。
六十平米,有基本的傢俱,但一個女孩子住足夠了。
月租八百塊,範景宣沒有問梁真身上還有多少錢,只說要是缺,可以找他。範景宣是住宿舍的,父母有他哥贍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