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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三分的秦七爺,秦禹。
進來的人說了顏家樓和紅石幫的事; 從趙四海起興致要請全上海最有紅的名伶; 到原本在醫院躺著的趙四海被架著上了船; 無一不詳細。
“我知道了。”秦禹閉著眼睛; 微微頷首。
那人便乖覺自動下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 秦禹身後的人也安靜的立著,不吭聲,直到秦禹睜開了他那淺淡的眼眸; “顏老闆三月會有一場戲吧。”
他身後候著的人,也是至今最得力的手下沈要,點頭道,“是,聽說就定在三月三。”
“到時候記得備一份厚禮。”秦禹頓了頓,又道,“另外給我買張票。”
沈要點頭應下,他並不意外,除了顏老闆在北平的那幾場戲,凡是在上海登臺的,七爺都會去看上一場。
連帶他都能跟著沾光。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顏老闆的時候,不是在顏家樓的戲臺上,而是更為莊重肅穆屬於他們這個圈子的場合,顏老闆長的很美,雖然她當時是男裝,亦不減輕她這份美,反倒更多添了另類的氣質,和其他人相比,她似乎更為懶散的漫不經心,像是來著閒庭信步的,但卻沒人敢對她不敬。
連七爺在愣神了一瞬後,態度也保持著謹慎。
這些雜糅在一起,顯得她複雜而神秘。
沈要當時不懂,直到看到了戲臺上的顏鳳青。
可以說婉轉戲腔的顏鳳青才是真正的驚豔眾生,是名副其實的‘鳳皇’。
沈要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會是同一個人,一個風華絕代,一個一旦出手,鋒芒凜冽得驚心動魄。
但不可否認的是,因為看了顏老闆的一場戲,他也心癢癢的想捧幾個戲子了,不過他沒這個膽子,讓七爺知道了可沒好果子吃,
而且誰又能與‘鳳皇’相比呢。
每次,沈要還是很期待和七爺去顏家樓看戲的,哪怕他這不懂戲的人,也覺得是享受,雖然票價有時候連他都有些驚心。
顏家樓還真是賺錢啊,沈要嘖嘖嘆道,他們辛辛苦苦打拼都未必有顏老闆一場戲來的多,更別說那些身價富豪的戲迷送的禮物,其中還不乏外來的洋人送的來自他們國家的珍貴古董。
顏家樓那幫人日子過的也是悠哉樂哉。
顏老闆的戲雖然千金難得,但一票難求還炒的那麼貴,少不了黃牛出的力氣。
沈要有時忍不住跟下面的兄弟吐槽,上海的黃牛實在是太狠了,比他們這刀口舔血的還要狠。不過這也是規矩,哪怕搗了幾個黃牛的窩點,還會有新的黃牛出現,這就是利益,生死的危險在它面前也不值一提。
七爺倒是眉頭皺也不皺。
七爺本來也就沒什麼娛樂,難得有固定的消遣享受。也不止七爺,上海的達官顯貴誰不以能看上一場顏老闆的戲為容,其中也有他平時偶爾能見到的幾位大人物。
不過進了顏家樓,他們也都心照不宣,只看戲不論其他,也不會借這種機會找顏老闆,見了面禮稱一聲顏老闆。
這種心思也好懂。
沉迷唱戲總比攪風攪雨,和他們爭地盤搶勢力來的好。
七爺與他們心思是不同,沈要是這麼認為的,但若顏鳳青只單純是‘鳳皇’,那或許就輕鬆多了。哪怕也有紅石幫,也照樣碰不了顏老闆。
不過這話,沈要也只敢在心底說說。
要真漏出去了,只怕顏家樓的人半夜就能把他給埋了。
“顏老闆都沒露面,這次下手也同樣狠啊。”沈要笑了,“這次怕是也能警醒不少人吧。”
不過是許久不爭不搶,又跑到北平大半年,以為人家低調就是真的好欺負了。
秦禹忽道:“那兩人要是和你動起手來如何?”
他指的是這次顏家樓執行任務的兩人,紀韶,段斐。
這一殺下來,可是在江湖上他們二人可是又多了凶煞名聲。
沈要看過紅石幫人的屍體,老實道,“紀韶可能是平手,但那個叫段斐的,我沒有把握。”
雖然沒交過手,但段斐的功夫有多硬他卻是知道的,連顏家樓裡的場子都不夠他練的,每次都跑城外練去了。
聽說有次和人動起衝突來,對方動了槍,段斐直接三兩下把人的槍給卸了,而那人最後也沒能落得好下場,上海這地,是隨便能動槍的啊。不管是龍是虎,都得盤著。不動槍是早年立的規矩,槍可以有,但不能隨便開,如果動不動一鬧就交火了,上海哪還能像現在這樣繁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