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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豈不是更好!
而羅琦現在就要面臨選擇,到底是為了救人而選擇第一種呢,還是為了更長遠的發展選擇第二種。
……
火石正在吃東西。
她和別的女石洞人一樣,面板黝黑而粗糙,是那種介於暗紅和褐色的光澤,和羅琦燒製的陶器很是相近。頭髮枯黃雜亂,再加上那瘦弱的四肢和高高鼓起的肚皮,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另一個時空的非洲難民照片。
看得出火石很飢餓,但她吃東西不快,甚至可以說很慢,一口一口連鳥肉帶著鳥骨頭,通通嚼得粉碎,然後才意猶未盡的嚥下去。
羅琦將竹筒遞給她:“喝一口湯,慢點吃。”
竹筒裡面是剩餘的鳥湯,火石知道羅琦這幾天一直給自己的愛人餵食這樣的食物,但是她自己卻從來沒有吃過。鳥湯溫熱,散發出和烤肉不相似但是同樣誘人的香味。
火石好奇的將鼻子湊到竹筒上聞了聞,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難以言說的鮮美滋味合著暖流從喉嚨一路往下,瞬間讓大半個身子都暖和起來。
“呀!”火石發出一聲驚呼,急急將竹筒從嘴唇拿開。她戀戀不捨的舔著嘴唇,回味著那種從未吃過的鮮美滋味,但是回味歸回味,她還是將竹筒放到了旁邊。
她說:“我已經吃的夠多了,這些留給他吃。”他當然是指的是水鹿。
水鹿重傷,火石又是孕婦,兩個人能做的工作寥寥無幾,所以分到的食物也不多。就算只有這麼一點食物,火石也堅持將所有的食物都塞到水鹿的嘴裡。
而水鹿呢,雖然大多數時間他都在昏睡,高燒也讓他恍恍惚惚沒有精神。但是輪到吃飯的時候,他簡直比最精明的獵人還要精明。明明火石已經說自己吃過了,但是他堅決只吃很少的一點,然後面對剩下的食物緊緊閉住嘴,任憑怎麼說都不吃。
要不是羅琦將自己鼓搗出來的野菜湯野鳥湯給他灌下去,只怕水鹿還沒有被傷勢給奪去姓名,就先要自己把自己給餓死了。
分到的食物如此稀少,也難怪火石如此珍惜,連鳥骨頭都不捨得浪費。
【你看,情況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嘛,石器文明裡的人類同樣擁有深厚的感情。】系統說道。
【但是他們很少會為對方付出生命。】羅琦這樣說。
宮鬥系統對於滿分好感度的標準就是“生死與共”,換而言之,就是會為了對方心甘情願的付出生命。
感情並非必需品,在生存還沒有得到滿足的時代,感情更像是一件奢侈而“無用”的東西。
在另一個時空中,在物質缺乏的19世紀,那時候,一個孩子的死亡甚至還不如一頭豬的死亡更讓人傷心。孩子可以再生,而豬的死亡,卻意味著全家的辛苦白白泡湯,生活水平也會再下降一個層次。
對繼承血脈的後代也只是如此,何況是“父母之命”下結合的夫妻呢。
而到了21世紀,由於物質生活的極大豐富,人類的情感變得格外的細膩,甚至還延伸到了寵物界、家畜界、家禽界乃至於四害界——在羅琦穿越前,某個資本主義發達國家的人民,正在首都遊行抗議政府滅鼠呢。
19世紀的老百姓身上還有件衣服,家裡還能租佃一畝三分土地,也不用擔心老虎跑到家裡叼走一家老小,每天或多或少也還能吃點粗糧雜飯,相對於連生命安全都無法保證的石器人類來說,他們還算幸福的呢。
那麼,按照規律來說,身處環境更加惡劣的石器人,他們對於彼此的感情是不是更淡薄?石洞人對於傷者和老幼的態度在一定程度上驗證了羅琦的猜想,不過火石和水鹿之間的感情似乎又有點顛覆。
據火石講,水鹿並不是這個石洞的人,他是外面的部落過來的。
在每年的春天,老祖母就會帶著適齡和喪偶(這種情況很常見)的青年男女,去到一個很遠的大河邊上。
那裡同樣有來自於其他部落的青年人,大家相互追逐求愛,女人們炫耀自己的生育資本,男人們展示自己打獵尋找食物的本領,再由各個部落的首領或者老祖母們來商討青年們應該去哪個部落生活。
而水鹿,這個打獵的好手,另一個部落的勇士,就是在大河邊上和火石相識,然後跟隨著來到了石洞部落。
而如果水鹿這次沒有挺過來的話,那麼火石這個正當生育年齡的女人也不會被“浪費”。那時候她也會被帶過去“相親”,就算沒能找到喜歡的物件,首領們會透過一種類似抽籤的方式來決定她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