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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康熙鐵青的臉色,他辯無可辯,張口結舌的望著證據,掃視著底下諸位兄弟,突然長嘆一聲,跪地不起。
兄弟們都長大了,翅膀也硬了,再也不想屈居人下。
淚流滿面的跪下,太子一個勁的唉聲嘆氣:“是兒臣識人不清,致使此事發生,心中甚是愧疚,無顏面對皇阿瑪,不求皇阿瑪寬恕,只求您別生氣,兒臣以後定會睜大雙眼辯忠奸。”
康熙率先有些忍不住,從御座走下,親手攙起他,像是小時候一般,用錦帕擦著他臉上的淚,輕聲安撫:“做錯事不打緊,勇於承擔就是好孩子。”
胤禛望著自己跟前的一塊青磚,上面雕刻的花紋經過來來回回的摩擦,已經變得有些虛幻,若有如無的,有些認不大清楚。
皇阿瑪和太子仍在表演父子情深,此事也算是揭過了,可他心中明白,這才是父子決裂的開始,若真是如此,私下裡兩人說了,豈不是一切都好收拾。
如今人盡皆知,捂都捂不住,再談父子情深豈不是一場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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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康熙願意這麼做,也代表了一個訊號,他還願意相信愚鈍的太子,在這種動搖國基的事情上,仍然願意妥協,讓他有些鬱卒,心中不快。
他作為長子,一生兢兢業業,哪一點比不得太子,就這般被拒在門外,再沒有進一位的可能。
胤祉面上淡然,冷眼瞧著這一副鬧劇,他在等,等著康熙耐心盡失,也等著如今步入中年的太子,失去平常心。
胤禩心中露出一個隱秘的笑容,望著太子的眼神,如同噬人的獸。
大家各有想法,偏偏面上笑吟吟的,瞧著是再親密不過。
十四立的有些遠,他年歲也最小,性子還有些收不住,面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大好看,他還知道掩飾,努力的繃緊唇線,恍然間有些胤禛的影子。
康熙在跟太子交流期間,也在看著自己這些兒子的反應,他做了一輩子的皇帝,看盡世間滄桑百態,只掃一眼,就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胤礽又何嘗不是,他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了,從牙牙學語的稚子,到三十而立的年歲,可他沒立起來,被圈在毓慶宮中,什麼都不能做。
除了一個太子的名頭,甚至還比不得普通的皇子,就連胤祐那個天殘,也比他好上許多,住在宮外,做什麼不便利。
這麼多年來,他學盡一個帝王應該學的東西,卻永遠離皇位有一步之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等的到,亦或者是,等到康熙百年,留給他的,又能有幾年。
他等不得啊,他馬上也要老了。
康熙疲憊的揮手,語重心長的望著眾人,“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朕心中甚是悲痛,一直教導你們,竟都當成耳旁風不成,這天下是祖宗的天下,容不得後人來敗壞。”
他這一生,有許多兒子,就壓根沒生下來的,有見天就沒的,有童年夭折的,可剩下的仍有這麼多。
一排尚且立不下,後頭又起了一排。
愈加襯得他年邁的不成,也讓他心中升起一種危機感。
他會將皇位完整的交給他們,但不是現在,是在未來,某一個時段。
他們虎視眈眈,充滿了渴望的眼神緊緊的盯著他,他都知道,只是從來不說,也有意識的培養他們互相廝殺,給太子練手,以後帶領大清更上一層樓。
甚至他都規劃好了,有做閒王的,有做賢王的,有做臂膀的,有做孤臣的,偏沒有拖後腿的,這些身強力壯的兒子,定能帶領大清走上新時代。
他拭目以待。
揮退眾人,看著他們三三兩兩的結伴離開,康熙看著梁九功,笑道:“朕著實老了,竟回憶起少年時期了。”
他心懷壯志,意氣風發,對朝政有不一樣的見解,對軍事有著敏銳的感知。
可如今呢,他只想做一個仁君、明君,什麼雄心壯志,都消散在風中。
這一次鄉試案,帶來很壞的影響,他心情不虞,而在雍郡王府的衛有期,心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學堂推出的第一批學生,恰巧碰上這樣的事,錄取著十中一二,結局甚是慘烈,讓她心中不滿。
這是她的學生,也是她揮灑下的新鮮血液,以後若想做出什麼事,這些是她的根基,如今有人把她的根基橫刀攬斷,怎能不讓她心生憤然。
想要推自己人上位,這種心情她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