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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的人都站這兒了,還有必要問個“來了”?
溫墨捎上茶几上的數學書,起身,拉開椅子,對紀九昂了昂下巴示意道:“坐吧。”
紀九依言默默坐好,溫墨緊接著坐在了旁邊的一把旋轉椅上。
桌面上很整潔,連張草稿紙都沒有,紀九瞧了一眼,知道他應該是早就寫完作業,準備要睡覺了。
這個事實讓紀九悲憤了,老人常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想到在她身上應驗得如此完美。
六月中考時,她超常發揮考了個金榜狀元,溫墨位居第二,後來她查了下,發現比溫墨高出的那三分,主要高在語文作文上。
夏寧馨的親妹妹夏寧清是個著名的書法家,溫墨從小就被老爺子勒令跟著小姨練習毛筆字,平日裡練的最多的屬行書和草書,因此寫字會習慣性帶有許多連筆。
中考作文試卷格子略小,密密麻麻的,他雖然寫得字很好看,很有功底,但是顯示在批卷電腦上筆跡有些凌亂,導致老師忍痛給他扣了三分卷面分。
說實話,確實有點冤,不過改卷老師的主觀分佔了很大一部分,他也只有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裡咽。
“哪題不會?”溫墨拉開筆袋的拉鍊,選了支黑筆。
紀九把練習冊翻開,在那道題的頁碼上,她折了個角:“這道壓軸大題。”
溫墨看了兩眼,問道:“一點都不會?”
“也不是,會一點點。”紀九把草稿紙上的步驟遞給他,“到這裡,後面就不會了。”
溫墨默了兩秒,什麼話都沒說,直接開始給她講解。
溫墨的思路簡單直接,比李雷今天在黑板上寫的過程少許多,往往關鍵幾步就輕鬆解決了一道難題,讓紀九不用再費腦子去拐著彎兒地思考。
不得不說,溫墨極有當老師的潛力。
溫墨花了五分鐘為她把題目思路捋順,紀九聽到最後,豁然開朗,原來一大串複雜的數學公式後,答案加來減去就是個“0”,虧她絞盡腦汁想了半天。
她嫣然一笑,腦中憑空多出許多的解題步驟,趁尚且清晰明瞭,便急著回房去寫下來,屁股才起來一半,隔壁的人出聲說:“在這裡寫完,如果還有不會的,不用再多跑一趟。”
紀九身體頓住,轉頭,溫墨的眼瞳裡澄澈清明,並未有什麼波瀾,紀九思索了片刻,重新坐下。
他說得有道理,萬一自己回去有什麼地方又沒琢磨透,還得再過來麻煩人家,莫說他嫌煩,她恐怕先會有點不好意思。
深夜靜謐,窗外的風輕輕颳著,樹葉簌簌作響。
紀九一邊在草稿本上演算,一邊在練習冊上謄寫,黑色的墨水在空白處留下秀麗的字跡,待落下最後一個數字,紀九鬆了口氣,合上筆蓋,將練習冊放到他眼前,得意笑道:“搞定了,你看看,對不對。”
溫墨餘光掠過,從頭到尾飛快地檢查了一遍,鼻息間揚著尾音哼了哼。
聽他應聲,紀九知道寫對了,隨即收拾好資料,把盛滿芒果粒的盤子拉過來:“作為感謝,阿姨切的芒果給你吃,你早點睡,我先回去了。”說完,樂顛顛往門口跑。
“等等。”
手剛觸及門把,身後的人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紀九心頭顫了顫,側過頭,一言不發,不知道他喊她做什麼。
溫墨用牙籤插起一個芒果粒放進嘴裡:“下次再來,換一種水果。”他眸子低垂,語氣夾著嫌棄,沉思片刻,又道,“就火龍果吧。”
紀九:……要求真多。
紀九翻了個白眼,暗想,這芒果就是她隨手帶上的,有的吃就不錯了。
“知道了。”
之後,“啪”,深褐色的木門被緊緊關上。
溫墨面色如常,宛若無事發生一般,繼續吃芒果,手指骨節分明,捏著細細的牙籤,動作優雅,心情看上去頗為愉悅。
好一會兒,果盤終於見底,最後一粒黃色果肉入肚,他丟掉牙籤,轉身進了衛生間。
看著鏡子裡滿嘴白沫的少年,舉杯灌了口水,漱口。
嘖。
一晚上刷兩次牙,真他媽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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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李雷今天是上午第一節課下課後進的辦公室,他原本教兩個班,都是高三的平行班,誰知道學校這學期開學,讓他來教高一的實驗班。
當時聽到這個通知,他還大吃了一驚,三個年級的實驗班通常是由學校裡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