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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郡主真像梁氏說地那般輕而易舉麼?文郡王幾句話就哄地皇帝做出這般不著調的冊封?
梁氏喜氣洋洋,絲毫沒有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可是,宜生卻只覺得渾身發冷。
不會,不會那麼簡單的。
前世,因為父親阻撓,文郡王便從渠瑩處下手,讓渠家內部挑起紛爭。而這世,阻撓的人變成了她,所以,招數就變了麼?
而面對阻撓自己計劃的人,文郡王真會那麼好心,求個郡主的冊封只為改善她和七月處境?
***
水面漣漪蕩起,卻終究會被時間撫平,一如七月被冊封一事。
不過一個月,這次冊封引起的風波便似乎全都平息了。
直到有一天,沈問秋帶著滿身寒氣踏入宜生的小院,皺著眉給她帶來一個訊息。
——韃靼老首領去世,新首領即位,向□□遞送國書,請求娶一位美麗的□□公主為妻,而皇帝,打算在宗室女中選一女充為公主。
宜生猛然瞪大了眼睛。
這位韃靼首領,正是前世娶了雲霓的那個。
☆、84|1。14
渠易崧剛從翰林院回來,大氅都還沒來得及脫下,就被宜生堵在了書房裡。
“爹,嫂子將瑩兒許配給了文郡王,您可知曉?”一見了父親,沒有行禮沒有問候,宜生正顏問道。渠易崧是個非常注重禮節的人,見女兒上來就這般搶白,眉頭瞬間皺起,但聽到女兒的話,不禁沉默半晌。見他這反應,宜生便知道答案了。
她深吸一口氣,“爹,文郡王居心不良。”
“不可胡說!”渠易崧斥道。
“怎麼是胡說呢?”宜生冷笑,“您一世英明,難道看不出文郡王打的什麼主意?他為何會求娶瑩兒,還不是為了借您和渠家的名聲?身為皇孫,他如此做倒也無可厚非,但您不是一向不參與皇位之爭麼?將瑩兒嫁給文郡王,不論您怎麼說,在皇上眼裡,在百官眼裡,您就是四皇子一黨。”
更何況,為了求娶渠瑩,文郡王居然還曲線救國,為她這個已出嫁的渠家女的女兒求了個郡主封賞?若是前世的宜生,指不定就信了梁氏說的那番話,但如今,她卻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這是前世並沒有發生的事,因為前世的宜生並沒有對渠瑩的婚事施加任何影響。但今生,宜生一直向梁氏灌輸“文郡王並非良配”的資訊。在渠瑩的婚事上,宜生是唯一的變數。
結果,文郡王就在宜生這個唯一變數上下了功夫。
渠易崧沉默不語,良久才長嘆一聲,“我又何嘗不知道……可嘆梁氏無知愚婦,一心貪圖富貴,不與我相商便允了婚,如今木已成舟,皇家的臉面打不得,為父又能如何!你哥哥的這個媳婦,娶錯了,娶錯了啊……”
宜生面色沉沉,但依然道:“不,木未成舟——不是還沒下定麼?現在,還不晚。”
聞言,渠易崧瞪大眼睛,驚訝地看向自己的女兒。
梁氏的允婚的確打了宜生一個措手不及,但好在,許是為了炫耀,又許是為了安自己的心,剛剛允了婚,梁氏便去侯府將這訊息說給了宜生。所以,雖然如今渠家與四皇子府已兩相默契,外面許多人家也已經知曉,但實際上,這門婚事卻還未正式過禮,所以,雖然情況很糟糕,卻並非沒有轉圜的餘地。
“爹,這婚事必須拒。”
***
皇家的婚事不好拒,更何況已經允了婚。
換成普通人家,文郡王根本不必顧及什麼,一句戲弄皇室就能把渠家整死。但渠家並非普通人家,哪怕是文郡王甚至四皇子,都不可能輕易整垮渠家,所以在還沒有交換婚書的時候,若是渠家執意反悔也不是不行,四皇子府再惱怒,也不可能把渠家人砍了。
但那樣無疑是非常愚蠢的——堂堂皇子皇孫,即便砍不了渠家人,但讓渠家受些罪還是很容易的。況且,直接出爾反爾拒婚的話,對渠家的名聲也是一大打擊。
所以當宜生離開渠府時,並未完全達成自己的目的。
渠易崧也想退了這門親事,但前提是最好無損於渠瑩的名聲,以及最重要的,必須無損於渠家的利益和名聲,尤其絕不能讓“出爾反爾”、“背信毀諾”印象玷汙渠家的名聲。
若非顧忌這點,不用宜生說,渠易崧自己就上四皇子府把婚事退了。
三天後,四皇子府便要遣媒人過禮。
若是這三天裡宜生想不出什麼妥帖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那麼她這趟也就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