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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摸了摸鼻子,安慰道:“你別急,只要訊息沒錯,人總能找到的。”
年輕人點點頭,嗯了一聲,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小鬍子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放心,這次的訊息應該不會錯,那人是孟老大心腹,他親口說人是一個疤臉的姓羅的帶走的,疤臉,姓羅,可不都跟那羅閻——羅將軍對上了?所以,夫人和小姐即便不在廣州,也跑不出兩廣地界兒,不然過去幾年也不會翻遍了漠北也找不著人影兒,這漠北跟廣州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啊,誰能想到會跑到這兒來?”
年輕人沉默不語,忽地問:“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去問羅鈺?”
小鬍子又摸了摸鼻子。
——他總不能說三爺已經找上門兒去了吧?
剛一得到訊息,說人有極大可能在紅巾軍首領羅鈺手裡,三爺立馬安排人馬,頂著風險來到紅巾軍老巢,若非為了找人,以三爺如今的身家,犯得著冒險掙那幾船貨錢?
船一到廣州,三爺就吩咐他照顧好年輕人,看好他別讓他衝動,然後就自個兒下了船。
三爺雖沒明說,小鬍子卻已經猜出來他要去做什麼。
他自然是擔心的。畢竟對方是兇名赫赫的羅閻王,京城人都把他傳成吃人的妖怪了,雖說來了廣州後發覺傳言大有謬誤,但那畢竟是敢造反的主,兇性之大,誰也保不齊三爺去了會發生什麼事兒。
可他哪裡攔得住三爺?
這些年,他雖不是時時跟在三爺身邊,卻也看過知道三爺對找到那對母女的事有多執著。
一說起這個,小鬍子就忍不住心酸。
他家三爺,這幾年可真是遭了大罪了。
為了找人,天南海北地都走遍了,搗過匪巢,闖過官衙,風裡來雨裡去,臉上再沒了笑。可最苦的還不是這,最苦的,是一次次滿懷希望卻又一次次撲空。
人心要多堅韌,才能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撕裂之痛?
他這旁人在一邊兒看著,都替三爺難受地不行,更何況是三爺自個兒?
所以他攔不住,也不忍心攔。
他只期望著這次三爺能得償所願,哪怕受些磨難,可再多的磨難都受過了,眼看人就在眼前,又怎麼可能因為害怕而卻步?
小鬍子一直覺著自個兒早過了為紅顏不顧一切的年紀,但後來他一想,要是他婆娘身陷匪窩,那他就是再怕,再沒種,也得把他婆娘安安生生地給撈回來!
所以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三爺離去。
只是這會兒,他顯然不能把真相就給年輕人這麼說了。
不然,他敢肯定,這年輕人立馬就能拎著劍架到那羅閻王脖子上逼問。
所以他打著哈哈。
“咳,你別急呀。”
“雖說當年是被那羅、羅將軍帶走了,但也只是跟著紅巾軍一起走,羅將軍記不記得她們還說不準呢,咱們先自個兒找找,反正這次咱們帶的人多,三爺在廣州也算熟人熟地兒了,整個解春商會在廣州撒網,我就不信,這樣還找不著?——呃,真要是找不著,再去找羅將軍也不遲嘛!”
年輕人冷颼颼的目光瞟過來,那眼神就差在臉上寫上“我不相信你”幾個字兒了。
小鬍子訕訕地摸摸鼻子,閉嘴不說話了。
多說多錯,多說多錯,年輕人不好糊弄啊。
說話間,兩人已經回到人來人往的碼頭。碼頭依舊一片繁忙,靠海的船塢裡,一艘高大巍峨的樓船正在入水,船工們喊著號子,岸上行人驚歎地仰望,看著那小房子一樣的巨船被水托起,巨鯨一般劈開水面。
“喲!”
小鬍子也驚歎了一聲。
“這麼大的船!”
然後一臉驚歎:
“嘖嘖,早聽說廣州這邊造船工匠能人輩出,親眼一看果然名不虛傳,這可比太上皇遊運河的寶船還威風啊!不過,一個是河裡遊一個是海里遊,一個是供人玩樂一個是出海遠航,也真是比不了呵呵。”
小鬍子說著說著就諷刺起太上皇來。
說起來,這一點上他跟這紅巾軍倒是挺有共同點,那就是對皇權沒啥敬畏。相比京城那些保皇思想嚴重的文武百官,商人走南闖北,見的事見的人都多了,許多時候比當官的都要通透看得開。
當然,主要也是因為他跟的主子就不是個對皇權多有敬畏之心的人。
小鬍子還在感嘆,年輕人的目光卻緊緊鎖在了那樓船的甲板上。
樓船極為高大,他們距離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