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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沈家全部的現銀。
沈月蘿聽到這個訊息時,將沈奎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
他定是知道,這事跟自己有關,為了不讓家產落到她的手上,所以先走了一步棋。
這不,公審過後,沈月蘿特意帶著酒菜,去大牢看了沈奎。
不過短短几天的功夫,沈奎就好像老了好幾倍,整個人滄桑的不像話。
沈月蘿命牢頭開了鎖,拎著食盒走進去。
永安城的牢房條件不錯,至少沈奎住的這間,還挺乾燥,挺乾淨。
一張簡易的木板,不用睡地下了。
還有一張陳舊的桌子,上面點了盞小油燈。
只是這個季節蚊子較多,她走進來片刻的功夫,蚊子就快把她吃了。
忍不住用手撓了撓被叮咬的手背,她走過去,將食盒放在桌上,“起來吧,別裝了,我就不信,在這種環境下,你還能睡得著!”
沈奎一直背對著她,躺在那張簡易木板床上,聽見她的話,身軀僵硬了片刻,過了會才慢慢坐起來,一雙隱含莫名情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你來什麼?”眼睛帶著恨意,說話的聲音,也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咬死沈月蘿一樣。
“來看看你啊,後天判決結果就下來了,以你的罪過,砍頭是肯定的,你也不是什麼當官的,你的罪責不用上報南楚皇庭,所以你也不用盼著有人來救你,”沈月蘿不在意他的敵對,從容自如的擺好幾樣小菜。
這可是她特地花錢買的呢!
不管沈奎怎樣的罪不可赦,從本心來講,他也算曾經那個沈月蘿的親爹。
也不知怎的,只要一想到這一層,沈月蘿便想上一世的老爹,心裡酸酸的,便想來看看沈奎,送他最後一程。
沈奎掃了眼她擺下的酒菜,眼中有懷疑,“不會有毒吧?”
沈月蘿呵呵一笑,將食盒擱在地上,“我毒你幹什麼?反正你都要砍頭了,我犯得著讓自己的雙手沾上鮮血嗎?快過來吧,我陪你喝酒,這你還怕嗎?”
沈奎再一看,果然擺了兩雙碗筷。
兩人各自落座,表情不同,心情也不同。
沈奎對沈月蘿始終保持警惕,而沈月蘿就坦蕩多了,親自倒了酒。
“你到底有什麼目地?我告訴你,想要沈家的家產,那是不可能的,我死也不可能,”沈奎目光嚴厲的盯著她。
沈月蘿苦澀一笑,端著酒杯送到他面前,“如果我要你的家產,就不會把事情搞這麼大,說老實話,你的那些錢,不曉得沾了多少條人命,送給我,我都不要,可是我就想不通,你對我,怎麼就那麼狠心呢,不管怎樣,我都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不覺得你的做法,太讓人寒心了嗎?”
沈奎端著酒杯,一張滄桑的臉上,雙眼已經略顯渾濁,但是偶爾,這雙眼睛,還是能爆發不一樣的精光。
沈月蘿等不到沈奎的解釋,一仰頭,喝完了杯中的酒。
沈奎看了她一會,最終也喝一杯。
沈月蘿呵呵一笑,笑的有幾分淒涼,再次將兩隻酒杯倒滿了酒,繼續說道:“你是有錯的,你知道嗎?你被利益,被金錢,被名利迷瞎了眼,也許一開始,你只是抱著發財,過好小日子的簡單願望,去努力掙錢,可是到了後來,一點小錢小利,已經滿足不了你的胃口,於是你開始想盡一切辦法,讓錢生錢,讓自己用最小的本錢,換來最豐厚的回報,你已經變了,迷失掉最初的本性!”
沈奎端著酒杯,冷哼道:“你以為你不是嗎?你跟我當初是何等的相似,白手起家,想著清清白白做人,乾乾淨淨做生意,可是這個世道,逼的人,不得不往高處走,不得不去違心做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等到了一定高度,再想脫身,難了!”
沈月蘿見他終於開口,心裡便有了底,主動給他夾了菜,也給自己夾菜,再次倒酒。因為他知道,沈奎性子多疑,她不吃,沈奎也不會吃。
“我還是叫您一聲爹吧,人家拜師,磕一個頭,還有終身為父的說法,不管你咋對我,說到底,你也是我的親爹,我的命是你給的,你時日無多,就算你我都了了這一樁父女之情,”沈月蘿眼中閃著朦朧的光。
也許是此情此景,也許是沈月蘿的話,也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沈奎竟然點頭了。
沈月蘿心中高興壞了,臉上卻依然保持傷感的神情,“我猜想,您說的意思是身不由已,能讓您身不由已的,定然不是永安城的人物,是南楚朝廷的吧?”
沈奎端酒杯的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