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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八九品的小官,還有舉人老爺,統統都是呂秀菊以往接觸不到的,在她看來,自然是得罪不起的。
就算是那些沒有功名官爵的鄉紳,真要論起來,那也是單峻山東家一般的人物,呂秀菊哪有那本事,和這種人撩蹄子。
現在被老太太一糊弄,當即嚇得不敢胡言亂語了,生怕到時候連累了還要科考的兒子。
可那些貴人未免也太摳門了吧!
呂秀菊有些懨懨的,心裡頭鄙視著那些來家裡頭白吃白喝的貴人們。
“現在和你說這些也沒用,橫豎都已經分家了,好在現在嚴老闆託我和你爹還有老三一家幫他料理那牲畜棚,家裡的雞鴨肉菜倒是不缺,貴人來就來唄,沒準還能幫著家裡把那些雞鴨豬羊給賣出去。”
蔣婆子見好就收,看著呂秀菊那醃乾菜的模樣,撇了撇嘴,難得好心地說了一句:“等會兒走的時候,帶籃子雞蛋回去,福宗的身子得補著,不能落下了。”
她知道呂秀菊這人,要說真有多歹毒的心腸,那也沒有,頂多就是太自私,只為自己的小家著想罷了,偶爾讓她沾點小便宜就能夠讓她消停,老太太也不介意,再說了,呂秀菊再貪,那也是貪到她自個兒兒子,她的大孫子身上去的,總比王春花好,沾了便宜也不知道補到了誰身上。
這打根棍子又賞顆甜棗的方法還真好,呂秀菊還以為今天這趟沒有便宜佔了呢,現在聽著婆婆鬆口給了一筐雞蛋,心裡就滿意了幾分。
“多了我可沒有了,這牲畜棚那是人家嚴老闆的生意,我偶爾拿幾個雞蛋,人家未必介意,但是多了,恐怕這牲畜棚的生意,人家都得轉給別人看。”
蔣婆子這是給自己的兒媳婦提個醒,省的她這個沾便宜沒夠的性子,到時候還嫌她給的雞蛋少了。
“那是自然,娘,你放心,我這人的嘴巴,那比漿糊黏的還緊。”
呂秀菊樂不可支的,看著婆婆拎出來的那一筐滿滿當當的雞蛋,眼睛都瞪圓了。
這一筐,起碼得有五六十個雞蛋呢,按照現在雞蛋兩文一個的市價,這些雞蛋等於一百多文了,彌補了之前那些月餅的損失,這麼看來,倒也不虧。
呂秀菊想好了,到時候就給孃家那兩個月餅,再加十個雞蛋,沒有哪個外嫁女,有她這般闊綽了。
她娘疼她,給了這點小東西,到時候她能哄到手的就更多了,這些,都是他們小家的。
一個下午的時間,王春花都在家等訊息,等大嫂那潑皮性子,鬧出點什麼事來,可是等了一下午,到頭來只聽說大嫂是樂呵呵拿著個裝了東西的竹筐走的,氣的王春花差點沒把桌子上另一個杯子給砸了。
爹孃這是貼補了大哥一家,到頭來,就他們二房是小白菜,沒人疼的。
忽略了分家時候自家分到雞鴨,不愁蛋吃的現實,王春花再次鑽了牛角尖,只是她作的丈夫女兒都和她不親,唯一和她親的兒子被她趕去了鎮上唸書,現在她就是再難受,又有誰會心疼呢。
左右逃不開自作自受罷了。
“福寶,今天和你家五花肉打個商量,再讓它那些兄弟給我們送點山果好不好?”
村裡的孩子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每次和福寶一塊上山的時候,他們或多或少都能得到一些松鼠給予的饋贈,這讓這些孩子都歸結在了被福寶養在身邊的五花肉身上,倒是沒有往她身上多做聯想。
這幾次進山,山腳下那群小松鼠和他們越發親近了,雖然還不能隨意玩摸,但至少也會在他們身邊安靜的吃果子,不至於他們一靠近那些松鼠就被嚇跑了,偶爾還會鬆鬆爪,分一點果子給他們。
這讓村裡這些饞嘴又愛玩的孩子激動不已,沒瞧見城裡的小少爺都這麼眼饞他們村的這群小松鼠嗎?要不是那些松鼠不願意跟他們回家,都想學福寶的樣子,養一隻松鼠在家裡了。
閒來無事能賣萌,不需要自家出糧養,偶爾嘴饞了,還能呼朋喚友送山果,這樣好的松鼠,不能養上一隻,還這是虧了。
“等等,今天我們進山有一段路了,怎麼也沒見松鼠們出來?”孩子群裡稍微年長些的牛鐵柱察覺到了今天和往日的不同。
以往他們剛到山腳下這塊地界,這裡的松鼠就激動地跟過節一樣衝了出來,但今天,樹林裡怪安靜的,難道是那些松鼠都進深山採果子去了?
“吱吱——”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安靜趴在福寶肩膀上的五花肉躁動了起來,它將原本捧在爪子裡的松果放到頰袋中,警惕地看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