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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過後,榮膺就回房指揮丫鬟小廝門整理自己從京中帶來的行李了,榮信去處理公事,王秀娘則是跟著兒子回了房,順帶著,提點他一些事。
此時王秀娘就接過丫鬟們手中兒子的衣物小心地用手撫平上面的褶皺,將其放入一旁的櫃子內,神情溫婉地和兒子說這話,似乎是無意間提起的這個話題一般。
“那單家有一個和你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在鄉下,這個年紀的女孩多數到了說親的時候了,你要是和那姑娘相處過近,很容易給人家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王秀娘垂下眼,說起來,她也曾見過單家那寶貝姑娘,她確實也很喜歡那個天真嬌憨的女孩,可是喜歡歸喜歡,這樣出生的姑娘,給她的兒子做嫡妻卻是不夠的。
王秀娘就擔心,她那相公太喜歡福寶那姑娘了,但凡兒子也動點心思,他就會一時糊塗,應允了這樁婚事。
畢竟那小丫頭身上就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討地所有人都喜歡她。
真是可惜對方的出生了,為孃的,總想要給兒子最好的一切,偏偏她的長壽也不是侯府世子。按照大晉律例,沒有納妾資格,單家的女兒即便進了她兒子的後院,也就是個通房罷了。
且不說單家那樣疼閨女的人家願不願意自家女兒成為一個沒有名分的玩物,就以王秀孃的角度來說,她也覺得,那樣實在是太糟賤福寶這個女孩了。
所以她覺得兩邊保持一個合適的距離最好,夫君喜歡福寶那丫頭,她甚至不介意認福寶為義女,將來送她一份體面的嫁妝,至於兒媳婦,那可就千萬不必了。
“娘,兒子的婚事不急。”
榮膺是真的不急自己的婚事,在他看來,成了親,就意味著管束自己的人多了一個,他為什麼那麼想不開,早早給自己再找一個娘呢。
再者而言,他也覺得他孃的擔心著實不那麼必要,就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那不就和家中幾個堂妹一樣,稚氣未脫的小娃娃,他又怎會動心呢。
王秀娘笑而不語,彷彿對剛剛那個話題渾然不在意似的,她且等著看。
“福寶,今天報名的人齊活了,就等你一個了!”
單家的院子外,一個穿著灰底藍邊棉布長裙的姑娘衝著院子裡高喊了一聲,她體格較為強健,身材高挑,小麥色的肌膚使得她看上去有一種勃勃英氣,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纖細瘦弱,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姑娘。
這倆個就是福寶在村子裡玩的最好的朋友,牛鐵花和符秀蓮。
“來了!”
隨著牛鐵花的話語聲落地,屋子內就傳來了一聲脆甜的應和聲。
“鐵花秀蓮,等急了吧,進屋喝口茶,婆婆今個兒剛做的餈粑團,裹了黃豆粉,還溫熱著呢。”
蔣婆子開門,熱情地衝著兩個小姑娘招了招手:“福寶這丫頭丟三落四的,估計還得磨蹭一會兒呢。”
“不了婆婆,我和秀蓮就在這兒等著福寶吧。”
牛鐵花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每次她和秀蓮來單家,總是會被單家人熱情的招待,又是塞吃的,又是塞喝的,扁著肚子來,扶著牆走,每次白吃白喝的,她都覺得臊得慌。
“你看你這孩子,和我客氣什麼啊,我還沒謝謝你們倆常常陪咱們福寶玩呢,那孩子沒心沒肺的,沒你們倆照看著,還不知道鬧出多少迷糊事呢。”
蔣婆子拽過牛鐵花和符秀蓮的手就往屋裡走,然後壓著兩人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給她們端來兩杯熱茶,還有一疊子新鮮出爐的餈粑團。
這是今年新收的糯米,蔣婆子今早兒和兒媳婦將一桶糯米蒸熟了,然後叫來了二兒子單峻河以及小孫子單福才,用石錘搗成泥狀。
一部分被她用模具定型,等待晾涼後儲藏,到時候不論是炸著吃還是烤著吃,或是加酒糟煮酒糟年糕都是極其美味的,還有極少一部分,她想要趁熱吃,讓二兒子拿走了一些,又給城裡的大兒子一家送去了一些,剩下的全都留在自家。
剛做好的餈粑軟糯沁香,嚼著又軟又甜,裹上黃豆粉,再蘸取一些紅糖汁,簡直甜到人心坎裡去。
單家人尤其是福寶,最愛這種糯米制的美食,因此單家自家留的分量多,蔣婆子在招待孫女的好姐妹時,也不會小氣。
現在平柳村的村人藉著單家的光,日子都比以前好過,但是這樣沾著紅糖汁吃的餈粑團,還是單家獨一份,加上單家田地裡的莊稼農肥加的足,糯米做的餈粑,滋味還是遠勝村裡普通人家做的餈粑一籌。
牛鐵花和符秀蓮雖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