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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對於村裡的老人而言,父母在不分家,除非萬不得已,不然很少有雙親俱在的時候,卻商量給兒子分家的。
但現在情況特殊,如果真的想要擴大雞鴨豬羊之類的養殖,分家就勢在必行了。
誰讓,大房一家,現在都進了縣城呢。
以前三房得到的好處付出的努力,雖然有多寡,但至少差別還不算太大,可現在不一樣了,單家要是真的打算將養殖的生意做大,一邊是沒有絲毫貢獻的大房,一邊是留在家裡必然更加操勞的二房三房,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第42章 分家上
“爹孃,你們特地託人傳口信叫咱們回家一趟,到底是為了啥事啊?”
單峻山和呂秀菊帶著長子福宗坐在單家老兩口左側首位的位置,作為家裡的長子,在他們夫妻倆在場的時候,這也是他們的專屬位置。
二房順理就坐在了單峻山一家的後頭,而三房則是坐在單老頭夫妻倆的右手位上首的位置。
六年的時間過去,大房的眾人,也有了不小的變化。
首先就是呂秀菊,她的體型不復當初在村子裡時的豐滿肥碩,略微清減了一些,不過眉眼間的精明潑辣卻沒有褪去,相反因為在縣城住久了,回到村裡,還平白多了一種驕矜自豪的傲氣。
今天她穿著一身過年時每一房分的新布料裁剪的春衫,純棉的布料,即便現在天氣開始轉入盛夏,也不會顯得過於悶熱,而深藍色帶著月白色碎花的布料也極襯人面板。呂秀菊在縣城呆久了,除了照料單峻山父子倆幾乎不需要幹什麼活,淨日裡和家附近的鄰居窩在誰家屋子裡東家長西家短的,被捂白了不少,倒也被布料襯托的有了幾分貴氣,不說話的時候,端的是文雅。
和那些真正的貴婦人相比,那肯定是天上地下的差距,可是對比那個還待在村子裡時候那個肥胖小家子氣的呂秀菊,成長的不是一星半點。
現在的呂秀菊走出去,還真像是一個秀才的女兒,也像是未來秀才他娘了。
當然這些前提,就是呂秀菊她別看口說話,這一開口,從小就養成的眼界和脾性,一下子就又顯露無疑了。
與呂秀菊同樣變化不小的還有單峻山,他同樣也清減了不少,同以往那個平柳村意氣風發的出息人相比,現在的單峻山,多了幾分沉默,往日裡喜歡侃侃而談的他現在在家裡幾乎不怎麼說話,顯然當初盧安孃的事,對他的打擊還沒過去。
也不知道他是覺得被一個女人欺騙而羞愧,還是因為依舊記恨著家裡人的棒打鴛鴦,心裡始終不肯接受這個現實。
他的穿著和幾年前沒什麼區別,作為縣城大酒樓的掌櫃,每個季度,他都能得到由酒樓出錢請布莊裁剪的兩套普通緞面的衣裳,這也是為了給酒樓撐門面,因此一直以來,他的穿著在村子裡都算出挑,這也是他成功人出息人的象徵。
福寶坐在爹孃邊上,今天家裡幾個在外頭唸書的哥哥都被叫回家了,全家人,沒有一個不到場的,她聽著爹孃晚上說著悄悄話,意識到今天可能會有大事發生,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如同父母猜想的那件事。
但是說實話,看著現在貌合神離,卻又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只能湊活著過的大伯和大伯孃,她又覺得有些悲哀。
福寶喪氣地揉了揉自己圓乎乎的臉蛋,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高興些,不讓自己想那些過於悲觀的事。
“就是啊娘,福宗現在正到了關鍵時候,你們傳口信回來也不說到底是做什麼,多耽擱福宗多事啊。”
呂秀菊看著全家沉悶的樣子,心裡頭不斷打鼓,總覺得今天發生的事,對他們大房而言,或許算不上什麼好事,因為心裡頭緊張,她就忍不住多說幾句,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怎麼,難得叫你們回來一趟,就是耽擱福宗的事了?”
距離當初那件事,過去已經五六年了,這些年呂秀菊那喂不飽的貪婪性子,早就讓蔣婆子對她的心軟愧疚幾乎降到了零。
作為婆婆,蔣婆子自認為她出錢給大兒子一家在縣城買了套房讓他們居住,同時在另外兩個兒媳婦都留在身邊盡孝的時候,放呂秀菊去縣城,還不要求她在農忙的時候回家幫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村裡那麼多當婆婆的,你出去打聽打聽的,哪個不是向著兒子的,兒媳婦要鬧要吵,一個孝道壓上去,保準把人壓的服服帖帖的。
所以基於自己的立場,蔣婆子覺得她已經不欠這個大兒媳婦的了。
現在看對方面上的表情好像回老家是一件多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