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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方明皺眉,“你的意思是,讓人去打他一頓?”
嬤嬤搖頭,“打他一頓,他馬上就會想到是薛家人做的。”
“那到底要怎麼做?”薛方明急得不行。
嬤嬤道:“親家老爺家裡不是養了十多頭水牛麼,咱們借來用用。”
……
三天後的一個夜晚,賀雲坤在自家巷子裡被人打暈用麻袋套上扛走。
靜娘給薛家借來的十多頭水牛用了點藥,也給賀雲坤用了藥致使他長久昏迷,然後扔到水牛群中間。
那些水牛中了藥,眼睛又被矇住,發了瘋一樣狂跑,卻因為場地被圈起來了,怎麼跑都是在圍欄裡,沉重的牛蹄子一腳一腳地踩在賀雲坤身上,足足採了一炷香的時間,芸娘估算著差不多了,就讓薛家護院去把牛牽走。
賀雲坤被找到的時候,他人正在荒郊野外,雙腿已經被踩斷了,就連那要命的地方也遭了秧,今後再不能人道,胸骨斷了兩根。
帶回家以後,賀掌櫃問他怎麼回事,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不停地重複有牛從他身上踩過去。
賀掌櫃親自給賀雲坤看過,他的那些傷的確是被重物壓傷的,卻沒想到會是牛,簡直太匪夷所思。
胸骨還能勉強請隔壁大夫醫治一下,至於雙腿,是再也不能下地走動了,那要命的地方更不可能重新立起來。
這副鬼樣子,簡直比直接殺了他還難受,賀雲坤好幾次尋死,都被弟弟賀雲峰給攔了下來,好話說盡,賀雲坤非是不聽,比之前頹廢了不知多少個倍,生不如死。
收拾完賀雲坤,就輪到薛方明瞭。
薛方明一直對民和書院的院首和各位教書先生不滿,某次約了同窗在縣城酒樓喝酒,不小心喝高了,酒後吐真言,把王院首和所有教書先生都給罵了一頓,罵得十分難聽,殊不知王院首和民和書院的所有教書先生正在隔壁房間商討關於書院的事情,把薛方明罵他們的話一字不漏給聽了進去。
薛方明最後被民和書院開除,王院首還寫信給汾州所有書院的院首,告訴他們誰家都不能收這樣一個狂妄之徒為學生。
薛絳珠已死,薛方明本就是薛家最後的希望,如今還被書院趕了出來,薛父如何不怒,拿起鞭子就要開打。
薛方明害怕極了,直接往外跑,循著記憶找到了白頭村,敲響杜曉瑜家的大門。
開門的是西羌護院,見到是個陌生又狼狽的男子,當即讓林嬤嬤稟報小姐。
杜曉瑜聽說有男子找,一時也想不出來是誰,只好跟著林嬤嬤來到大門前,沒想到是薛方明,又見他渾身上下狼狽邋遢得不成樣子,不由得詫異,“呀,這不是薛公子嗎?一段日子不見,你怎麼變成這副德行了?”
薛方明顧不得那麼多,當眾給她跪下,“杜姑娘,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杜曉瑜一臉茫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薛方明抹了眼淚,面如死灰,“原本之前我還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只是天意,是報應,可災難臨頭我才想明白,這一切都是你在報復賀雲坤和我們兄妹,我不管你後面還準備了什麼招,但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我認輸了,你能不能看在我和丁文志同窗一場的份上放過我這一次?”
杜曉瑜還是不明白,“薛方明,你貿然跑來我家沒頭沒尾地說這些話,到底想幹什麼?如果你是來找事的,那我讓我家護院們招呼招呼你,如果不是,就麻溜點哪來的滾哪去。”
薛方明瞪了瞪眼,“難道真不是你做的?”
杜曉瑜臉上已經露出幾分不耐煩,四個護院凶神惡煞地站出來,擼起袖子準備開打。
薛方明嚇得屁滾尿流,不得不回到薛家。
芸娘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又使了點手段致使他每夜做春夢,薛方明從此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來都不見,偶爾出來一次,那神情也是相當古怪,嘴巴里汙言穢語不斷,薛父薛母急壞了,請大夫看沒用,又請來道士做法,然而薛方明的“病”不僅沒見好,還一再的加重,短短數日就變得瘦骨嶙峋,像被人抽乾了精血。
當夜下了一場小雪,寒風凜冽,薛方明沒撐住,睡死在了春夢裡。
所有事情辦妥,芸娘回去稟報,卻遭到傅涼梟的一聲冷嗤,“春夢?你倒是挺會便宜他。”
芸娘有些無語,心說人都死了還說什麼便宜不便宜,您想要的不就是這結果麼?
不過想想也是,這件事要讓活閻王親自出馬,那薛方明哪能有那麼大的福分美死在春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