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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丟下身後那懵懵懂懂的男人,笑著走往側殿的浴池。在坐月子之前,她好像從來就沒有明白過趙曜對自己到底有多好,可經過了這一次,她忽然就明白了,她這一生,大概是再遇不到第二個這般對她的人了。人總是在稀鬆平常日子裡,遇見最重要的人,做出最重要的選擇,可這種重要,卻往往要在失去之後才能體會到。
她想起自己曾因為各種可笑的原因拒絕著趙曜,便總是忍不住感念命運對自己的仁慈,讓渾渾噩噩的她,遇上了絕對清醒的趙曜,他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從頭到尾,堅如磐石。
浴池中的熱水氤氳出一片霧氣,沈芊在宮女的幫助下褪去衣裳,慢慢地邁步進入浴池當中,一走進去,她便忍不住舒服地低嘆了一聲,熬了一個月啊,終於熬出頭了,她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面板上那層厚厚的髒汙……太可怕。
就在沈芊泡在水中,打算拿起皂角的時候,忽然就感覺到有人輕輕地拿起了她的頭髮。她側頭一看,果然是跟著過來的趙曜。他身上還穿著外衣,但很快就在霧氣中暈溼了,沈芊笑著搖搖頭:“裡頭霧氣重,你……”
沈芊的話還沒說完呢,趙曜已經很利索地直接把外衣給脫了,邊脫還邊對她點頭:“嗯,霧氣是有點重。”
沈芊哭笑不得,只能看著他脫了外衣又脫裡衣,脫了裡衣還脫外褲,最後這人只穿了條褻褲就走下了漢白玉的石臺階,一步步地走到她身邊。沈芊這會兒倒也不害羞了,畢竟她現在跟個泥人也沒差了,她也不擔心某人會“狼性大發”。
趙曜走到沈芊身邊之後,一把把她抱了起來,接著就抱著她一直走到池邊漢白玉臺階上,讓她坐在較低的一檔臺階上,沈芊愣愣地坐下,坐下之後發現池水剛剛沒過自己的肩膀位置,她不解道:“要坐下來洗嗎?”
趙曜站在後面,一手拿著她的長髮,一手用皂角一點點地給她搓頭髮:“嗯,先洗頭髮,你坐著就好。”
沈芊乖乖地坐著,感受著身後人一點點給她搓洗著頭髮,她那頭髮一個月沒洗了,那真是髒到連她自己都嫌棄,但身後人卻很認真很認真,毫不嫌隙地一點點給她洗乾淨。沈芊頂著一頭白白的肥皂水,眼睛一眨,大顆大顆淚珠就毫無徵兆地掉了下來。
她無聲地掉淚珠子,趙曜站在後頭也一直沒看到,直到他把沈芊的頭髮都搓洗了一遍,得瑟地轉到前頭去問:“怎麼樣,洗得乾淨……怎麼哭了?!”
沈芊一邊掉金豆豆,一邊抬頭看他,整個人又委屈又萌,趙曜連忙彎下腰來抱著她,邊抱邊要哄:“乖,不哭了啊,不哭了啊,怎麼就哭了呢,月子裡不能哭的……”
沈芊趴在趙曜懷裡,還在“嗚嗚嗚”地抽噎,邊抽噎還要傻愣愣地問:“為什麼……額,為什麼月子裡不能哭。”
趙曜捧著她的臉,邊笑邊給她擦眼淚:“老人家說,月子裡哭,眼睛會瞎掉,所以乖啊,不要哭了。”
“已經……嗝……已經出月子了。” 沈芊哭得都停不下來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就是特別想哭。
趙曜聽朱夫人說過,有些女子懷孕期間情緒波動會特別大,所以他之前一直都小心地照顧著沈芊的情緒,但自家傻媳婦懷孕期間不僅一切都正常,甚至比之前還剽悍,他還以為是她一貫的粗神經起了作用——結果,原來是反應太慢,人家懷孕期間哭,她是生完了哭。
“你瞧瞧,你瞧瞧,咱兒子都沒哭過幾次,你倒是先哭了。”趙曜哄著她,不停給她擦眼淚,大概是真怕她哭久了會傷眼睛。
“我……我這是……”沈芊慢慢地止住了眼淚,突如其來的抑鬱情緒也很快平復了,不過一旦平復了,她就覺得有點丟臉了,遂立馬恢復本性嘴硬道,“是你剛剛把皂角水弄到我眼睛裡了,所以……所以我才哭的。”
嗯,生了孩子之後,這不講道理的勁也更上一層樓啊。趙曜佯怒地搓揉著沈芊的臉,把沈芊揉得搖來晃去的:“小沒良心的!”
沈芊大概也有點心虛,倒是沒反駁,任由趙曜把她揉成嘟嘟臉。
兩人在浴室裡打打鬧鬧地洗完澡,洗了挺長時間,好在浴室的水是溫泉水,一直都還保持著較高的溫度,即便是沈芊這樣剛出月子的人,也不會被冷到。
幫沈芊洗完澡,趙曜用一塊大毛巾徹底把她抱起來擦乾,他大概是找到了什麼樂子,拽著毛巾兩端搓來搓去的,把沈芊都弄暈了。她好不容易扒拉開大毛巾,伸出一個腦袋使勁兒晃:“啊呀,擦乾了擦乾了,我要穿衣服。”
趙曜瞧著她那被搓得亂七八糟的雞窩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