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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倒也沒生氣,反而寵溺地牽著她的手,兩人一道坐到榻上,轉頭溫柔地瞧她:“那你想做什麼?我陪你去。”
沈芊也知道他最近焦頭爛額的,很乖巧地搖了搖頭,又擔憂地伸手摸了摸他眉間:“都要皺出豎紋了,江南那邊又出事了嗎?”
趙曜伸手握著沈芊的小手,輕輕地蹭了一下,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瞧著倒是輕鬆了一些,他慢悠悠地將今日朝堂眾臣的反應以及宋庭澤那一番話告訴了沈芊。
沈芊知道趙曜秘密派出管振勳和兩萬兵馬前往江南的事,自然也知道他今日要在朝堂上公佈這件事,但聽到宋庭澤是這般反應,她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所以,他上次提到海禁,也是真心的?”
趙曜點頭,苦笑了一下:“每當朕以為琢磨透了他的心思……他總是會以一種出乎意料的方式,讓朕自打臉。朕百思不得其解,重開海禁,對宋家有什麼好處?”
沈芊摸了摸下巴,皺著眉思考:“你說,按照咱們原來的設想,掃平江南之後,便要將港口都收歸朝廷所有,重開市舶司,方便對進出港口的船隻商貨進行檢查和管理,但這個法子無非是繼承了前朝的相關政策和作法,而且按照本朝的情形,靠一個市舶司恐怕很難遏制住走私之風捲土重來的可能……就像我義父說的,這個法子是應急之策,非解決之道。”
趙曜點了點頭:“這一點朕心裡有數,可江南已經爛到根子裡了,不除不行!至於有宋一代的海貿政策,雖與我朝的體系稍有不合,但也一定比如今這種放任自流的管理方式要好得多。”
趙曜頓了頓,又眯起眼,面帶厲色:“朕這一次,好好殺一殺江南的風氣,至少在朕手裡,絕不會讓他們再翻出什麼風浪!”
沈芊揉了揉額角,有些焦慮,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想到了一些關於海禁的有用的東西,可用力想一想,卻又想不起來了。她搖了搖頭,把這些殘存的思緒趕出腦海中,繼續專注宋庭澤的問題:“你說,宋庭澤會不會已經想出了比市舶司制度更好的能用於海禁的制度?並且他或者說他們宋家能從這個制度中獲益?”
趙曜一扭頭,哼了一聲:“朕又不傻,讓他宋家獲益壯大的法子,朕怎麼可能同意?”
然而,他這話一說話,就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很難看地沉默了。沈芊抬頭看她,苦笑:“依照宋庭澤一貫的作風……應該會讓你拒絕不了。”
趙曜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神情甚是陰沉,宋庭澤揣摩人心的本事只會比他強絕不會比他弱,他善於抓住人的弱點,抓住人的慾望,譬如上次推他上位,他知道他無法拒絕……到底是多活了幾十年的老狐狸,既然敢走這步棋,就證明已經算好了每一步。
“你說,他到底圖什麼?宋家百年富貴,自己權傾朝野?”沈芊一邊倒茶,一邊碎碎念,“我總覺得,他的所作所為不像是為了這些東西。你看,滿殿朝臣,大部分都是從利益的角度考慮問題的,所有人都在追求己方利益的最大值,所以你能很輕易地摸透他們的心思、他們行事的軌跡,但唯獨宋庭澤,總是超出那個行事框架……這也許就證明,他並不是按照那個思維方式來的。”
聽到沈芊這樣說,趙曜先是驚訝地抬了抬眸,隨即又蹙著眉陷入了沉思,他坐在榻上,手裡握著沈芊沏的熱茶,有些恍然又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但很快他又搖了搖頭,自嘲道:“這也太荒唐了,如果他僅僅是為了……怎麼可能?”
沈芊坐回榻上,側靠著趙曜,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她也不知是怎麼了,最近總是容易犯懶:“你想到了什麼?”
趙曜伸手攏住她,低頭笑著輕了一下她的額頭:“沒什麼,餓不餓,我讓他們傳膳。”
沈芊並不是很有胃口,但她瞧了瞧外頭的天色,也差不多到了該用午膳的時候,便點了點:“嗯,好。”
趙曜這才吩咐李奉傳膳,不多時御膳房便將午膳全部佈置妥當,因著沈芊是個極挑嘴的肉食動物,還嗜甜嗜辣嗜酸,口味極重,加之趙曜又寵著她,什麼都按照她喜歡的吩咐,故而慢慢的,整個宮廷的膳食都明顯地轉變成了重口味的風格。
今日這一桌子菜,自然也全都是沈芊的心頭好。趙曜瞧著近處有蒜蓉蝦,想著她日常吃海鮮那個饕餮樣,便笑著給她夾了一隻,放到她碗中:“嚐嚐。”
沈芊前幾天還嘴饞想吃這道菜,但今兒不知怎麼了,瞧著碗裡的蝦,她卻一點胃口也沒有,舉著筷子沒動。趙曜疑惑地轉頭瞧著她,這姑娘往日每逢飯點都格外興奮,如果有她喜歡的菜色,那更是什麼煩惱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