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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的上峰得知此事,怕牽連上身,一定會收拾縣令給皇帝、徐令琛一個交代。
縣令也的的確確會失去官位。
縣令夫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希望紀清漪大發慈悲可憐可憐他們,又說屋舍早就收拾好了,他們一家早就搬出去了,就算紀清漪不去住,他們暫時也不敢搬回去的。
紀清漪想單獨出去遊覽湖光山色,卻並不希望因為自己讓縣令失去官職,在天人交戰半天之後,她最終答應了縣令夫人的懇求。
縣令夫人喜極而泣感恩戴德地迎了紀清漪住進了縣衙後宅。
等縣令夫人告退了,徐令琛也跟縣令說完了話,兩人一見面,徐令琛就望著紀清漪笑,直把紀清漪笑得面色緋紅。
怪不得他會打那樣的賭,他必然早就知道縣令會苦苦哀求了,這傢伙真是越來越壞了。
“願賭服輸。”徐令琛抱著她道:“晚上不許耍賴。”
紀清漪在他腰窩最嫩的地方狠狠掐了一把,算是出氣了。
到了下午,徐令琛突然搬了一面一人多高的銅鏡進來,那銅鏡大大寬寬,打磨的非常光滑,人照在裡面纖塵畢現。
紀清漪非常的驚奇,問徐令琛:“你從哪裡找來這麼大一面鏡子?”
徐令琛眼眸中有掩不住的笑意:“你喜不喜歡?”
“無所謂喜不喜歡,就是穿衣梳妝用不了這麼大的鏡子啊,未免有些浪費了。”
“傻瓜,這鏡子不是穿衣梳妝用的。”
他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紀清漪起了忌憚懷疑之心,趕緊繞著鏡子前前後後轉了一圈,沒看出什麼奇特,試探著問:“那它是做什麼的?”
“天機不可洩露。”
徐令琛只是笑,並不肯說出緣故。
紀清漪見他不肯說,也就不問了,不過一面鏡子而已,又沒有機關,絕不能像那個“椅子”一樣羞人的。
夜幕降臨,內室彩繪高足燭臺上點了六根小孩胳膊粗的蠟燭,銅鏡映著蠟燭,將室內照的亮亮堂堂,給紀清漪身上染了一層融融的光。
雪白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粉色,細細密密的汗水帶著女兒香,床在輕輕晃,徐令琛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他喃喃地呼喚她的名字:“漪漪,漪漪,把眼睛睜開,睜開。”
紀清漪把臉埋在被子裡,羞得頭都不敢抬,像一隻鴕鳥一樣,根本不聽他的話。
徐令琛見她不動,嘿嘿一笑,懲罰似地用了更大的力。
紀清漪叫了一聲,那聲音又媚又嬌,自己聽著都覺得心頭髮酥,幾個來回就繳械投降了:“別這樣……我睜眼,睜眼就是。”
紀清漪睜開了眼睛,呆了一呆。
銅鏡裡的女子趴在床上,大紅的錦緞被上面繡了寶藍色的牡丹花。女子嬌媚的神情,水盈盈的雙眸,粉嫩的好似花一樣的臉頰比那牡丹花還要妖冶嫵媚。
烏鴉鴉的頭髮與雪白的脊背形成強烈的對比……身子在被子上一進一退,嫣紅的唇微微長著,好似在邀請……
而身後那人長身玉立,一臉的沉醉痴迷。
這場景比畫上的香豔多了。
紀清漪羞的臉更紅了,頭一歪,把臉埋進了被褥中,她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徐令琛卻格外滿意。
床上的牡丹開了,他的牡丹也開了。
所以後面再到別人府衙裡去住,紀清漪也不覺得愧疚了。
進入徐州府衙之後,徐令琛花了七八天的時間,才將整個江蘇地區五品以上的官員見完。
終於把人都送走了,徐令琛回了內宅,見他的小妻子。
八月底的天氣不冷不熱,她躺在軟塌上,手裡拿了一本小說正看得津津有味,雪白的腳蹺起來,圓潤可愛的腳趾好似一粒粒的葡萄,指甲泛著珍珠一樣的光澤。
“漪漪。”他走過去,抽走她手中的書,將他抱在了懷裡:“是不是很無聊?”
紀清漪躺了半天,骨頭都酥了,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你怎麼回來了?前面的事情都忙完了嗎?”
有些睡眼惺忪的樣子。
原來她並不是在看書,而是無聊在打發時間,徐令琛心疼地親了親她的臉頰:“我的事情都忙完了,走,我們出去走走。”
紀清漪看了看窗外,只見落日熔金,晚霞滿天,就搖了搖頭:“太晚了,等會就該吃飯了。而且,我並不覺得無聊。我今天看到一個故事挺有意思的,我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