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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又纏綿的曲子,似乎在訴說著無盡的愛意,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潺潺愛意隨著樂曲昇華起來,就像一個魔咒一樣將他所有的情緒調動起來,又像一個無形的牢籠禁錮了他。
直到那個男人帶著他的妹妹離開花園,雷修才從陰影裡走出來,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偶爾”去接近那座房子的那對兄妹,反正傻瓜妹妹總會跑來跟他搭話。
習慣好像成了自然,雖然總擺了一張冷臉,但是那對兄妹卻一點也不介意,將大把的陽光撒給他。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鋼琴前,而那個男人正在他的身邊說著鋼琴的基本知識,試圖讓他步入音樂的殿堂。
“你學的很快,”那個人有些驚訝地說,他的手裡拿著樂譜,黑色的眼睛看著自己,然後笑起來,“我教了一個天才嗎?”
雷修的嘴角微微翹起:“我學東西的時候,只是比別人更專注。”
“是嗎?”男人微笑起來,帶著陽光一樣溫暖的氣息。
他的保鏢還沒將這對兄妹的資料給他,但是那有什麼關係呢?他喜歡他們,不,喜歡他,甚至無視那些嚴厲的家庭教育。也許那裡有他想要的一切,溫暖,毫無防備的笑容,親情以及……那個人。
“你在聽我說話嗎?”費瀾的手在雷修面前晃了晃,冷不防被對方握住,“回神了嗎?”
雷修握著對方的手腕,他能感覺到對方柔軟溫暖的面板下,有血液奔騰著流過,能感覺到對方略微纖瘦卻堅硬的骨骼——太好了,他還活著!
他沒有在那個漂亮的花園,沒有在那具冰冷的棺槨裡,沒有在黑暗的另一個世界,他在這裡,活生生地在他的面前。
“我在聽,”他輕聲說,他的語調如此溫柔,讓另一個人愣了愣,有點困惑地看著他。
“我們雷家……”雷修說這句話的時候頓了頓,似乎不太習慣這樣的自稱,他將費瀾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做的是軍火生意。”
“那是非法的……”費瀾半天才擠出一句話。
費瀾這樣驚訝的表情,雷修意外覺得很有趣,看起來就像吞了一個雞蛋一樣:“我以為你多少知道一點呢。”
費瀾換了個姿勢,他知道雷家可能會涉及一些不太能公開的生意,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生意”。老實說,就算是黑手黨聞名世界的義大利,軍火生意也是相當隱秘與嚴厲的,當然,其中的利潤也會讓許多人趨之若鶩,危險總是伴隨在軍火販子身邊。他看向雷修,他認識這個男人十幾年了,從他還是一個孩子開始,就表現出一種冷漠與淡然,他不會輕易向人敞開心扉,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大多視而不見。
而現在,這個男人帶著微笑看著他,他在大學裡做音樂老師,是一名世界知名的鋼琴家。而在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中,這個已經收起了那些冰冷與抗拒的外表,變得溫文爾雅,容易親近。
但是就像捕獵的野獸暫時收起利爪,他從未改變,他來自一個走私軍火的家族,從小就與別人豎起一座堅實的牆壁,無論在任何國家,走私軍火都是重罪,每個成員都應該小心翼翼……現在費瀾終於瞭解到,為什麼年僅十歲的一個孩子,會有那麼強的防備心理,會那麼孤僻和沉默。
“這是家族生意,雖然有些複雜,但是好歹盈利不錯,”雷修看到費瀾眼中曖昧不明的陰影,輕輕咳嗽了一聲說,“我想你可能覺得有些意外……我也希望世界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但是,你知道不是這樣的,而費家也是如此。”
費瀾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這個世界上不乏黑暗與危險,只是沒想到會與他這麼接近。
“那麼……費家呢?”費瀾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渴,對方很體貼地為他倒上咖啡,“雷家是做軍火生意的,那費家……不會也?”
“不不不,”雷修笑了,“費家從事的不是這種生意。”
費瀾頓時鬆了一口氣。
雷修繼續說:“費家主要從事的是情報工作。”
一句話,又讓費瀾的心吊到了嗓子眼。情報工作?那是什麼?費家跟政/府又沒關係,搞什麼情報工作?黑道的行業裡有這一行嗎?
“費家的人脈很廣,在很多地方都能說上話,”雷修為費瀾解釋,“比如你想殺一個人……”
他還沒說完,另一個人的臉色就開始發白,於是雷修馬上改口:“我是打個比方,別擔心,我是說這種情況下,費家可以幫忙牽線,有什麼要知道的事情也可以拜託費家去打聽,總體來說,費家的情報網夠大,能做到費家這樣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