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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的眾人各個都小心翼翼的。
耿寧兒的餘光一瞟,這內裡的小心肝不禁就咚咚作響起來。只見此時的老四,下頜內收,薄唇微泯,劍眉緊蹙,英俊的面龐帶著逼人的寒意,周身更是裹著駭人的戾氣。深邃的不見底的黑眸,一個跟著一個的掃過了屋內的眾人,最終停駐在了耿寧兒所在的位置上,準確的來說是落在了跪在耿寧兒腿邊的佩玲身上。而此時,他的目光就仿若盤旋於天際之間許久的獵鷹,終於找到了那讓他搜尋已久的獵物一般,使人畏懼非常。
‘胤禛動怒了。’
耿寧兒如是的想著,心如鼓擂。可即便知曉胤禛已是盛怒,她也只得硬著頭皮將這場戲給演下去,畢竟這場好戲是她花費了那麼多的心力與精力謀劃的,她是萬萬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還未達到高/潮就這麼謝幕了。
思及至此,耿寧兒便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氣,好在眼下她是個‘瞎子’,這事兒辦起來也就方便了許多。緩緩的抬起一雙藕臂,耿寧兒向下胡亂的摸索著,當她的手在觸碰到佩玲身子的那一霎那,她便倏地緊緊的抓住了佩玲的肩膀並用足勁力搖晃起來,嚎啕大哭道:“紅鈺同你究竟是有大的深仇大恨?讓你竟、竟能對她下的去手?!她不過是一個剛滿週歲的孩童,連話都還說不利落啊。難怪她對著我日日哭,夜夜哭。她這是死不瞑目!這是在責怪我這個做額孃的沒能在她最需要守護的時候守在她的身邊,讓她含冤而死。終究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啊……”
耿寧兒仰天長嘯,聲嘶力竭,聲聲啼血,眼淚更是如洪流決堤一般抑制不住的傾湧而下。
看著如此痛徹心扉的耿寧兒,聽著她字字珠璣的控訴,胤禛忽然感覺自己的心好似被什麼給扯住了,扯的生疼不已。原以為,不過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如今,親耳聽到,親眼看到,使他不得不對紅鈺的夭折深思起來。
“蘇培盛!”
“喳。”
跟在老四身邊這麼多載,蘇培盛對於老四的心思雖談不上百分百的瞭解,卻也是能夠猜出個七七八八的。就如眼下,老四不過喚了一聲,但內裡的意圖蘇培盛卻已是領會清楚。於是只見他對著已坐到了軟榻上的老四躬了躬身,爾後,便轉頭扯著尖細的嗓子喊道:“來人啊,將佩玲給我捆起來。”
“啊,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
佩玲驚恐萬分的哭求著,見上首的主子沒有任何動靜,身後卻走來了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無措之時,她只得死死的抱住耿寧兒的小腿不撒手,“側福晉,側福晉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的家人,奴婢不想死。側福晉……側福晉……”
“你個賤婢,竟敢衝撞耿側福晉,作死不成?”
蘇培盛厲聲呵斥道,隨即,便向架著佩玲的兩個大漢遞了個眼色。壯漢接到了蘇培盛的眼色,當即便掄圓了胳膊狠狠的給了佩玲幾個耳刮子。見佩玲被打的七零八落嘴角滲血,蘇培盛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帶著另一個大漢快步的移到了鈕祜祿君柔的跟前,“鈕祜祿格格,若是奴才沒記錯,這佩玲可是您的貼身侍婢吧?”
頭上被一大片陰影籠罩,鈕祜祿君柔這才猛然的抬起了頭,純真的臉上滿布委屈之情。她扭頭瞧了瞧立在自己身側的壯漢和蘇培盛,爾後,又仰頭看向上首的胤禛,驚措不已的道:“這佩玲的的確確是妾身的貼身侍婢,可王爺您明鑑啊!謀害紅鈺格格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若真的是妾身所為,又豈會差遣自己最貼身的侍婢去做?一旦事發,那妾身定是第一個被懷疑的物件,就好似今日這般。妾身在過愚笨也不至於蠢至如此吧。”
“佩玲親口承認在紅鈺的湯藥裡做了手腳,你又如何解釋?”
“回稟王爺,依妾身所想,怕是這佩玲早就被人給收買了去,目的自然就是想要妾身來做這個替死鬼。還望王爺,嫡福晉明察,好還妾身一個公道才是。”鈕祜祿君柔一雙杏核大眼瞟了一眼立在老四身畔的烏拉那拉蓮慧後,便直直的定在了上首的老四身上,還擺出了一副凜然正氣的模樣。
“咳,今日之事起因皆是因著紅鈺格格的傳言而起,而這流言的源頭又是在於如梅,這如梅又是宋氏的侍婢,王爺您看……”烏拉那拉蓮慧垂頭在胤禛的耳畔低語道。
胤禛撇頭掃向偏坐於一旁的宋雪萍,“宋氏,你有何說辭?”
當老四當真詢問她時,宋雪萍心下不禁冷笑連連,‘還真是一如耿寧兒所料。’
不過雖說宋雪萍這心下腹誹如此,可她這面上卻仍是做的滴水不漏。只聽‘嘭咚’一聲,她便自木椅滑了下來,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