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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從耿寧兒的臥房內拿出了一個十指大小的木匣子,擺到了宋雪萍的身側的木桌上,爾後便恭敬的退到了耿寧兒的身邊,接過她送過來的小格格,爾後便抱著紅鈺進了臥房。
宋雪萍瞧了瞧桌上的木匣子,又瞧了瞧上首慵懶的斜靠在軟榻上的耿寧兒,眼中流露出了些許的不解神色。
耿寧兒自是不會錯過這一閃而過的目光,輕揚嘴角,柔聲的對著宋雪萍說道:“姐姐這是在懷疑妹妹?”
“不、不、我不敢。”
“呵,有懷疑戒備之情也是情理中的事情,姐姐也無需這般隱藏。這木匣子裡,是往後三個月的藥,寧兒此次一氣兒給了姐姐,不過是念著二格格的面子罷了。”輕頓了下,耿寧兒聳了下眉,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宋雪萍的身上,一如方才的慵懶口吻,再次開口道:“如姐姐所言,眼下寧兒也是為人額孃的,自是不想瞧著年幼的二格格有任何的痛楚呢,只是有一樣,宋姐姐,您可得往心裡記著。寧兒,自是不願傷害二格格,可也架不住有人在我背後耍耍小手段什麼的,到時候,寧兒要是做出些個讓宋姐姐追悔莫及之事,怕是就不好了吧?”
‘咣噹’
木椅隨著上面人的劇烈動彈,而搖晃了幾下,發出了有些刺耳的聲響。
瞧著跪在自己下首那有些瑟瑟發抖的宋雪萍,耿寧兒仍是笑的甚是慵懶,“宋姐姐,這是作甚?”
“我、我再也不敢了,還請耿妹妹能夠高抬貴手放過二格格。我、我也是被逼無奈的。”說著,說著,宋雪萍就聲淚俱下了,膝行到軟榻前,仰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上方的耿寧兒,道:“求耿妹妹再給我次機會,我真、真是被逼的,我也不過是想護著二格格安身立命罷了,我沒想過要摻進來的,妹妹你,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我這就把知道的,一字不落的全都告訴你,只盼妹妹能夠放過我的女兒啊,嗚嗚……”
“呦,宋姐姐,你怎麼如此激動?寧兒,這不是給你藥了?二格格眼下不會有任何事情的,不過……”耿寧兒話鋒一轉,眉眼處也露出了幾許戾氣,這清澈的嗓音也陰沉了下來,“倘若以後宋姐姐在瞞著寧兒做些個小偷小摸之事,那寧兒可就不敢做此保證了。”
瞧著如此狠戾的耿寧兒,宋雪萍眼中滿是驚慌,慌忙不已一面給耿寧兒磕著頭,一面在她的面前立下了軍令狀,“是,是,我都知曉了,若是以後在有何對妹妹不利的舉動,就天打五雷轟。”
“誒,姐姐發這毒誓有何用處?這番沒誠意啊?”
宋雪萍抬頭看向耿寧兒,滿眼的迷惑道:“那妹妹的意思是?”
“呵,姐姐最在乎的是何人,就應以何人來起誓,才最為有誠意啊。”笑意盈盈的看著下首瑟瑟發抖的宋雪萍,耿寧兒心下冷笑不已。
如今的她,既已掌控了整個雍親王府,又豈會不知曉,有人在背後裡搞的小動作?就比如李淑翠與鈕祜祿君柔暗地聯手。再比如,弘昀之死,她並未多加詳查,但並不排除是死於某人的歹念之下。畢竟,她可是在紅鈺的奶孃那裡查到了些許有趣的東西,同時她還查到了些更有趣的東西。就比如,當年真正害宋雪萍失去男胎的兇徒究竟是何許人也。
聽懂了耿寧兒的意思,宋雪萍咬緊了下唇了,兩手緊緊的握成拳,指甲就如此的嵌入肉裡,生疼,生疼的。可她又能如何?二格格的命捏在上首人的手裡,鈕祜祿氏又對自己多番威逼,她這才是進也難,退也難的兩難境地啊。明明,她只想安生立命,好生的護著自己的女兒,好生的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宅中活下去,為何?為何都要威逼她呢?為何都捏著她不放呢?
耿寧兒瞧著下首宋雪萍的模樣,一雙狹長星瞼眯了起來,狀似無心的道:“有些時候,事情總是與人們的嚮往相悖,想要安生立命未必可取。宋姐姐自是應當明瞭的,身處這深宅內院裡,有幾個能夠遠離那些個是是非非?即便你想躲,可有些時候還是有些個人、有些個事,自動的就找上門來,那又該如何?且著,像姐姐這樣有一番技藝在手的,又有幾個不想將你捏在手裡?”
耿寧兒一番狀似無心卻甚是有心的說辭,成功的撼動了宋雪萍的心。握成拳的手,終是鬆了下來,仰頭看著上首人那張精細的小臉,狹長星瞼中卻也閃爍著無奈的神色。忽然間,宋雪萍這心下倒也敞亮了起來。
眼前人,何曾主動對誰出過手?
答案是肯定的。沒有!
且著,眼下她又是府內的第一人,若是當真沉浮於她,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俗語云,大樹蔭下好乘涼,事已至此,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