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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寧兒的話音剛落,身後的氣息便使她心如鼓擂,“喜歡便叫廚房備下。”
耿寧兒轉身仰頭瞧見那雙深邃的瞼,像是自己的一切已然被他給看穿了一般,心中咚咚作響,吞了吞口水,聲音有些抖瑟的道:“謝王爺,只是……”
“只是?”
漆黑的瞼子直直的盯著她,耿寧兒就得自己的身子有些發顫,但是她還是要說下去,不然又怎能將紫菁遣走,保得她們母子平安呢?
硬著頭皮,壯了壯膽子,耿寧兒開口道:“只是妾身更加想念的是母親,眼下自己已有了孩子,更能體會當年額孃的感受,不禁倍感思念。想來自從侍疾之後,就許久未曾見過母親,到底也是不知曉她老人家的身子骨可還好。”說罷,耿寧兒倒真是有些觸景傷情了,想到侍疾之時,耿府至親之人對她的愛護與呵護,這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說的話也有些哽咽了。
瞅著耿寧兒紅了眼睛又紅了鼻頭,胤禛忽然覺得自己的胸中有股異樣的感覺流竄,微收下巴,抬起手點了下她的鼻頭,“都是快當額孃的人了,怎麼自己個兒到想起額娘,撒起嬌來了?”
“正是因著快要當額娘了,方知我額孃的辛勞,又看到了這碗瘦肉燕窩湯,這才觸景傷情的。”
“罷了罷了,你若是當真這般的思念你額娘,便把人給你接到府裡來,可好?”
耿寧兒狹長星瞼閃亮,轉身扒著胤禛的胳膊,急切的道:“王爺,此話當真?”
胤禛沒有言語,只是拍了拍手臂上的纖纖玉手,便徑直的走回臥榻,繼續埋首批閱他的公文去也。
正在耿寧兒心中暗喜自己計劃的第一步順利實施之際,一個聲音卻不是時候的冒了出來,“王爺,這怕不符合規矩吧。”
突然冒出的聲音,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耿寧兒咬了下粉嫩紅唇,瞧了一眼紫菁,撇了撇嘴,又看向小桌之前的胤禛,“紫菁姑娘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確實於理不合,且著幾位姐姐有孕在身之際,也不曾這般,到時妾身唐突了。”
瞧著耿寧兒一副欲哭的表情,胤禛目光如炬的直勾勾的掃向立於門側的紫菁。紫菁感受那陰鷙的目光,不由得身子一哆嗦,便跪了下去。
“蘇培盛,派人將耿格格的額娘接進府,”再次低首埋於公文之中,低沉的聲音飄出“寧兒,此時確實於理不合,本王是念在你圍獵之時的作為,決定給你一個特例,你且與紫菁一同向嫡福晉說明吧。”
得到胤禛的首肯,耿寧兒喜笑顏開,忙欠身行禮道:“妾身,謝過王爺。”
“行了,起吧,身子不便,哪兒那麼多禮?”
紫菁麻利兒的從地上爬起來,看向耿寧兒,此時對方也看向了自己。只是在那溫婉的笑容之下,卻沒有任何的笑意傳達到她的眼中,心中暗忖,此人決計不簡單,還是要趁早向福晉稟報才是。
第二步
紛紛紅紫已成塵;布穀聲中夏令新。
初夏的細雨剛過;空氣清新而又舒適。烏喇那拉氏蓮慧斜靠著堂屋的門框,看著院內一片片被細雨打下的落花,心中的酸楚是如何也排解不開;也只得任由它在體內肆意的流竄。
“酒意詩情誰與共;淚融殘粉花鈿重。乍試夾衫金縷縫;山枕斜欹;枕損釵頭鳳。獨抱濃愁無好夢,夜闌猶剪燈花弄。”
紫菁站在蓮慧的身側,聽著她的低吟,瞧著那緊皺的彎月眉,心裡很不是滋味兒,不禁出聲輕喚。
“福晉……”
蓮慧並未理會身旁的紫菁,兀自的瞧著地上的落花。憶起那日滿顔歡喜的耿寧兒,她的心如撕裂般的痛,這痛幾乎使她難以維持往日當家主母的面具。
他可曾為誰開過先河?又曾為誰破過規矩?如今一樣一樣的都為耿寧兒做了,更罔顧了她這個四福晉的臉面!蓮慧緊緊的抓著身旁的門框,就連那白白的指甲都因著用力過大折斷而不自知。
“福晉!”紫菁一個箭步便衝到了烏喇那拉氏的面前,緊緊的握著那雙玉手,感受著主子的痛,心下揪痛不已,壓抑著哭意,輕聲安慰道:“福晉,您又何必這般?眼下耿氏雖得寵,但您依然是王府的當家主母啊,您是四福晉,您才是王爺的正妻啊,您,您又何必這般的作踐自己呢。”
蓮慧轉頭看向紫菁,輕輕的搖了搖頭,便轉身向臥榻走去。
而此時,高高的大紅門前站著一個身著碧色旗裝的女子,正焦急的望向街道的遠處。待到一輛馬車慢慢的駛來,女子便疾步向它走去。
“格格,您得注意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