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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求得安生立命罷了。額娘知曉……,可寧兒啊,凡是都要為自己留條後路才好啊,狠戾決絕並非上策……你可知曉?”
聽著白氏那一襲話,耿寧兒又豈會不懂得她話中的意圖?白氏的憂心與關懷就如那冬日的暖陽般,一點一點的溫暖著耿寧兒那越見陰暗的心田。慢慢的湊到白氏的身側,耿寧兒有些哽咽的道:“額娘,女兒都知曉的,女兒只盼耿家人一切安好。”說著這淚便不受控制的滑落了下來,重生一世她已不再是獨自一人,心中的苦澀終是有人惦念著的。
白氏抻下斜襟上的帕子,輕拭著女兒臉上的淚水,拍了拍她的脊背,“額娘知曉你的苦楚,額娘都知曉……”
瞧著軟榻上默默流淚的二人,墨玉的鼻頭竟也酸了起來,慢慢的移到二人的身前,輕聲的低喚道:“夫人……,格格……”
就在三人都陷入那深沉的傷感之際,一雙黑靴走進了玉瓊居的拱門,緊跟著的便是耿寧兒許久未曾聽到過的尖細嗓音,以及那仿若幾世都未曾見過的清瘦身影。
涵碧閣
端坐於涵碧閣的軟榻上,烏喇那拉氏蓮慧喝著今年新下來的雨前龍井,淡然的瞧著坐於下首的鈕祜祿君柔,“這些個兒日子,瞧著宋氏到是竟往玉瓊居跑?怎麼另謀高枝兒了?”
“嫡福晉您且寬心,借她宋雪萍一萬個膽兒,她也不敢背叛您,畢竟對二阿哥出手的始終都是她呢。再者說了,雖然李淑翠與耿寧兒連上線兒了,可依李氏的性子還真能容得下比她得寵的耿寧兒?這不正好讓宋雪萍在中間給‘活絡活絡’,豈不妙哉?”
瞟了一眼鈕祜祿君柔那純真的面龐,蓮慧將手中的茶杯輕輕的置於小桌上,道:“人不大,到是這裡面的箇中好手。”
一聽蓮慧的話,鈕祜祿君柔便嗅出了話裡的意思,忙出聲辯解道:“大樹下自然是好乘涼的,妾身蒙嫡福晉的知遇之恩,自當湧泉相報為福晉您籌謀。”
“嗯,行了,知曉你的心意,我也乏了且回了吧。”擺了擺手,蓮慧示意鈕祜祿君柔可以走了。鈕祜祿君柔起身行禮便退出了涵碧閣的堂屋,打道回府去也。而在涵碧閣內的堂屋中,一直為曾出聲的紫菁終是開了口,道:“福晉,絳雪軒的主兒不能不防,她……”
蓮慧施施然的起了身,一面向堂屋外走去,一面對著紫菁道:“你是說她鼓動宋氏對玉瓊居動手之事?”
紫菁跟在蓮慧的身後,點了點頭,並麻利兒的將剪子遞到蓮慧的面前。蓮慧接過剪子,修剪起院中的盆栽,“紫菁依你瞧,府中眼下是個何局勢?”
“玉瓊居的耿格格可謂是一枝獨秀,至於李側福晉二阿哥、三阿哥更是她最為可靠的後盾,她二人聯手對福晉您來說著實頭疼。而云悅軒的宋格格自是那扶不起的阿斗,已是無力迴天了,如今也就是絳雪軒的鈕祜祿格格可為福晉所用,只是她……”
紫菁的難言之隱,烏拉那拉蓮慧又豈會不懂?養虎為患之理,她更是清楚的很,只是眼下府內這樣的局勢卻也容不得那麼許多了。她需要有人與李耿二人去周旋,而鈕祜祿君柔這樣的心性自是不二的人選。古語有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既然選擇用了她,自然就能夠駕馭之,她烏拉那拉蓮慧也從不打無把握之仗。
“紫菁,你瞧這些個翠菊竟長出了這麼多的花骨朵兒呢。”
自家兒主子不但沒有搭自己的話茬兒,這會子到是說起了眼前的菊花,這讓紫菁內裡十分的不解,一臉的迷惑的瞧著自家主子,喃喃的道:“福晉您這是……”就在紫菁的話還沒吐完,蓮慧便剪起了翠菊上的花骨朵兒。紫菁一瞧,急忙上去阻攔道:“福晉,您這是為何啊?”
“將這些個多餘的剪了,頂尖兒的那個漲勢才最好,待到頂尖兒的那個開到極盡之時,也就是它要敗的時候了,到那時再剪了它,自然不會費吹灰之力。”
瞧著烏喇那拉氏面上的笑容,紫菁終是明白了主子真正的意圖,這下心中的疑惑也跟著解開了,喜上眉梢的道:“還是福晉想得長遠,是奴婢太過愚笨了。”
玉瓊居
“妾身(奴才)給王爺請安,王爺吉祥。”
剛一進門便瞅見屋內一眾老小圍在一塊兒抹淚兒,胤禛不滿的側眼瞧了瞧身後的蘇培盛,爾後便走到了耿寧兒的身前,將她託了起來,“都起吧。”
由著胤禛攙扶到軟榻,緩緩的落了座,耿寧兒拭了拭臉,爾後又掛起了往日的柔順笑容,柔聲道:“今個兒王爺怎會到此?”
胤禛撩袍落座於耿寧兒的身側,側目看了一眼立於前方的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