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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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竹屋,推門而入,隔成了三部分,兩間睡臥,一間客廳。狐狸他們留在竹屋,謝寧楓四處轉轉。竹屋在進村路上的偏僻處,周圍荒無人煙,竹屋後面無數山藤垂下,藤上不知名的紫色小花搖曳生姿,凸出的石壁稜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謝寧楓閒遊散步,遠遠地能看清村子的輪廓。也是竹寨,寨門頂上有塊匾額,謝寧楓手搭涼棚,定睛一看,寫著遺民村三字。兩個粗大的木頭柱子支撐寨門不倒,柱上也刻了字——遺民淚盡胡塵裡,南望王師又一年。
詩出自大詩人陸放翁之手,描述地是北方淪陷區遺民盼望軍隊收復失地的悲涼心情,難道遺民村人也大有來頭嗎?
寨門前空無一人,免了他還要解釋一番。村子裡,幾乎都是竹寨,中間夾雜吊腳樓,中央有口水井,謝寧楓繞著古井走了一圈,幽深的井水裡倒映他的身影。他轉著軲轆,打起一桶水,喝了口,冰冰涼的,清爽甘甜。
身後突兀地有孩子的聲音,“叔叔,你是誰?”
小孩年紀約莫五六歲,一張圓臉蛋,小眼睛,塌鼻子,正好奇地打量謝寧楓。謝寧楓摸了摸小孩腦袋,小孩也不惱,顯得聽話乖巧。
“你知道棉包家在哪裡嗎?”謝寧楓和善微笑,“我是他家的客人。”
“棉包哥哥家就在前面,我帶你去。”小孩子自然地拉著謝寧楓的手往前走,謝寧楓還是第一次碰到天真的孩子。
走了段路,人漸漸多了,但都眼含警惕地看著謝寧楓,小孩子一邊走一邊和村民打招呼,可村民仿若沒瞧見,一人也不回應小孩。小孩的笑臉塌下,臉上神情微微受傷,卻仍舊和村民打招呼,顯然是見慣了這樣的場景。
一會後,大路越發寬廣,竹屋退去,一撞撞吊腳樓呈現在謝寧楓眼前。吊腳樓門前,裝飾著鮮花和綠草,掛著一串串辣椒,比竹屋高檔不少,還有的院子裡,挖了個池塘,池塘上殘敗的荷葉漂浮。
光顧著注視屋子,不知不覺,小孩拉他的手慢慢鬆開,到了一幢吊腳樓前,小孩停下了腳步。“叔叔,掛著鳳玲花的就是棉包家,我先回去了,奶奶該擔心了。”
望著孩子蹦跳的背影,謝寧楓心底無端難受,這遺民村居然存在等級制度,小孩也不知過得什麼樣的日子?能在艱苦條件下,依舊保有赤子之心,才是最難得的。
謝寧楓轉過身體,凝視不遠處的鳳玲花,嘆息一聲。溫柔還沒找回來,他哪有心情管別人家的事。
棉包的家,數來是村子裡比較上檔次的,有池塘,有花園,從窗戶看去,家裡還配有電視機。電視機只有二十一寸大小,放在櫃子上。屋裡擺設簡單,角落有灶臺,旁邊是櫥櫃,上面開了個窗戶,藍色小花的簾子在風中晃盪。桌椅擺在靠牆的地方。
主人不在,他這個當客人的自然不好硬闖,謝寧楓就站在池塘前,水裡有魚遊戲,在荷葉裡鑽來鑽去。
謝寧楓不知,棉布就在不遠處的吊腳樓內。
這座吊腳樓佔地面積廣,裡面的裝潢和棉布家差不多,但傢俱精緻許多,桌上擺了個粉白色的長頸瓷壺。中間的地上有兩個圍坐在磚砌的灶旁煮東西吃。
熱氣嫋嫋,氤氳對方的眉目。卓侖夾了筷子牛肉放到棉布碗裡,“你受傷了,多吃點補補,棉包和桑嘎的事交給我。”
“我相信大哥的能力”,棉布放下筷子,明明胃部發出警告的疼痛,他卻沒有心情吃東西,棉包和桑嘎一日不回來,他就吃不下飯。“大哥,我先回去,我帶回來的幾個人不太安分。”
“這次帶了幾個回來?”卓侖也不吃了,殷切地詢問,“給的錢多嗎,我最近手裡可不寬裕。”
棉布心底苦澀,嗓子眼也受到感染,澀地說不出話來。老族長在的時候,賺來的錢都是分給村裡的窮人,族長一上任,房子都是按照家庭收入排列,族長家的屋子是最好的。不止這樣,族長每次都要分去一半的錢,購買傢俱和電器,把老婆和孩子打扮地光鮮亮麗。
這股風氣開啟,村民都變得自私起來,老人和孩子得不到好的照顧,且不受歡迎,真要到了困難時期,小孩和老人必定最先捨棄。村裡近些年出生的孩子大多身體有疾,拖累家裡,沒病沒痛失去父母的孩子卻沒人願意收養,這樣下去,遺民村會如何,他實在不敢想象。
“怎麼,這次來的是群瘦羊”,卓侖不滿棉布走神,語調拔高道,“棉布,你事先也不和我商量商量,來群瘦羊,我們飯都吃不飽。”
“不是瘦羊,他們是通緝犯,想從捷徑到鷹國去”,棉布連忙解釋,順便賠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