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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說的話,都能算數。”
歐陽四旬道:“但你卻是個狠毒無情之人,你的話,不能信。”
楚景寒冷笑一聲道:“本王是不比你多情,一個人的感情越多,越容易受到威脅。”
歐陽四旬道:“所以四旬知道,能抓住玄王爺,就一定能抓住寧王你。寧王爺若現在放下他,或許還有逃脫的機會。”
楚景寒仍是沉著臉,眼中帶著強烈的譏諷之意,他看不起歐陽四旬,這個帝王家的狗!他緊握著刀的手青筋直冒,為了把人救出去,他在努力忍耐,忍耐一隻狗也妄想反天!
歐陽四旬卻站在窗邊,低頭看著自己的劍,天黑了,他的劍在黑暗中隱約泛著血紅的光,那本是一柄天下無雙的嗜血寶劍,劍一出鞘,必須有人拿命來償。如今,塵封多年的劍,終於出鞘了。
楚景寒道:“看來咱們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咱們的事跟玄王無關,放了他。”
歐陽四旬道:“咱們的事,本也跟撫琴和顏真無關,可他們如今,都不在了。”
楚景寒又握刀的手已經緊到顫抖,他真的一秒也不想再跟他廢話。他懷中的楚景修卻突然輕吟了一聲,難受地醒了過來,醒到了痛苦之中,他早已痛到無法站穩。
楚景寒抱住他的手臂收緊了,一抬頭嗜血地看向歐陽四旬咬牙問道:“你給他吃了什麼?”
歐陽四旬輕笑道:“顏真的毒藥總是千奇百怪,很多藥根本就沒有名字。”
楚景寒連道三聲:“好,好,好,他在哪裡?”
歐陽四旬道:“他已經死了。”
他一說完窗外雷聲一陣,閃電照在他的臉上,他的嘴角卻帶著詭異的笑。閃電也照在了楚景寒的身上,他的臉異常的蒼白,毛孔不停地滲出冷汗,就在閃電亮起時,他的刀光已亮起,他用盡全力一刀劈向歐陽四旬,他的刀光竟是比閃電還亮。
他的刀並未與歐陽四旬的劍直接對上,刀光劍影照亮了黑夜,歐陽四旬在他的刀劈出那一刻身體就已經飛出窗外,筆直地橫飛在空中,劍跟他的身體一樣筆直,正對著楚景寒斬出的那一刀。
不過眨眼之前,楚景寒帶著楚景修跟著飛出窗外,大雨很快淋溼了他們的衣服,歐陽四旬停在離他不到一丈遠的地方,手握長劍,雨水隨著他的劍流到地面,流成了線。
楚景寒見一擊未中,停在地面後未作歇息,又是一刀,刀光閃亮,劍氣如虹,一時間幾百招分不出勝負,甚至分不清閃過眼前的人影究竟誰是誰。
楚景寒想逃,此戰他並不佔任何優勢,歐陽四旬當然不肯,劍劍拼盡全力,劍光照亮他的雙眼,他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半個時辰後他們都停了下來,他們站在房屋的兩端,街道是安靜的,大雨瓢潑,沒有人喜歡在雨夜裡外出。包圍著他們的只有雨聲,雷聲,閃電劃過夜空,瞬間照亮蒼穹。
夜幕蒼穹下雨水是冷的,他們的眼神也是冷的,但他們身體卻是熱的,血液卻是熱的,熱得沸騰。
楚景寒仍抱著楚景修,楚景修仍在痛苦的殘喘,神智半醒。
他的眼仍時刻注意著歐陽四旬,口中卻是在對楚景修講話:“修,我會帶你走,無論如何。”
楚景修低聲費力地說道:“你讓我先走,你這樣不是他的對手。”
楚景寒道:“我不會再放開你,不管你願不願意。”
說完他抬起頭,冷笑著對歐陽四旬說道:“你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一件事。”
“哦?”
“你應該想到,本王是不會一個人來的。”
他剛說完一行黑衣夜行人突然衝上來,個個舉著箭,正對著歐陽四旬。而領兵的人,正是楊青。
歐陽四旬看著楊青,淡淡地說了聲:“叛徒。”
楊青道:“屬下一直忠於王爺,屬下不是叛徒。”
歐陽四旬道:“這麼說來顏真當日是被你出場才會落到楚景寒的手中。今天還恰好趁鳳晴天將兵力拉去圍攻太守府,也正是抓我的大好時機。”
楊青道:“四爺猜得不錯,屬下再告訴四爺一件事,王爺的兵已將整個觀荷樓包圍起來,六少爺此刻,怕是插翅難飛。”
歐陽四旬認同地回答道:“怕是如此的。”
楊青問道:“難道還會有別的可能?你難道還會有別的計謀?”
歐陽四旬道:“你算錯了一件事。”
楊青道:“什麼事。”
歐陽四旬道:“你算錯了顏真的性格,他絕對不是你所說的那麼無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