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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挽回的餘地?若是能放開些和楚景宣的嫡親兄弟之情,若是不那麼的倔強,不放任他和楚景宣拼個你死我活,自己是不是不會落入敵人的圈套裡,到了臨死才來答應他當初就應該答應他的一切!
如今就算答應了,又能怎麼樣?
歐陽四旬來了,他們老遠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正在向他們逐步逼近。
楚景寒熄滅了燈,抱起他,頂著大雨朝深巷裡走去,身影轉眼就被滂沱的大雨淹沒,黑夜總能給逃亡的人事來一絲安心感,黑夜裡,他們並不知道前方是通向什麼地方。
歐陽四旬離開屋子,一路向前,他因為他的面前只有一條路,他走得極輕極快,幾乎腳不落地,腳尖輕點又跨出幾丈之遠。這樣走楚景寒他們當然比不上他的速度。
楚景修幾乎感覺到了,他就在他們身後。他突然叫了一聲:“王兄,停下。”
楚景寒雖然很奇怪,但卻應聲停下。楚景修道:“王兄,我想到了一個避開他的法子。”
“什麼法子?”
“你放我下來。”
“可是你的毒……”
“不礙事。”
楚景寒思索了一下,還是將他放到地面,手仍抱著他的腰,楚景修落地後對他輕笑了下,淡然又美麗,隨之手臂翻轉,瞬間點上他身上幾處穴道。
楚景寒突然明白他要做什麼,卻想動不能動,想言不能言,只能拼命瞪大雙眼,眼睜睜看著他費盡全力將自己抱到角落,靠在他身上喘著大氣。
他的一向高傲,愛輕視別人的眼裡,突然盛滿了絕望,絕望從骨子裡滲了出來,從頭到腳將他包圍住。
楚景修緊緊地抱住他,輕聲說道:“我答應了你,會傾盡所有幫助你,我對你說過的話,從來都沒有食言過。”
楚景寒想搖頭,想吶喊,卻只能幹瞪著眼,眼神幾乎是快哭出來的絕望。
楚景修又道:“王兄,我錯了,我當初應該跟你一起走的。哪怕是死,也至少在一起過。殺了趙晴空後我就想明白了,我要去找你,和你在一起,卻不想被歐陽四旬的人截住了。我很後悔,很無奈。我想……我們終究是要錯過了。”
他最後對他說道:“你的穴道一個時辰後會自動解開,答應我解開後千萬別找歐陽四旬硬拼,先安排好人,有了十足的把握才去殺他。他根本不是人,甚至比鬼魂還可怕,殺掉他決不是一朝一夕,一兵一卒能做到的事。我或許會死,但……我覺得很值,至少你活著,我就沒有白死!”
“我愛你。對不起,我早該告訴你。”
楚景寒的淚終於落出了眼眶,楚景修吻去他的淚,隨手撿了一隻破爛的籮筐蓋在他頭頂上,吃力地站起身來,緩緩地將腰挺直,頭也不回地朝來時的路走去。
他們楚家的人,天生就是王者,可以流血,絕不彎腰!
他們楚家的人,寧願站著死,也絕對不是會跪著生!
歐陽四旬沒走出幾步就看到了向他走來的楚景修,他的步伐極為緩慢,腰卻挺得筆直,閃電劃過,他的臉白得沒有半點血色,他正握著一把刀。那是楚景寒的刀,蒼白的臉,漆黑的刀。
歐陽四旬停在他前面,離他不到一丈的地方,看著這樣的他,冷笑一聲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哪怕是你沒有中毒,也不是我的對手。”
他看著歐陽四旬沒有說話。
歐陽四旬又道:“楚景寒呢?難道是做了縮頭烏龜,認為你太麻煩,把你丟下一個人逃跑了?”
他仍然沉默著。
歐陽四旬道:“他的刀在你手裡,他寧願死也不會放開他的刀。看來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你把他藏了起來,並搶了他的刀。你覺得你能替他擋得了多久?”
一切被全部猜中,楚景修並未有太多的驚慌,歐陽四旬是個聰明人,當然能猜中。他終於開口。冷冷說道:“拔你的劍。”
歐陽四旬卻沒有拔劍,也不想去看他,握著他的劍經過楚景修的身影,朝深巷裡走去。
楚景修攔住他,重複道:“拔你的劍。”
歐陽四旬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從來不動手去殺一個死人。”他的聲音,竟比這初秋深夜時的雷雨,還讓人感到寒冷。
在他看來,楚景修已經是個死人。
楚景修突然拔刀,他用不慣刀,也發揮不出來那把刀真正的威力,所以歐陽四旬在轉身用劍擋去他的刀時,並未拔劍。
也正是那時,他終於看清楚了那把刀,刀的柄與鞘都是黑的,刀口卻是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