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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對她極少有親暱的動作,更別提碰她,雖然她也不希望兩人在虞景耀面前做一些親暱的動作,但是她總覺得顧澤謙會這麼做,還有一些別的原因。
就像他偶爾失神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恍惚間竟然帶著深刻的傷痛和不忍,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她幾乎懷疑自己看錯了,可是她還是覺得害怕,她害怕他這樣的目光,好像有什麼糟糕的事發生了,只是自己還被矇在鼓裡。
小島上最多的聲音就是海浪聲,除此之前,這裡異常的安靜,也許從前是有些海鳥駐足,但是隨著人工的痕跡越來越重,海鳥也很少來這裡,更遑論野獸了。而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躺在屋子裡的藤椅上,聽著海浪聲,感受著海風的吹拂。
其實,還是很愜意的,除了有些無聊外,她打了個哈欠,頭枕在胳膊上,眯著眼睛看著外面金黃的沙灘,有些犯困。
顧澤謙午飯後就一直逗留在停機場,她去看過他一次,卻見他似乎是在擺弄飛機上的儀器,看樣子,他們估計不日就要離開了,虞景耀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事實上,除了飯點,除非她主動去找,她白天里根本很少看到兩個人。
直覺告訴她,一定有事情發生了,這兩個男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逗留在這裡,他們這麼做,多半是為了讓某些人放鬆警惕,好以逸待勞。
小睡了一會兒,見外面已經沒有太陽的直曬,她便走了出去。天氣乾淨清朗,舒服的讓人想嘆氣,讓她意外的是,虞景耀竟然就坐在沙灘上,神色慵懶,他穿著簡單的襯衣和休閒短褲,看起來像一個只有二十歲的少年。
她好奇的往海里看了看,那裡搭著一個圓形的架子,已經被海水淹沒了一半,估計是他在漲潮之前放上去的。
“你在做什麼?”她不禁問道。
見她發問,他笑著看了她一眼,說:“捕魚。”
“這……”她皺眉想了一下,接著又往裡走了幾步,看到架子上捲起的網,這才恍然大悟,“你打算等海水漲到的時候再把網放下來。”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笑著睨了她一眼:“你知道?”
她一笑:“你自己想出來的辦法?我記得華苑市的漁民都是這麼捕魚的,在海岸拉一個長長的網,落潮的時候把網收起,漲潮的時候把網放下,那些因為漲潮被衝上來的魚就被困在海岸上。”
虞景耀靜靜的看著她,目光裡逐漸多了一些別的方小說西,她漸漸的察覺到他的目光,下意識的避開來。
他忽然笑了,聲音變得低啞:“安安,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在這裡?妨礙了你和顧澤謙的兩人世界?”
“當然沒有。”她飛快搖頭,輕聲解釋著,“其實就這樣很好,我並不想讓你難過。”
“是麼?”他低低一笑,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已經不再恨我了?”
她在他的身邊坐下,想了很久,才開口說:“不恨了,很早以前就不恨了。”
從他在婚禮上放她離開,她就已經不再恨了,甚至更早,在她不再因他的痛苦而快意的時候,她就已經恨不起來了。
“你應該恨我的。”他看向她,目光幽暗,“安安,我寧願你還恨著我,至少你會永遠記得我。”
她啞然,良久才苦笑著說:“就算不恨,我也不可能忘記你。”
他的呼吸一窒:“安安,不要和我說這些話,我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不去打擾你,不要給我希望,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他未說話的話裡含著濃重的滯澀和悲哀,她心裡一痛,努力微笑道:“沒關係,等離開這裡,我想,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他臉色剎時變得蒼白,唇上的血色也褪的乾乾淨淨。
“安安,你還真狠。”他澀然一笑,“我一直不敢想……在這裡,你至少還在我的身邊,會用這樣溫和的態度和我說笑,可是這樣的狀況,並不會維持多久,對不對?”
她抿緊唇不語,儘管心裡隨著他的話越來越沉,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軟。
“我想,我可能還是高估自己了……”他的神色變得有些恍惚。
她的心裡猛然一跳:“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他倏地一笑:“別擔心,我不會去打擾你,不論怎樣,我都會努力,為了你。”
她眼睛忽然變得酸澀,甚至不敢去看他悵然若失卻含笑的臉色。
定了定神,她忽而笑道:“架子被淹了,可以收網了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