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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力氣大得出奇,動作也十分粗魯,根本就是在發洩。
她漸漸地覺得恐慌起來按他此時這個禽獸的模樣,只怕又不知要怎麼折騰她?
她可是沒有忘記,她上回因為要求他別離婚、別對貝氏下手的時候,結果那丫的,可是禽獸得從樓樓裡,一直“忙”到了浴室裡,幾乎是要把她的筋骨都給搖斷了似的。而這一次,又怎麼可能會輕饒了她?
不過,上次她是有求於他,不得不矮人一截,這次要是再讓他得逞,就太沒天理了!她咬一咬牙,仰起臉來回吻他。
起初他根本不理睬她,只顧著咬她,但她吻得很耐心,從唇邊到耳邊。他知道他脖子最敏。感,所以故意停留在他喉節那裡,輕輕的用牙齒咬,他的暴戾與緊繃漸漸放鬆,甚至微不可聞的哼了一聲,顯得很受用,壓著她的胳膊也不知不覺鬆開了,還伸出一隻手去撫弄著她的短髮……
就在這個時侯,她出其不意狠狠弓起膝蓋,死命朝他身下踹了一腳!
他悶哼一聲就倒了,半晌沒吭聲,她心下猜想,不會真踹狠了吧?可他一向反應挺快的,沒準
於是,她開啟燈,揪著自己的衣服警惕的看著他,滿以為會看到他痛得滿頭大汗,連站都站不起來的蹩屈樣……
可是,沒天理的事就這樣發生了!
陸兆忻驀地長臂一攏,就將她牢牢地圈在了懷裡,看著她,咬牙切齒的問:“貝南寧,你就這麼恨我?”
她將手撐在冰涼的雪白地磚面上,惱火地道:“我才沒功夫恨你呢,我告訴你,你要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陸兆忻冷笑:“這一切,都是你的詭計,對不對?你心裡一直還愛著他?”
貝南寧可沒蠢到,認為他是在吃醋,他跟志逸哥積怨太深,不過是因為志逸哥讓他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所以,才會來這裡跟她耍狠的吧?
她低著頷首不語的樣子,卻分明更讓陸兆忻生氣了,起身拉開房門,便大步地跨了出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漸漸地變得灰黑了起來,沒一會,就全黑了下來,街道里繽紛多彩的霓虹燈,陸陸續續爭相地閃爍了起來……
遠遠地可以看到,高聳直入雲宵的“陸氏集團”那塊巨幅的紅色招牌上,邊框上的小彩燈,像流蘇邊似地閃爍起一圈又一圈波紋,在昏暗的黑夜裡,別是奪目炫眼。
旖旎的燈光折射進窗內,漆黑的房間裡,卻有一個嬌小的身影,像座雕塑般地癱坐在地上,小臉上早已是一片木然!
陸兆忻已經離去多時,大概也是被她氣壞了,貝南寧赤足坐在冰冷的木地板上,衣衫凌亂,心緒如麻……
她忘不了他說話的樣子,既嫌惡,又輕蔑,還夾著一絲難以言表的痛恨。他那句話一直在她耳邊迴盪,他問她:“貝南寧,你就這麼恨我?”
可其實,她何止是恨他?他不會懂的,他永遠也不會懂,事實上,她最恨的是她自己!
她恨自己,為什麼要愛上這麼一個冷血而殘忍的惡魔?為什麼明知他是個不可原諒的殺父仇人,卻仍然不忍心殺害他的孩子?
如果可以,她真寧可從來都沒有聽見,他是那樣深情而痛楚地說,“貝南寧,我愛你!我愛的其實從來就只有你……”
如果可以,她更寧可,她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他!
可是,她終究還是錯了!她錯信了他,更錯愛了他!她到底還在期望什麼呢?這個男人,原來就不是她可以看得透的。
心疼得厲害,口也渴得厲害,貝南寧心灰意冷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想去喝點水,
一手才剛開啟房門,額前便覆下一大片巨大的陰影,陸兆忻磁性渾厚的嗓音,已在耳邊幽幽的響起,“要怎樣你才能原諒我?你明明知道,我只是因為愛你”
原來,他還沒有走!她被驚嚇過去,聽到他的話,心卻又一陣陣地鈍痛,貝南寧絕決地咬牙恨道,“除非你讓我爸爸活過來!”
黑暗中,幾乎是一記輕不可聞的嘆息,“這都是我的報應……”
因為她不肯原諒他,所以他覺得是報應嗎?不知為什麼,剛才那樣傷心都沒有流下的淚水,這一刻,卻忽然就似衝破了閘門的洪水似地,直洩而下,貝南寧飛快地擰開了自己流著淚的小臉,“陸兆忻,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無邊的黑夜之中,迴盪在陸兆忻耳邊的,只有這一句若深愛、若仇恨的嘶喊,他的心,一點一滴地墜入了無底的深淵……
那種如錐子般扎進身體的疼痛,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