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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兆忻身形未動,卻是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我有敲門,不過,你好像沒聽見。”
額,大概吧!她剛才的確是失神了好一會。
於是,她決定不再糾纏這個問題,繞過她身旁,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又轉過身來,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地、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陸兆忻,你一定要這樣逼我嗎?”
陸兆忻也轉過了身來,就那樣直直地注視著她白皙的小臉,“我才真的弄不懂你,我都說了,不要孩子,你為什麼非得跟我唱反調?”
她一直就是這樣,他讓她乖一點,她就頻頻給他出岔子,他說要給她“陸太太”的名份,她卻一轉頭就跟別的男人訂婚……
難道,順從他一次,對她來說,就有那麼難嗎?
貝南寧搖頭,“我不是在跟你鬧脾氣,我就只是想生下這個孩子,我不想再像上一次那樣,痛苦地失去他……”
陸兆忻的表情有些漠然,怔怔地凝視著她,隨後,卻從冷情薄倖的唇邊,逸出一絲諷刺的冷笑,“是真的不想失去孩子,還是想利用孩子,來分我們陸氏的家產?”
陸家遺訓有指明,凡陸氏男兒,自出生之日起,均可繼續家族三成的股份。
他的樣子太欺負人!貝南寧隱忍多時的怒氣,終於破功,她憤憤地單手叉腰(可能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她最近都特別容易勞累,腰背間更是動不動就犯酸,她只好扶著腰。),大聲斥道,
“陸兆忻,你儘管放心你的臭錢好了!我告訴你,我們早就離婚了,這孩子,是我一個人的,我一分錢也不會要你們陸家的!這樣,你滿意了吧?可以滾出貝氏了吧?”
陸兆忻卻又沉默了……
貝南寧等了他半晌,見他還是那樣冷冰冰的酷樣,心裡也開始拔涼、拔涼地,難道她都委曲求全到這種地步了,他還不肯放過她麼?
她嘴邊滲出一絲苦澀的強顏歡笑,“是不是還要我立下契約,表明立場,你才肯相信?”
陸兆忻卻又幽幽地看她,“貝南寧,你為什麼非得要生這個孩子?你還這麼年輕,沒必要為我這種混蛋,折騰自己的身體!”
原來,他也知道,他自己很混蛋呀?
貝南寧突然就眼中一熱,滾下兩顆豆大的淚珠,“你管不著!是我活該,是我犯jian,行不行?”
她“嗚嗚嗚”地低聲哭了起來,他遲疑了一下,伸過手來,將她摟進了懷裡,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貝南寧,你怎麼這麼傻?怎麼就這麼傻?傻得都不肯聽人話了呢……”
她哭得更兇了,抽抽噎噎地,“都是你!都怪你,對我這麼狠心!我恨你!我恨死你……”
結果,他不知是生氣了,還是想堵住她的咒罵,突然就攫住她尖尖的下頜,驟然一低頭,就那樣狠狠地吻了下來!
密密實實地、瘋狂地,吻得她媚眼如絲、四肢無力,吻得她軟綿綿地攀附在他身上,氣喘吁吁……
辦公桌對面的義大利進口長條沙發上,陸兆忻柔情蜜意地,將貝南寧抱坐在懷裡,像過去一樣,親熱地將他冷峻的臉孔,埋進她繾綣的長長秀髮間,低低地呢喃般喚她的名字,“貝南寧,貝南寧……”
她以為,他們總算是和好了吧?至少,孩子可以留下來了吧?
於是,就輕輕地問他,“兆忻,你說,我們的孩子是男,還是女?”
卻見他臉上的溫柔瞬間隱去,一雙寬厚有力的大手,竟是不偏不移地按在了她尚是平坦的小腹上!
她一驚,又聽得他深沉渾厚的嗓音,夾了一絲沙啞地沉沉響起,“寧寧,聽我說,這個孩子,你真的不能要,我這是為你好……”
又是為了她好!為了她好,所以才要殺死她的孩子一次又一次嗎?
他總是這樣,前一秒還說著為她好,下一秒卻已經無情地推翻了所有曾經的美好!
貝南寧只覺得又氣又怒,情急之中,她突然就抓起了旁邊的,透明玻璃茶几上的青瓷質地的菸灰缸,趁他一時失神,竟是重重地朝他額前咂了過去!
那是爸爸留下的遺物,小林清理的時候,曾經問過她,要不要包起來存放好?
她當時猶豫了一下,說,“就留著吧,來客人時,也好撐一下場面。”
她說得半分也沒有誇張,其實,這個看似不起眼的青瓷小玩意,如若是要按現在的市場來計算,大概都可以抵得上一、兩百萬了,就算是在C市這樣,經濟高度發達、房價節節高漲的沿海城市,也夠一個普通家庭購買一套像樣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