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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千萬不要在這種時候出問題。
槍聲往這個方向移動著,蓋恩連忙向早就看好了的另一個隱身地點跑過去,那是個用上了鏽的鐵鏈鎖住的小門,鎖雖然打不開,可是木門低得一躍即過。他飛快地竄上黑乎乎的狹窄的安全梯,爬上了那棟二層小樓的樓頂。
這棟樓從外表來看殘破不堪,連一塊完整的玻璃都沒有,應該已經很久沒人住了,而且好像隨時都會倒塌的樣子。估計那些拼殺的黑道分子不會想到把戰場轉移到這裡來,只要能躲到火拼結束就萬事大吉。
剛爬上樓頂,蓋恩就愣了一下,地面上一片水漬,居然還有人!
本能地將一直抓在手裡的槍舉起瞄準,隨後他才看清那是一個十幾歲的東方面孔的少年。
少年大概十六七歲模樣,膚色在月光下白得近乎透明,襯得兩道修長的眉漆黑如墨,稍向上挑的眼角使他的眼睛有種微妙的嫵媚,但眼中猝利冷然的寒光卻讓蓋恩有種被獵鷹盯上的感覺,猛然打了個寒顫。
他側身站立,蓋恩只能看到他右半邊身體,衣服上沾了些灰土,顯得有些狼狽。但是這少年氣質清爽,怎麼看也不像是黑幫分子。蓋恩把槍稍移開了些,現在自己這麼緊張,萬一不小心扣動扳機誤殺了普通市民,麻煩可就大了。
“嗨,小傢伙,站著別動!我是警察。你,來這裡幹什麼?叫什麼名字?身份證拿出來。”蓋恩一邊說話一邊小心地走過去,在距離少年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少年看了看蓋恩,剛才眼中那種猝利的光芒消失了,他沒有回答蓋恩,而是扭頭望著樓下。蓋恩下意識地往邊上挪了幾步,也探頭向下看去。
幾個男人正在剛才蓋恩躲藏的小巷裡肉搏,他們的槍已經打空了,現在隆重登場的是匕首和拳頭。有一個男人被連捅了十幾刀,腸子流了一地,捅他的人被粘稠的血滑了腳,撲倒在地上,隨即就被另一個人騎在身上用力扭斷了脖子。
儘管早已經不是菜鳥,也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場面,蓋恩還是覺得恐懼,這些嚐到血腥的人好像都變成了瘋子,不把對方咬死就不罷休。濃濃的血腥味混合在冰冷的空氣裡,讓人聞之慾嘔。
“噓,別發出聲音來,別讓他們發現我們在這裡。”蓋恩小聲叮囑,距離這麼近,要是這個孩子嚇得叫起來就糟了,他暫且放棄查少年身份證的打算,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再說。
因搏鬥而發出的吶喊聲漸漸減弱,遠處的槍聲也逐漸安靜下去,蓋恩擦了把冷汗,看來火拼已到尾聲了。沒錯,他已經聽到警笛聲正在漸漸接近,老福特的時間總是掐得這麼準。
看看樓下扭作一團的兩個傢伙,蓋恩決定下去把他們抓住,以證明自己沒有白來一趟。檢查了一下槍裡的子彈,蓋恩小聲說:“你待在這裡不要動,我去收拾下面的人。一會兒你得跟我回去錄個口供。”
這個孩子表現得太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了,蓋恩有些懷疑他會不會是剛剛偷渡來的,或者是離家出走。雖然今晚上不一定能抽出空來調查,但也不能隨便放過——他是認真執法的蓋恩啊。
剛一轉身,蓋恩突然覺得喉頭一涼,一片血霧在眼前噴射而出,那一剎那間他似乎還聽到鮮血高速噴出來時的風聲,和隱約遠去的教堂的鐘鳴……他的……新娘……
蓋恩的身體怦然倒地,手中緊握的槍卻不知何時落入了那少年的手中,少年的左手指間夾著一枚剛從圍牆上拔下來的生鏽的鐵釘。剛才,就是這枚貌不驚人的小鐵釘割斷了蓋恩的喉嚨。
如果蓋恩還活著,他會看到一直被少年隱藏著的左半邊身體是被鮮血染紅了的,血正從他的手臂流下來,那濃濃的血腥味可不單是從樓下的修羅戰場飄過來的。
少年手指動了動,那支槍便分解開,零件叮叮噹噹地掉在地上。他彎腰在蓋恩身上搜尋了一遍,摸出一個彈夾、一隻手機、一個錢包,還有些零碎的小東西。錢包裡除了銀行卡、紙幣、身份證,還有一張蓋恩和未婚妻的合影。少年冷漠的目光掃過照片上笑得無比幸福的兩個人,隨手將錢包扔在血泊裡,然後轉身向天臺一角走去。
在陰影裡,一個藍髮男人的屍體躺在地上,扭曲猙獰的臉上一雙空洞的眼睛大睜著,彷彿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一條胳臂已經不見了,剩下的一隻手裡還牢牢地抓著一把阿拉斯加捕鯨叉直柄戰刀,刀身上殘留著血跡。但令人吃驚的是,他臉上的面板薄得好像一層紙,面板下的藍色血管清晰可辯,整個屍體都在散發著寒氣,身下的水泥地面上還鋪著一層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