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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何時被襲,有所感覺的時候,已是麻木貫穿全身,再也無力迴天。普通人奈何他不得的保護怨念,在這個少年面前似是兒戲一般,吹彈可破。
“你……是什麼人?”
“如你這般分辨不清能力差距的惡靈,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不動聲色的冷漠,嘲諷著那顯而易見的事實,在惡靈蒸騰著消散的瞬間,滴水不漏的傲氣。
“你是——高階靈能者?!”嘶啞的幾乎嘶吼的聲音,爆發出最後一線怨恨,是一片汙濁清空前最後的吶喊。
看到,不屑一顧。
君澤涼一個直立的卓然,修長手指輕推眼鏡的淡然,清碎出迷離的高高在上。合上手中的記事簿,一派優雅藏了心思的百轉千回。
“涼,你還是那麼粗暴。”
一道凝柔的聲音,帶著沁入骨髓的美,既溫暖又冰冷。
有水滴,濺起細微的冰花,叮鈴著清脆的悠揚。幾不可聞的足音,身後有人靠近那一刻,是雪蓮花香氣的彌散,如臨山巔。溫柔的侵膚蝕骨。
開口說話的少女,嬌柔的容顏泛出些許透明的蒼白,不似人類的銀色長髮在炫目的日光中交雜著金與銀和諧的波痕。凝天地淨化之息的水藍明眸,若有若無的迷魅,往往是輕輕一眨的蠱惑,絕美不勝收。
雪衣寬袖,窈窕的身子因和服更顯弱不禁風。每走一步,都似被風吹協,飄飄而來用不到自身半分力氣。這樣柔弱無骨的灩漣,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而散播。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出現的時候,便已是這份容貌這份風姿了。多少年來,不曾改變。
君澤涼微笑的時候,溫柔的水波繾綣。
他不回頭,他知道她會知道他是種什麼樣的表情。
“這麼快就嫌棄我的做事方法了?”開口,那是玩味更勝過不悅的恣意,問,那個他其實知道答案的回答。
“我討厭不知趣的靈,他們太礙眼。”
“是不知趣嗎?——不是醜陋嗎?”
淺笑的音韻,香寒的眼神中隱約加入了一絲嘲諷,若有若無,唇畔的一抹絕美微笑馨柔的讓人不禁寒慄。
“這世間醜陋已然太多,若是面如枯槁心更蕩然無存,殺掉又有何妨?”他不以為意,畢竟年少,偶爾間仍是任憑銳氣隨心性恣意的。更何況與她相處,那是瞭然於心的習慣,眉眼輕觸,默契自在。
“導靈者有責任除掉危害社會的惡靈,但我們的目的,不只是淨化掉他們那麼簡單。你的靈力,的確是這一時代導靈師中的翹楚,只是,我們要面對的那個傢伙,目前還藏在霧中難以想象。”
“音音,這是……擔心我嗎?”弧度優美的唇瓣上挑三十度的愜意,只要君澤涼願意,他可以有最貼心的溫柔。
而他等一個問題的答案,已經等了十九年的人生。
“別在這裡耽擱了,再晚,會耽誤去明宇私立中學。”一個厚重的男音介於,像是憑地插入的不和諧,截斷了兩個人的對話,也生生的奪來了誰和誰的注意。
光影下,更像是透明的體質,那是非人的存在。
黑田久我現在是一個靈,不是人。
雖然他曾經是一個萬人之上的武士將軍,雖然他英碩的生命還在那遠古之中屏息的活著。從遠古走來的,只有他的魂魄,凝結著靈的體質。
為了一個必須而來的理由,成為了君澤涼的守護靈。
導靈者必須有守護靈跟隨,是亙古不變的導靈條件。——就好像靈在現世“活著”,需要遵守守護靈的條件。
他們沒有實體,也不可能附在人身超過24時小時的限制。
即使是最堅強的守護靈,在宿主身邊維持真身的實體,亦不過只有三個小時。再多,就會像血族見陽光一般,消失殆盡。
這是靈的無可奈何,也是人類社會得以安全發展的一大因素。
但是這個和諧因素正在悄無聲息的被破壞,找出破壞的源頭,就是君澤涼這次旅程的目的。
雖然,看起來這個驕傲任性的美少年,和他那似乎沒有面部表情的守護靈之間,瀰漫著一場看不見的硝煙。
他們也許夥伴,也許對手。
黑田久我如果維持人形的真身,會是一個擁有冰山氣質的男子。誰曾經輕笑的說過他二十七八歲的生命幾乎靠面癱牽扯出成熟到不屬於他的氣息。
聽到了,黑田久我只是沉默著接受。
那高傲的瞳孔,倒映著誰似水流年的美麗。
“久我,我們離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