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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航,這個案子移交給我來做吧,你太年輕氣盛,凡事迂迴曲折一點,尤其是現在的國情,司法和政府之間像水乳一樣交融,這幾年政府插手的案子,老百姓又能怎樣呢?更何況有的職工在一段時間的考慮後肯定會理解的,有些頑固分子,政府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屈服,你又何必搭進自己的前途?”
程遠航沉默,國家懲治司法腐敗的決心很大,在B市,政府愈發膽大,置法律於不顧,連周蕤也變成了替別人牟取不法利益的工具……………
“陳叔,那我先去忙了…………”他起身道。
“遠航啊,等等,最近所裡有個省裡培訓交流的名額,你這段時間也很忙,收拾一下,明天就去吧…………”陳金從辦公桌上拿出一份傳真給他。
程遠航接過傳真,知道陳金是要調開他。
李立的事在學校貼吧被宣揚成了若干個版本。
他在遺書裡寫道:我不想被所有人施以援手,你們的憐憫,是我生命裡不能承受之重!”
白紙黑字,幾個科任老師不置信地看了又看。還有比做了好事卻不領情更讓人無語的嗎?
“他父母已經離開了,把爛攤子甩給了學校,現在學校壓力很大,人手不夠,大家就輪班去照顧他吧。”五十出頭的黎校長吩咐安全辦人員和年級領導處理這件事情,然後急匆匆趕去開高三一診誓師大會。
晨曦被分配和張亞一組。
所有人現在的神情都是激而憤的,但在面對打著石膏的李立的時候,再多的憤都被無奈所取代。
晨曦悶悶地坐在病房外,她錯了嗎?將李立的事跟小陶說,是希望所有老師都能幫他一把,可是李立說她辜負了他的信任,讓他的家庭曝光,相當於把他推上了舞臺,他的傷疤遮不住了。
本來是要幫他的,如今卻成了李立嘴裡的推他下懸崖的人。
學校領導看了遺書後,投過來的眼神明明白白昭示著:多管閒事!那麼多乞丐,你們去管好不好?幹嘛惹這個?惹出禍事,現在好了吧,學校的聲譽一落千丈,其他兩所學校趁機大做文章,媒體蜂擁而至,市教育局領導責罵,市委班子高度重視,好事不遠揚,壞事傳千里,加上這兩年升學率一直低於實驗中學,搞不好,市二中就毀在你們這幾個人手上了!
“於老師,你說我們這是管的哪門子空事?狗咬耗子…………多管閒事,這李立呢,狗咬李洞賓………不識好人心。唉,一窩子的狗,管閒事的狗教出了恩將仇報的狗,自作孽,不可活。”張亞挨著坐下,李立的父母一直沒出現,學校請了護工,但是李立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拒絕和任何人交流。
“都是我考慮不周,不該不和他談就自作主張了。”晨曦覺得自己成了罪人。
“也不能怪你啦,反正事情都發生了…………”張亞捂嘴打著哈欠,“下午小陶來,我們再討論一下方案吧,你也知道家家都有事,我還得回去做飯呢。”
“那你去吧,這裡有我就可以了。”晨曦連忙說。其他幾個科任教師都很窩火,響應小陶的號召,掏錢還惹出一身騷,被領導批了一頓,都不舒服,和晨曦說話的口吻就變了味兒。無心地抱怨或者有意地牢騷,時不時地吐出來,連小陶都有些怪晨曦的意思,幹嘛要把事情說出來啊?
“那我走了啊………連我老媽我都沒這麼守過!”張亞丟下一句牢騷走了。
週一,程遠航向法院交了一份請求重新指定事務所對盛蓮的資產進行評估的申請,去省城的路上,程遠航的電話又響起了。
“是我…………”周蕤的聲音飛揚著。
“阿蕤,有事嗎?”程遠航靠在座椅上,不停有車超過,一望無垠的原野平展開來,滿目都是生機**的綠意。
周蕤似沒聽出他的冷淡,問道:“你在路上?”
程遠航一怔。
“那我祝你這段時間在省城能開闊眼界,一切都在向前,我們也不能停步!”
程遠航的眼裡升騰起濃郁的墨色:“你怎麼知道我是去省裡?”
“你忘了,B市政法委書記也是我叔叔的下屬………”
程遠航啞聲道:“阿蕤,不要這樣。”
“不要怎樣?”
“做好本份之事,然後回G市,你也許會把一切做得很隱蔽,但是今時不同往日,B市也不是某一個人的天下!”頓了頓,有些話沒有出口,譬如盛蓮的職工絕不會罷休,某一種欲圖將B市的權重人物藉機掀倒的力量不會坐看好戲。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