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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會傳染的。書塾那裡我也不去了,他們現在多半在上課。現在去了也不能打掃,我也怕把病傳染給他們。我還是回去好了,就麻煩夫人待會兒幫我跟衛夫人說一聲吧。”
我都這樣說了,謝道蘊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走了。
經過門房的時候,我又特意跟看門的老張交代了幾句,讓他在衛夫人進門的時候替我說一聲。
搖搖晃晃地走出巷口,又想起打午工的店子裡也該去交代一下,於是朝店裡走去。
走著走著,忽然覺得臉上涼涼的。抬頭一看,原來天空不知何時已經悄悄飄起了飛絮一樣的雪花。
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終於下起來了。
好啊!這個時候,沒有比下雪更符合我的感受,更讓我覺得我就生長在這天地間,孑然一身,迎風冒雪。
幾句詩詞不請自來地浮現在我的腦海。
“昔我雲別,倉庚載鳴;
我們的相遇,倒是晴天朗日,只是這分別的時候,才是霰雪飄零。
伴隨著冰冷的雪花一同落下的,是滾燙的淚。
我趕緊伸手擦去。在大街上哭哭啼啼,除了讓人看笑話之外,還有什麼用?
好容易走到打工的小店,皮皮那細心的孩子,立刻一臉擔憂地迎上我問我:“桃葉,你怎麼啦?”
我勉強笑道:“沒什麼,掌櫃的呢?”
掌櫃裡從裡面掀簾子出來說:“桃葉,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呢?”
我不好意思地懇求道:“大掌櫃,我今天有點不舒服,跟那邊說了早點回家去。您這邊,我可不可以現在就站櫃檯,算我中午的?”
掌櫃的還好,聽說我不舒服,馬上說:“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吧。今天下雪,我這裡也沒什麼生意,你中午不在沒關係的。”
皮皮忙介面說:“是啊,我今天站了一上午了,也沒見幾個人來。今天一早上起來天就陰沉沉的,又冷,一看就是要下雨下雪的樣子,誰願意出門啊。這筆墨紙硯又不是菜,最多隔兩天就非買不可。”
既然他們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也不再堅持。這雪眼看著是越下越大了,越早回去越好。臨走之前,我想起來問皮皮:“你哥的經書抄得怎樣了?”
皮皮說:“他每天晚上都在抄,應該能按期完成任務的。”
“恩,這個月最後一天你來上工的時候記得把抄好的經書拿來。”交代完,我轉身走到了雪花飄飛的大街上,昏昏沉沉地往碼頭走。
我這會兒回去,那位神仙姑姑應該不在吧。她既然受人之託接送我上下船,就只會在我上下工的那個時間段出現。誰會沒事一天到晚在碼頭轉悠呢?
將要走上大堤時,一個人擋住了我的出路。
我不抬頭就知道是誰了,好笑地打了一聲招呼:“彩珠姐姐,好久不見了。”難道我跟她也心有靈犀?
早上才想著說很想念她,這會兒她就出現了。
她也不跟我羅嗦,只簡短地下達命令:“公主要見你。”
好吧,見就見。我今天已經倒黴到極點了,這個時候,最適合見牛鬼蛇神。反正老子心如死灰,還有什麼能打擊到我的?
公主兄妹倆召喚人的場所,總是萬年不變的酒樓。而且,最讓人無奈的,居然還是同一家酒樓的同一間包房。難怪王獻之不喜歡她的,直來直去,呆板蠢笨,不講氣氛,不講情調。連見人的地點和架勢都一模一樣,你變一變會死啊。
“你膽子不小嘛,真是不知死活,連本宮喜歡的人你都敢染指!”新安公主威嚴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染指?這從何說起?”我要真染指到了就好了,免得枉擔了虛名。
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我覺得自己的意識就快要渙散了。昨晚被她哥哥嚇唬折
半夜,早上過來又被謝道蘊一番話說得萬念俱灰,現不肯放過我。
“還說沒有!”她一拍桌子,“我終於查明瞭,那天晚上你其實哪兒也沒去,就躲在那條船上,王獻之也一夜沒走。你老實交代,你們那一夜都幹了什麼?”
也許是心中淤積了太多的激憤,我抬起頭嘲諷地一笑,“那您說還能幹什麼?”
她蹭地站起來,手指顫巍巍地指住我,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的意思,是說你和他,你和他……那個……那個了?”
我笑嘻嘻地點頭,很乖巧地承認:“嗯啦,我和他,那個了。”
然後帶著惡毒的快感,盯牢她如世界末日般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