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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管他為什麼呢。大少爺們做事,總是隨心所欲的,我這種打雜的小丫頭就不要想那麼多那麼複雜了。
故而我也不再窮根問底,只是用懇求的語氣說:“桓少爺,我怕公主去找小姐去了,就是超的姐姐道茂小姐,怎麼辦?”
既然要向他討主意,我就把事情的始末坦誠地跟他說了一遍,這件事,我的確處理得太毛躁了。
桓濟聽了,卻並不訝異,還笑了笑說:“這場奪夫戰,遲早是要打起來的。你放心,宓姐也不是好惹的,九公主不見得能佔得到便宜。”
那就好。
不過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七少爺要跟小姐訂婚的訊息,是我告訴她的,七少爺以後會不會怪我?”
完了!我還是那麼在乎他的感受他的看法,我恨得暗暗唾棄了自己好幾口。
桓濟見我如此懊惱,立刻安慰我說:“不會的,他們要訂婚,又不是什麼新聞,兩家老早就說好了的。”
剛剛聽謝道蘊說王獻之要訂婚的訊息時,我的體會還只是傷心,現在則是無比的憤怒,是那種受到了侮辱的感覺。既然他們兩家早就有了口頭約定,這小姐就等於是他的未婚妻了。
他在有了未婚妻的情況下還跟我情意綿綿,卿卿我我,置他的未婚妻於何地,又置我於何地?他的父親王羲之還只是在成婚多年後,外放為官不能攜帶家屬時在外面置妾,他則從十幾歲就開始處處留情,將來他名下的女人,只怕會比他的叔伯更多,創下他王家男人的置妾記錄。
可嘆我還為他這麼難過,這麼心如死灰,把自己弄得像要活不下去一樣,真是愚蠢啊。
認清了現實後,我反而淡然了。到了這一刻,我才真的能徹底地置身事外了。
就連對公主和小姐會如何鬥法也失去了興趣。不與我相干的人和事,我哪有閒心去看熱鬧,我是大忙人耶。
人在徹底放棄某樣東西或某種情感的時候,就會有那種無事一身輕的感覺。比如現在的我。
忽然想起了幾句詩:“自伯之東,首如飛蓬。豈無膏沐,誰適為容
真是個痴心女子啊,可惜我不是,幹嘛要“首如飛蓬”?我要儘快好起來,振作精神去參加才女選拔賽。
卷三 碧雲深 (62)庸人總是自擾
有思想包袱了,也就能思考問題了。反正桓濟那架I走,一定要親自送我去碼頭。那我就讓他送,順便向他請教一下。
既然才女選拔賽就是變相的美女選拔賽,他們這些世家子弟應該會很關心的吧。
於是我問他:“桓少爺,我以前不是這兒的人,不是很清楚那個才女比賽的規則和注意事項,你知道嗎?如果你知道的話,能不能給我講講?”
桓濟說:“具體我規則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上一屆比賽我家有一個親戚參加過,也得到了名次。那個時候家裡的女眷們整天講這個,我也聽到了一些,基本情況還是瞭解的。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跟你說說吧。”
“嗯”,我點頭致謝。
其實平時在書塾裡跟桓濟打交道很少,他今天會出現我很意外,一開始很有些不知所措,聊久了也就自然了。
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裡,有個朋友陪陪也好,免得我一個人胡思亂想,越想越難過,
我們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大堤上。
站在大堤上,看著下面依舊人來人往的碼頭和滾滾東去的河水,我才意識到,桓濟已經陪我走了很久了。
要在這人世間存活,不管天氣多麼惡劣,人們都要出門為生計勞累奔波。桓濟也並非閒人一枚,能陪我走這麼久,絕不只是一時興之所至吧。
我猛地擺了擺頭,禁止自己再往深處想,這種事,想多了有害無益。
於是抬首看天,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雪已經悄悄地住了。
我還以為它會一直下一直下,直到天地蒼茫。
原來再冷的雪,也有下停的時候。
我含笑向桓濟道別,他看著下面的茫茫河水說:“我還是送你上船吧,你這個樣子,實在叫人不放心。”
我慌了,這怎麼行呢?上次王獻之送我過河,就鬧出了一樁人命案。害得我幾乎被船老大驅逐出他的渡船,也被一些男乘客視為瘟疫一樣的女人。要是這次又換一個男人送我,那我還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
一個未婚的姑娘家,過河的時候今天這個男人送,明天那個男人送,傳出去能聽嗎?
可是人家也是一片好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