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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的時候,二少爺見了我一次。因為我當時惦念著弟弟的病,臉上不自覺地帶著愁容。二少爺就特意交代我:我要你去伺侯病人,你要老是愁眉苦臉的,她還會以為是她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你要多笑,病人看了才會舒心。當時我也問過二少爺,姑娘病好了,我是不是就回府裡當差。二少爺說:不用了,你以後就跟著她吧,她有個小妹妹,你就幫她做家務,帶妹妹。”
我越聽越驚心,原來桓濟才是書塾四少中最深藏不露、最有城府的一個——至少在對付女人上是。他肯在我身上下這麼大的功夫,可是在書塾時居然能絲毫不洩露自己的心事,也是個不簡單
正因為如此,這一切必須到此為止。我不能再跟他有任何糾纏,不然就會像蜘蛛網一樣越纏越多越纏越緊。六殿下對我那樣勢在必得,被我用一個字騙了六萬貫錢,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可是他也沒想到放個丫頭在我這裡蹲點。
我越想越疑惑:幫我登上才女榜,又給我許多首飾衣料,以及派“神仙姑姑”每天接送我的那個幕後指使者,難道就是桓濟?
但我馬上就否決了這種猜測。桓濟才十幾歲,他無官無職,又不是家裡的大當家,他就算想,也沒有這麼大的能耐吧。
不管是不是他,總之必須把香兒打發走,儘可能跟他撇清關係再說。
唉,也怪我,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王獻之生病的時候病,讓別人覺得有機可趁。而最要命的是,我根本就無法拒絕。當一個無法承擔自己的生命,連床都不能起,日常生活起居也無法自理的時候,又怎麼拒絕得了別人的照顧?
又是一番好說歹說,嘴都講幹了,香兒還是堅決不走。最後,我只好跟她說:“香兒,如果你不走是怕你家少爺會怪罪你的話,我去跟他說,我陪你去桓府好不好?我親自把你交到他手裡。”
香兒這才慌了,著急地說:“你開玩笑的吧?你這樣的身體,要是我還讓你陪我一起坐船過河去那邊府裡,少爺會罵死我的。搞不好少爺一氣之下,會連我爹孃一起解僱掉。”
我問她:“你爹孃都在桓府做事?”
香兒點頭道:“是啊,不只我爹孃,我弟弟也是,十歲就開始在府裡當小僕役,端水掃地打雜。”
原來她一家子都靠在桓府當差吃飯的,難怪她敬桓濟如神明,一點兒也不敢違拗。
想了想後,我跟她說:“那這樣吧,你幫我研磨,我寫一封書信給你帶過去給你家二少爺,他看了這封信後就不會怪你了的。”
顫巍巍地寫好書信,又勸了半天后,才總算把香兒弄走了。
送香兒到門口,看著外面溫暖的冬陽。想到自己已經好多天沒出門了,於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門口,在陽光裡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我驚喜萬狀地喊:“子敬,是你來了?”
他走過來撫摸著我的頭髮說:“對不起,我也大病了一場,這麼久才來看你,你身體可好點了?”
我忙點頭:“我好了,你呢?”
他笑嘻嘻地在我面前轉了一個圈:“你看,我已經完全好了,我又可以把你一直抱到河邊了。”
我忙壓低聲音嗔道:“你小聲點啦,你這話讓鄰居聽去了算什麼嘛。”
他不以為然地說:“怕什麼,反正我們就快要成親了。”
我聽了,酸溜溜地說:“你不是就要娶小姐了嗎?”
他把我擁進懷裡,“別聽那些人瞎說,我哪個小姐都不娶,我只娶你,我的小丫頭。”
我哽咽著靠在他胸前問:“真的?”
“真的。”他拉起我的手,“我就是專程來接你的。”
我高興地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發現自己差點從椅子上栽倒在地。
原來只是一場美夢。
原來不管我做多少心理建設,我還是這樣的想念他。
老天爺為什麼要讓我們遇見,卻又讓我們的身份這樣天懸地隔?
“今夕何夕兮,州中流。
得與王子同舟又如何,還不是枉自相思,無由可訴。
還不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既有而今,何若當初不曾相遇。
卷三 碧雲深 (65)午後茶會
心惆悵地回到屋裡,悶悶地躺下。
我一直以為我對王獻之不過如此,最多隻是有一點點特別的感覺而已。可是現在看這架勢,竟然“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我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