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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馬上表示,文具店的
就去辭掉。
她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伸手端起茶猛灌了幾口,茶杯頓時底朝天了。見客廳裡並沒有其他地丫頭,我起來給她重新濃濃地泡上了一杯。她趁勢拉住我的手說:“你放心,文具店給的那份工錢我不會少你的。以後,你除了書塾的雜工之外,再幫我處理一下文書案牘,呃,你懂做帳嗎?”
幹嘛?除了雜工,還想請我當管家啊?這個我只怕幹不來了。
我家雖然貧寒,卻也是所謂的書香之家,靠著祖宗留下的幾畝薄田和市區的一間小門面,收租金度日。父親在世時,除讀書寫字百事不問,母親是家庭婦女,只會賣菜做飯,那點家庭小帳也沒什麼好算的,更不需要我幫忙了。
不過呢,真要說起來,我也並非完全沒接觸過帳目。胡二哥開店前後,他店裡的開支預算、進貨出貨等等,都是我跟他一起盤算的。我把這個跟衛夫人提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這樣不能算接觸過帳目吧?”
衛夫人卻對自己的提議很堅持,明明我是門外漢,她依然說:“也算吧。你以後中午那段時間,就到我的當鋪裡去,幫我記記帳,或處理一下來往的文書、字據。我付給你文具店一樣多的工錢就是了,那店每月給你多少?”
我報給她數目,可是,這樣真的行得通嗎?我擔憂的說:“我真的不懂管帳啊,這可不是好玩的,萬一弄錯了就糟了。”我哪兒賠得起虧空啊。
衛夫人彷彿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一意維持原判:“不會的,你這麼聰明精細的人,不會犯那樣的錯誤的。”
何以見得我就不會?她的論調,我是越聽越奇怪了。正想再據理力爭一下,卻聽見她輕描淡寫地說:“有時候客人多了,我忙不過來,你也幫忙接待一下。”
還要接待客人?可是她剛剛明明說,拋頭露面對姑娘家的名聲很不好。在文具店接待顧客不好,在她那裡難道不是一樣的嗎?
她講了半天記帳、處理文書、字據什麼的,但真正的重點,是要我幫她接待客人吧。
我突然想起皮皮幫我向文具店老闆要求漲工錢時說過的話,皮皮說,一旦我真的當選了才女前十名,就算是本城的知名人士了。新出爐的才女站櫃檯,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奇景,會因此給店裡帶去許多顧客、許多生意的。衛夫人是不是也正是基於此種考慮?口裡說免得我站櫃檯拋頭露面,其實,也不過想把我弄去她的當鋪當花瓶使?
真是無奸不商啊。
想通了這一點,我心裡一陣厭惡。我再拔得頭籌,在世人眼裡成了什麼才女,在她那裡依然是個可以隨意支配的傻丫頭。
她拿我當丫頭我沒意見,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我靠自己的勞力賺錢一點也不羞愧。可繞著彎子花言巧語想拐我去她家當鋪裡當花瓶,我就很有意見了。她就吃準了我那麼聽話麼?
拒絕的話衝到口邊,可是想了想,我又收了回來。
罷了,去就去吧。
我本來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非拋頭露面不能養家。以前在文具店是拋頭露面,以後在當鋪也是。文具店那裡,皮皮不久就要走了,她走了,我一個人也很不方便。
再說,既然要進宮去參加決賽,要覲見皇后,也的確應該練練膽量。如果當鋪那樣魚目混珠的地方我都應付得來,以後走到哪裡都不會怯場了。
於是我輕輕嘆息道:“承蒙夫人看得起,讓我去當鋪幫忙,那桃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以後還要請夫人多多指教,如果桃葉不小心弄錯了什麼,還請夫人莫怪。”
“你小心就好了,不會錯的。因為,賬本不是你一個人在管,還有姚掌櫃把關,最後我也要一一核對的。”
“多謝夫人給桃葉這個機會。”
好了,現在我連中午的那點時間,也一併賣給衛夫人了。
卷四 杏花天 (100) 長路漫漫
完正事,衛夫人突然感嘆道:“桃葉啊,今天看你穿的衣服,被那麼多人關注愛慕,我就想起了我的當年。”
我哪有被很多人愛慕啊?那套她親自選定的衣服穿在身上我也覺得怪彆扭的,所以客人一走,就立刻換了下來。
看了一眼外面晦暗的天色,凍雲壓城,雪意濃重。衛夫人這一回憶往事,還不知道回憶到什麼時候呢,聽說,喝多了酒的人話最多,但願她不要讓我冒雪回家才好。
我順著她的話敷衍著:“夫人當年,肯定傾城傾國,顛倒眾生,桃葉哪裡敢跟夫人比。”
她也不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