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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就會出現危機。魏取代漢,晉取代魏,都是讓某一權臣之家獨大的結果。血的教訓啊。皇上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所以這位袁皇后。本家地勢力並不怎麼樣,宮妃中出身比她好地大有人在。但她妙就妙在跟幾大家族都扯得上一點關係。一點,一點,又一點,這些“點”讓她成了最適當的皇后人選,哪怕她沒有生下皇子,也依然穩坐在皇后寶座上。
我要見的,就是這樣一位皇后。
如果我真想在宮裡謀一個出身的話,首先就要給這位主子留下好印象。
可是如今,我似乎是作為罪案現場的見證人出現的。這樣的身份。說不上是好是壞,但必須非常小心才行。因為,“見證人”與“嫌疑人”,往往就只有一線之隔。
想不到,最不懂宮廷禮儀的我,卻最先覲見皇后。幸好今天還學了一些。基本上的路數都差不多掌握了,但願等會到了那兒不要太慌張。
終於到了一座巍峨的宮殿前。太監站在高高地臺階上拉長了尖細的嗓子通報。不知道為什麼,那嗓音竟然讓我寒毛直豎,小腿肚開始抽筋。
糟了!我努力不著痕跡地邊邁上臺階邊甩動著雙腿,想要讓它恢復正常。平時公主、皇子也見過不少了,都不像今天這樣慌的。
好不容易走了上去。腿越發虛軟了。慌亂之中。我想起了秋姨曾說過的話:“如果你見皇后的時候很緊張,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做。只管跪伏在地上,出耳朵聽她說,你只回答‘是’或‘不是’,總之,少說少錯,不說不錯。”
可是進去的時候只向上瞟了一眼,我就知道秋姨地話對我沒用了。因為,含章殿裡,除了正上方端坐著一位儀態雍容的中年貴婦外,旁邊還陪坐了幾個女人。那裡面除了幾個宮裝打扮地宮妃,還有一個是我曾見過一面的人,三公主。
皇后還沒問話,她就咋呼著先開口了:“原來你就是諸葛桃葉!今天上午你明明聽到我在找你,當時為什麼不回話?”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一來就碰到了這尊神!昨天秦公公還特意叮囑過,讓我以後見了她就繞路走,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可是,如今這種情形,叫我往哪兒躲?
我只好硬著頭皮“狡辯”:“當時聽秦公公說,公主的母妃正派人到處找您,民女怕耽擱了公主的正事,就沒敢開口了。”這也算是理由吧。
三公主卻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張嘴還要質問我什麼,還好坐在她旁邊地一位宮妃輕輕喝止道:“永安,皇后娘娘還等著問話呢。”
這位,應該就是三公主地母妃娘娘了,也只有她會及時叫自己的蠢女兒住嘴。
皇后這才咳了一聲,威嚴地問:“聽說六殿下出事的時候,是你第一個發現地?”
我無聲嘆息。果然還是這個問題。今天我已經對人講過好幾遍了,以後只怕還要對人講無數遍。
皇后娘娘動問,我自然又詳詳細細
一十地把當時的情形複述了一遍。
其實有什麼好講的?整個過程簡單得只有一瞬,就是我發現六殿下的鼻子在流血,人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至於之前和之後的事,我都不清楚。
皇后娘娘對這個情節好像並不怎麼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聽說,六殿下坐在那裡,原是要等你一起用晚膳的?”
“回娘娘,是的。”
“聽說去請你的人去了很久,久到六殿下幾次讓人到宮門口去看你到了沒有?”
“這個,好像,也是的吧。”
我跪伏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膝蓋處一陣冰寒,頭上卻不停地冒汗。
“你為什麼拖了那麼久?”她緊追著問。
皇后娘娘這是在審案嗎?看來,我終究還是沒能逃脫嫌疑人的命運啊。
我小心翼翼地回道:“民女是來宮裡參加才女選拔賽的決賽的,娘娘肯定也知道,才女選手們要集訓三天,要學習進退的禮儀,然後才能來這裡覲見您。選手們在宮裡的生活都有專人負責,一切行動要聽上頭的安排,不能擅自做主的。所以,民女走之前,要去找管事的嬤嬤們請假,要接受她們詢問,徵得她們的同意後才能走。這樣就耽擱了一會兒。”
這時三公主插嘴道:“六殿下為什麼要請你吃飯?都能請你吃飯了,肯定是老早就認識了,而且交情不淺吧。你很了不起嘛,小小年紀,勾引了王獻之,又勾上了六殿下。”
“永安!”她母妃娘娘猛拉了一下女兒的衣袖,皇后也皺起了眉頭。
“兒臣又沒說錯!我本來最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