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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奈地一笑道:“她現在還在我家裡呢。”
“誰?你的兒表姐?”
“不是她還有誰?”
難怪他會跑到我家裡去的。原來是道茂抓緊了對他的監控,在他家裡守著。母親和親戚的雙重壓力讓他不勝其煩,最後索性跑到我家裡去等我。
卷五 相思引 (130)他要定親了
個人走到河邊,前面已經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他家的畫下腳步,轉過頭對他說:“謝謝你送我過來,你這就回去吧,今天真的很晚了,回去好好休息。”
他望著黑暗的河流和兩岸的燈火,不放心地說:“過了河,還有那麼遠的一段距離要走,黑燈瞎火的,你一個人怎麼行?我送你到家門口再回來。”
我忙攔住他道:“沒事的啦,走了多少回的路了。這城裡晚上也還安全,不怕的。”
“不行!”他說著就已經率先跳上了船,然後把手伸給我說:“來吧,我送你過河。要是沒有親眼看你走進家門,我就算回去了也沒法安心睡覺的。”
我只得把手伸給他,隨他一起走進船艙裡坐了下來。
船開動了。看停泊在岸邊的一排排漁船上的燈火不斷地向後退出,我笑著打趣:“要這樣送過來又送過去,一晚上都送不完,會送到天亮的。”
他也笑道:“那就送一夜吧,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你一個人走夜路。要是途中出了什麼事,我這一輩子會悔死的。”
既然他這麼堅持,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其實這會兒真的很晚了,一個人從渡口走回家,要過一條那麼深的巷子,想起來也有一點膽怯的。
夜風清寒,但黑暗中的河道自有一種幽遠寧靜的魅力。不知不覺間,我偎向他的肩頭,他順勢攬住我。
藉著這種親密的氛圍,我終於問出了一直壓在心底的疑問:“你今天來找我。到底出什麼事了?”
如果不是出了什麼事。他應該不會突然跑到我家裡去等我地。大少爺有大少爺地身份和驕傲,像這種在不能確定我是否回來的情況下親自跑到我家裡去守株待兔,絕對是事出有因。
他明顯楞了一下,隨即低下頭親吻著我的頭髮,語氣平淡地說:“沒什麼事啊,能有什麼事呢?”
沒有才怪!越是這樣故作輕鬆就越是有問題。我拉下他的手,拉開彼此的距離,然後盯住他的眼睛問:“如果沒有,為什麼你今天一直都悶悶不樂,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本能地躲閃著我的目光。嘴裡還在辯著:“沒有啊,我跟你在一起,怎麼會悶悶不樂?我高興都來不及了,你沒見我一直都在笑嗎?”
是的,他的確一直都在笑,笑容很溫暖很真摯。可是為什麼。在每一朵笑容凋落地瞬間,那眉宇間的憂鬱還是呼之欲出?讓我看了。心裡總是泛起疼痛?
突然,一個不好的想法浮現在腦海,我緊張地問:“不會是,你家要你和你的兒表姐成親了吧?”
問完這句,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
不是我愛胡思亂想。這個是不無可能的。道茂芳齡已經十七。已屆婚齡了。他雖然小點,也有十六歲了。十六歲成親,也不算很早了。
還好他馬上出言否認:“那倒沒有。”
那倒沒有。我仔細品味著這幾個字包含地意蘊和它所透露的訊息。終於恍然地問:“那就是,催你跟她定親?”
他地臉轉向別處,過了好一會,才用極輕極輕的聲音回了我一個字:“嗯”。
我的頭一陣轟響。“嗯”,一個字,就像一堵牆,瞬間橫梗在我們之間。餘光掃過我剛剛倚靠過的地方,那溫暖的所在,上面還殘留著我地氣息,現在看起來,突然覺得那麼遙遠,那麼不可觸控。
原來那是不屬於我地地方啊,剛剛,只是暫時借用了一下。我卻可笑地以為可
它一直到永久。
如果這樣的話,他今天的舉動就有了合理地解釋,“你今天會躲出來,你的兒表姐會在你家,其實是你們兩家在商量定親的具體事宜,是吧?”
一般情況下,兩家商量這種事的時候,害羞的女孩兒會臉紅紅地躲進深閨裡不敢出來。但以道茂的非同凡響和對他的志在必得,以及兩家的熟捻,會拋開這些羞澀矜持也說不定。
果然,他回答說:“是的。”
同樣是輕飄飄沒有重量也沒有任何底氣的聲音,給我的感覺,卻有如一聲驚雷。
原來,我根本不用進宮的;原來,無論我做什麼,都絲毫不能撼動這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