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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地在雅座門口探頭探腦。
王獻之忙喊住他:“黑頭。你來得正好,快幫我把阿榮叫進來。”
阿榮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跪倒在地說:“少爺,小的該死。”
王獻之怒道:“你也知道你該死?跟了我這麼久,別的沒學會,就學會胳膊肘子往外拐了?你要不想死也行,只要你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大的事。你攔著阿三不讓他告訴我。你要是道理講得通,我就饒你,不然,你自己選擇一個死法吧。”
阿榮磕著頭說:“少爺饒命,是夫人和表小姐特別交代小的這麼做的。那天少爺離開皇宮到這裡來探望老爺之前,夫人和表小姐曾派人找過我,要我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定要及時通知她們,不然回去就揭了我的皮,還把我老婆和弟弟妹妹統統趕出去。少爺也知道,小的一家子都在府裡做事。如果開罪了夫人,一家人全部失業,那就只有去喝西北風了。”
王獻之頹然坐回椅子上,呆了一會兒才問阿榮:“這麼說,我娘和表姐就快來了?”
“是地”,阿榮頭磕得山響:“我們離開水動身到杭州的那天,小的就傳回了訊息,告訴夫人我們會取道杭州,讓老爺給少爺和諸葛小姐主婚。”
“是我太大意,也太相信你們了。”王獻之喃喃地說。
決定跟我在杭州完婚後,他大概以為那裡離京城遠,他娘地眼線不可能放得那麼長,故而根本沒想到隱瞞,當天就興沖沖地把這個決定告訴了謝玄他們。而這種時候,他的僕從肯定是跟在身邊的。
阿榮還在不停地磕頭,王獻之又問:“你是被我娘和表姐逼的,那這裡的張總管和馬總管又是怎麼回事呢?”
阿榮道:“這個小的不敢亂猜,多半,他們也是夫人放在老爺身邊的眼線吧。”
王獻之哭笑不得地說:“我娘不去當細作,真是浪費了她的天分。”
我望向窗外,美麗的西湖,依依垂柳,螺髻一樣青黛色地遠山。剛才我還在幻想著我們會在這裡度過甜蜜的新婚期,卻不料,風平浪靜的表面下早就暗流洶湧,我們卻渾然不覺,天真地預支著可能被掃蕩而去的幸福。
如果,我和他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被生生拆散的話,所有一切美景將形同虛設。
看我面露淒涼之色,王獻之猛地站起來說:“沒關係,她不是還沒來嗎?我今晚就去求父親給我們主婚。”
一邊說,一邊走過來拉住我的手道:“桃葉,我們走!我娘有眼線,我就有緊急應對措施。她和表姐儘管來吧,說不定正好趕得上出席我們的婚禮呢。”
我遲疑地說:“你父親擇定了日子沒有?如果擇定了,不好隨便改動吧。”
“我管它!如果爹不改日子,我就帶著你離家出走!我娘真的太過分了,我是她兒子,不是她地對手,竟然逼著我身邊的人給她當奸細,真是夠了!小姐也跟我娘一起逼我,她嫁不出去麼,非得賴著我?”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中已經滿是激憤。
在他的堅持下,我們很快下樓,匆匆結帳,迅速登車。
看著右軍大人的官署越來越近,我緊張地靠在他肩頭問:“這樣行嗎?你爹,會同意把拜堂的日子提前嗎?”
“不行也得行!”王獻之發狠地說。那眉宇間的暴躁之氣,還是我初識他時見識過的。後來,他在我面前變成了一個溫文爾雅的少年,想不到這一次,夫人的種種舉動,真地把他惹毛了。
卷八 畫堂春 (220)終於完婚了
車一路疾馳,回到右軍大人的官署時,府裡的僕人說前面處理公務呢。
王獻之在父親平時坐的太師椅上坐定,直接下達命令:“你們,今天全體總動員,把要準備的東西統統準備好,本少爺今晚就要拜堂!”
張總管陪著笑說:“七少爺,趕不及呀,有些東西杭州買不到,要到別的地方去採購。”
“杭州沒有的東西,就不要了,婚後再慢慢添置一樣的。”
“可是”,馬總管也湊上前,一臉為難地說:“老爺定的日子是三天以後耶,老爺專門請人看過黃曆的,那天才是黃道吉日。”
王獻之冷笑道:“我爹向來率性,做事但憑興致,從不興査什麼黃曆的。這也是你們向他建議的吧,那黃曆是你們兩個人中誰看的?”
“七少爺,您說笑了”,張總管偷偷抹了一把汗說:“我們倆哪會看啊,是請三清觀的流雲道長看的。”
“哦,那你們把曆書拿來,我來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為什麼我請觀雲道長看,說今天才是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