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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我想起那個銀質的密碼盒,於是揭開溼毛巾,對湮明說:“讓我回去,我有東西放在臥室了。”
湮明可能開始在憋氣,聽到我說話,想說什麼,卻被煙嗆得咳嗽了幾聲。
咳嗽完之後,他說:“天嫵,我得先把你救出去。什麼東西,我回過來幫你拿。”
我不住地搖頭,掙扎了一下,大聲地說:“湮明,讓我去,你不知道是什麼的。”
湮明卻沒有理會我,繼續大步往屋外走。
我手抓著湮明,邊咳嗽邊對他說:“讓我回去,湮明,那個東西很重要。”
可是說完,不知道是因為煙霧的關係還是怎的,我的眼淚不止,眼睛也越來越模糊,居然慢慢地昏睡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
我側頭,發現長的輸液管正紮紮實實地固定在我左手手部的血管上。我用空著的右手按了一下護士零,不多久一個護士就進來了。
她熟練的幫我檢查了輸液瓶並幫我量了一□溫,然後對我說:“有親屬要見你。”
我側頭,想看看那人是誰,一個聲音卻先一步傳到我耳裡:“伯母,沒見到你的繼子,很失望吧。”
在我還來不及搭話之前,他又說:“伯母,你最近怎麼回事?我聽說你這幾天時間,就暈倒了兩次,而且這次居然還是從火災中死裡逃生。”
我搖搖頭,沉默了一會,才淡淡地說:“你不要上班嗎?”
那個說話的人卻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坐在我的病床的一角,對我眨眨眼,說:“你的繼子在你這賠了你一個晚上,今天早上實在沒辦法要去上班,就讓我代勞了。”
我看著鍾家亦,想到是湮明救的我,問道:“湮明怎樣?”
鍾家亦調侃地說:“房子塌了,他為了救你,自己傷了幾根肋骨,腿也斷了,還重度燒傷……”
我打斷了他的話:“就這樣了還去上班,我的繼子還真是敬業。”
鍾家亦終於收斂了玩笑的嘴臉,老老實實地說:“他受了點輕傷,昨晚也就草草包紮了一下。”
我沒有繼續問什麼,倒是鍾家亦又開始說話:“伯母,我可是聽說你繼子不顧自身安危的到火災最嚴重的你的臥室去救你,而且還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在你的病床旁邊守了整整一個晚上,你怎麼就沒一點感動的感覺呢?”
我看了鍾家亦一眼,沒有說話,心裡卻一點也不像表面上那麼淡定。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當時我知道發生火災並且看到煙霧繚繞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可能會真的就死在那裡,可是真的沒有想到,湮明居然會來救我。
那麼大的煙,我都不知道他是怎樣準確的找到我的。
而且,他這幾天不是總在外地嗎?為什麼昨天晚上會回來?
鍾家亦又插話:“伯母,說說話吧。湮明特別交待讓我一直陪著你,等到他來,我才可以走。你說,這麼久的時間,我要是沒人陪我說話,那會有多鬱悶。”
我無奈地說:“鍾家亦,有沒有人說過你話很多?”
鍾家亦聽了這話一愣,隨後又一笑,但我總覺得他的這一笑邪魅得異常:“伯母,那也要看跟誰說話。有的人,我一句也不會多說。”
我看看鐘家亦,他臉上的笑忽然就轉成了調侃。
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不瞭解鍾家亦,他外表是絕對的花花公子,英俊,精緻,又愛名牌;行為也是絕對的花花公子,愛搭訕女生,卻又紳士體貼;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事情。
和他在一起,都是八卦別人,或者自己被八卦,卻很少能聊到他的事情。
今年的貴公子榜把鍾家亦從外到內分析了一個徹底,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這個男人的雄厚背景以及和他傳過緋聞的女人們的雄厚背景。
當時貴公子榜對他的評價是,外表多情,內心專一。我記得我看到的時候差點沒暈倒,這個男人,那些編輯怎麼就能透過現象看本質,說他是專一?
心裡真的還積累了不少的疑問,於是問道:“要不,你說說你的情史?”
鍾家亦先是一愣,然後大笑:“伯母,我能有什麼事情?如果你實在想聽長篇連載故事…”他一頓,想了想,提議道:“要不,我給你講講哈里波特?”
我暈。
我索性一閉眼,眼不見為淨。
可是,我終究在和鍾家亦催眠般的談話中迷迷糊糊睡著。
醒來的時候,我看到了湮明。他坐在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