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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囚徒和獄卒明白,那代表了一百皮鞭和滴水不進四十八小時。
真是諷刺。
我慢慢去拿碗和筷子,兩天的不吃不喝,嘴唇早已乾裂,食物觸到嘴邊的時候,總是一陣陣揪心的疼痛。
眼淚落在碗裡。
我真沒用,終究還是哭了。
基本上是痛得咬牙切齒一般地將食物喝水吞到腹中,原本緊縮的胃一下子被擴張,難受得很。
我一邊吃,眼淚一邊順著臉淌下來。
我失去侑司,為他擋槍,換來的就是這一身的傷。
早就成了沒有心疼的須森愛,但我竟在夢中會夢到有人會來接我帶我離開。
我靠在牆壁上,背部一陣刺痛。我能聽到海浪的聲音,一波一波地,讓已經成為別人手中玩物的我聽得一陣心顫。
如果我能活下去的話,多少年後,當我再次回憶起這時的海浪聲拾,一定會覺得難以忘記吧。
24h episode 第二十四回「Red Red Red 鮮紅是罪惡的顏色」
第五天和第六天都沒有發生任何事,大概是老闆想把小白兔餵飽,再好好折磨。
平靜之後總有可怕的暴風雨,我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人,會拿著怎樣的刑具突然闖入。
第七天我突然被允許可以走出牢房。
第一天我醒來的時候就在狹小的牢房裡,所以我並不知道外面的樣子。
事實上這是個太過龐大的私人監獄,和老闆作對的人,大多都關在這裡,被禁食,被毒打,被虐待,嚴重的甚至處死。
這些都讓我的心底烙下了一片深深的灰色。
“喂,你新來的?”
我被一個粗獷的女聲叫住。
我本不打算停下,但想象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乖一點比較好。
“是。”
我已經學會了隱忍。
“頭髮梳得這麼整齊,一看就是特間的人。”眼前的這個剽悍的女性扯住我的頭髮(她認為只是撫摸而已),扯得我頭皮一陣疼痛,“你是特間的吧?”
“特間?”
“就是特殊犯人的單獨隔離房間。”她放開我的頭髮,不耐煩地說著,“你犯了什麼事?”
還沒等我說話,她就自言自語起來:“我是地方黑道的,姓蘇的那個社長的手下太囂張,我就和他們在首爾幹了一架。”
“你一個人?”
“要不怎麼會打不過他們。”她憤恨地啐了一口,“你呢?”
我苦笑:“我刺殺老闆失敗了。”
她異樣地看了我一眼:“那樣人物你也敢動?我看你這麼漂亮,幹什麼去不好,非要動這麼危險的人。”
“他欠我兩條命。我父母的兩條命。”我狠狠道。
剽悍女拍了拍我的後背,手勁大得驚人,我後背可是還有傷啊:“對了,你叫什麼?”
“須森愛。”
“名字真不錯。”她大聲地笑了,“你就叫我洪姐好了,女監裡我是老大,以後要是有誰欺負你了你就找我來。”
“是麼,那謝謝你的關照了。”我虛弱地笑笑,“不過我也只剩八天生命了,到時候我要是不在了的話,請你也一定要連帶著我那份一起努力活下去。”
聽我說完,洪姐的表情有些黯淡,半晌才問我:“森愛,你想不想抽菸?”
我一愣,是啊,嗜煙如命的我多天天沒碰煙了?
我點點頭。
洪姐摸了一根菸給我。
“這煙你怎麼弄到的?”我睜大了眼睛看著手中的煙,“這種東西獄卒絕對不允許帶進來的啊。”
“我和獄卒關係好著呢。除了底下的人貢上來的,他們也幫我買。”洪姐幫我點上火,自己也點了一根,手圈在欄杆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啊,其實也不比你好到哪裡去。雖然再關一陣子就說不定能被放出去,但我回去了也和呆在這裡沒有絲毫區別。”洪姐說,“我沒親人,天天混黑道也和現在一樣每天都是一身的傷。對於什麼狗屁人生早就沒了追求,但你不一樣,你是有愛人的吧?”
“你怎麼知道?”
“眼神啊,小姑娘,你當你洪姐是白混這麼多年的啊?”她笑我的無知,“而且看起來似乎是個讓你又愛又恨的小子?”
我從沒想到,洪姐的那雙眼睛,竟有這樣的洞察力。
我真想跟她去換。也許有了那雙眼睛,